原来我住的地方已经算是属于郊区的行列了,因为没有钱没有工作,所以只能租一处便宜的楼房了。当年的我虽然唯唯诺诺腼腆羞涩但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喜欢和别人租在一起,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尽管几乎承受不起房租了。
我一路躲躲闪闪生怕被别人看到,偷摸的上了三楼看着左侧的房门却不知到底该敲不该敲。
假如确实是灵魂互换了,那怎么办?换回来?
假如他还是他,那我又是谁?
不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假如他挂了呢?
我觉得有点冲动了,不该冒冒失失的就跑过来,而是应该提前打一个未知电话,反正我也知道以前的号码,至少确定一下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一眼怎么能安心,于是我敲响了房门,不过等了半天里面都没有丝毫反应,难道不在或者真挂了?
我去,我那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就这么没了?
为了不被人看到误会我是宅男黄柏的女朋友,我决定开门进去了。
因为前世我记忆不知怎么搞的一直不太好,总是丢三落四的所以我把房门钥匙一把带在身上,另一把则放在门口墙壁上电表箱里,以备不时之需。我这个决断很是很聪明的,因为我有好几次都是因为忘记带钥匙,而是通过电表箱里的钥匙才进的家门。
当然有人就会说,难道不怕钥匙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从而引发一些不良后果吗?
进屋里看看就知道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进去,首先是一个客厅不大,有几个比较破旧的沙发,沙发前是茶几,茶几上面还放着一些零食以及一个比碗稍微大点的小盆子,盆里还有剩下的方便面残渣以及浓汤。我以前是非常不喜欢喝汤的,什么面汤之类的从来不会喝,一般是等饭后倒掉,当然有时候会懒得去倒一直等到下一次吃饭。
茶几对面有一个一米多高的红色柜子,柜子上面放了一台老式电视,从来都没打开过,一直不知道它是好是坏。卫生间放着一台四五百块钱的洗衣机,似乎是刚洗完衣服地板上还有水渍。另一件卧室一直没人住,除了偶尔来个朋友同学住一下。我直接来到了主卧,一看没人我也就松了口气。
床上乱七八糟的扔的被子衣服袜子,电脑桌上面一台笔记本,旁边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盒红塔山、烟灰缸、卫生纸、几本书等等。我那时候还是挺喜欢看书的,尤其是一些古典名著,所以有书并不奇怪。
除了一台笔记本之外,房内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每次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将笔记本带回家,所以就算有小偷进来了也只能哭着出去。
不过看这个迹象貌似这几天都有人住在这里,难道真的灵魂呼唤了?还是换租客了?换租客倒是不大可能因为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前世我的作风,而且电脑都在,我怎么可能丢下我最珍贵的电脑开溜呢?
坐到电脑前正百无聊赖的时候,随手拿起红塔山就要点着,不过蓦然惊醒,我去,我特么的现在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好不好,怎么能抽烟呢?
不错啊,竟然开始看这么有哲学有思想的书了,我随手从桌上拿起一部卢梭的《忏悔录》,当年我可还没看过呢,于是随手打开我就看了起来。这一看竟然把我都吸引进去了,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这么好看。
这一看我都不知道看了多久,感觉腰酸背痛腿似乎也开始抽筋了,当然最让我感到怪异的是似乎有一双目光正在盯着我看。
于是我缓缓的抬头,便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正在盯着我看,那个子高高头发乱糟糟的不就是我吗?
我去,吓得我差点把电脑桌踢碎,我的脚趾头啊疼死我了,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开门都没有一点声音呢?是人还是幽灵?
于是我不知道那更筋搭错了,起身抬头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不错有感觉应该是人。
“那个……那个我如果告诉你我只是进来看会儿小说你相信吗?”我突然想到了似乎有某个新闻说的就是类似一样的事,说有个小偷进屋本来是偷东西但却被屋主的小说所吸引,以至于主人回来都不知道。
他自然很惊讶同时以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我,手慢慢的将手机摸了出来。
一看他这个动作,我的心顿时悬在嗓子眼了,忙道:“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我就是进来……见你家里没人进来看看,没有其他意思,什么东西我都没有偷,我现在就走好吗?”
我不知道凭我现在一副弱质女流的身体是否能打过他,趁现在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的时候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微妙。
他却依旧堵着门,终于开口道:“你是谁,怎么会有我房门钥匙?”
房门钥匙总共只有两把,所以他才会这样问。
我脑袋都快炸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活着脑袋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也就是过去的‘我’还活着,可是现在的‘我’又是谁,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人格分裂了?把我的灵魂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在原来的躯体里,一部分飞到了现在这具躯体里?
天呐,真要疯了。
“你不是把钥匙放在电表箱里了么?”我小心翼翼的答道。
“你怎么知道,你也住在这栋楼里?”他疑惑道。
由于做贼心虚的缘故,我顺势道:“那个,其实我是你楼上的住户,偶然看到你把钥匙藏在电表箱里,于是趁你不在就进来。没事你不要害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以后还可以将钥匙放在那里的。”
它眼中的疑惑似乎减少了许多,看来我的话起效果了,终于他挪了挪身体。
看他放松了我那里还敢逗留,一溜烟就跑下了楼,我去,进自己屋怎么好像做贼一样呢?
这实在太诡异了,人格分裂,两个灵魂,那意思就是原来的白萍真的挂了?我有点搞不懂了。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一听,对方第一句话就是亲爱的。
“我去,你谁啊,怎么开口就是亲爱的亲爱的,谁是你亲爱的?”我毫不吝啬的将对方责怪了一通。
对方似乎也被我的话给惊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疑惑道:“我是娜娜啊,萍儿你怎么啦,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
我这暴脾气,那能让她这么说我,当即就说道:“你脑袋才被驴踢了,你全家都被驴踢了,你丫到底是谁啊?”
“以为你病好出院明天就能上课了,没想到还没好,好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我抽个时间去医院看你。”
什么情况,咦,这不是我的手机哎,不对这是我这副身体的手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