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街上,这里有家巨大的超市,汇聚了不少人流,而在这超市不远处,此时却格外的热闹,聚满了人。
一间普通的店面前,此时热闹非凡,不少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些流氓越来越没天理,天天来闹事还不够,今天还把人打成这样。”
“噤声,听说这些人背后是白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家惹得起的。”
“哎,他们以前还不是堂堂叶家人,那个叶宇啊,在整个华南都是有名的天才,可惜,现在却是这般下场。”
“谁说不是呢,以前叶宇天娇之时,他们一家人八面风光,谁知叶宇却不能点亮源灯,地位一落千丈不说,还被逼出叶家,在平民区里不管不问。”
“打狗也要看主人,白家这次真的是过了,难道叶家真的不管一管吗?”
此时,在店内,一块门匾被摔成几块,上面写着“正宗天蚕土豆”,这是从店楣上摘下来。
在铁门边,此时有一位中年人倒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死死地抱住一条腿,腿的主人是一位年轻男子,脸上有条刀疤,看起来异常狰狞。
男子拔了几次,发现不能脱出,抬起另一只脚,疯狂地踹在男子脸上,每一脚都留下一个脚印,鼻青脸肿。
“有事冲我来,别打夫人。”中年人满嘴是血,眼睛红肿无法睁开,但仍然死抱着不放。
“康伯。”在一群黑衣人中间,一位绝色美妇被围住,虽然穿着朴实,但依然无法掩盖住曾经高贵的气质,她是叶宇的母亲,郁白凝。
她冲出人群,这些人并不敢真的对她动手,他们受人指使,却也知道分寸,虽说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但依然不是他们能惹得起。
她蹲身将中年人扶住,撕下衣角将血口堵住,若是失血过多,真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叶夫人,你何必如此固执,那些东西不是你们能保住的。”刀疤脸仍然被康伯死死抱住,脸上带着笑容,却令人心底发寒。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们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怕被人耻笑吗?”叶母怒目相向,自有一股威严。
刀疤脸笑道:“我知道叶夫人不会轻易交出,但我也是受人之命,所以,恐怕要动用点手段了。”
刀疤脸蹲下来,手里转出一巴匕首,迎着光芒,透着森冷的气息,他手握匕首举在半空,眼里透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比匕首还令人颤栗,他说道:“我将他的四肢慢慢取下,也许叶夫人会想起些什么,五秒一次。”
“一。”话音刚落,匕首突然上扬,猛然刺下,将康伯抓住他腿部手掌刺穿,然后瞬间抽出,刀疤伸出舌头舔舔刀锋,鼻孔用力一吸,似乎异常享受,他笑道:“这是因为你的手将我的裤子弄脏,接下来,五秒一刀。”
那如恶魔般残忍的笑容,让人反胃,特别是舌尖舔血的样子,看者莫不心中恶寒。
“你!”叶母手掌紧握,无奈身娇体弱,根本无力反抗。
康伯的身体不断抽蓄,却始终没有叫出声来,他颤抖道:“夫人,少爷就交给您了,他们不敢拿你们如何,我不敢拖累。”
言罢,康伯奋力跃起,扬着脖子向那森冷的匕首撞去,悍不惧死,视死如归。
没人料到这位平凡的中年有些血性,忠心如此,在刀疤反应过来时,欲将匕首移开,但眼看避之不及,有些慌乱,没有半点反应。
如康伯所说,他们的确不敢对叶家人下手,康伯是唯一的突破口,若是失手击杀,想要达到目的几乎不可能。
叶母心惊,像要将康伯推离方向,但哪里抵生过他一心求死爆发出来的力量,硬是没能推动分毫。
在场的人,无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要。”叶母有些无力地喊到。
而在店门外,有不少人黯然地闭上眼睛,众人无不佩服康伯的勇气,为他的结局感到可惜。
没人愿意见到一位英雄喋血,虽然康伯再平凡不过,但是他的品性足以称之为英雄,至少在这群同样平凡的普通人看来是如此。
死亡不可逆转,许多人摇头叹息。
乒!
一道白光划过长空,转瞬刺来,击中刀疤脸手中的匕首,一声脆响之后,匕首断成两截,一截飞落到一旁,而刀疤被一股力量震退,向后好几步才堪堪稳住。
那道白光刺在旁边的铁柜上,插进去几乎一半,光华散去,真形显露出来,原来是一把短剑,此时仍有白芒激射,不是凡品可比。
在门外,一道白色玉盘飞来,在玉盘上,站着一位少年,穿着华贵,定不是普通人家,更何况骑乘玉盘,这是只有源兵才能控制交通工具,被称作玉碟。
少年自玉盘上走下,厉声喝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欺负到叶家头上!”
刀疤点头哈腰,陪笑道:“杰少,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啊,只是不采取些手段——”看到少年怒目如灼,立即住嘴,低头退到一边。
少年走到叶母面前,行礼道:“见过阿姨,小侄来迟,还望您不要责怪。”
少年美俊,面容和善,看起来彬彬有礼,正气浩然。
但那和善之下,却有掩之不去的阴寒,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且有腊黄之色,一看便是纵欲过度,被掏空了身子。
“那是谁,如此年纪便驾驶玉碟,应该是某一世家的少爷吧。”
“在江南城,应该只可能是四人,叶家的叶杰与叶凌,白家白子林,还有洛家洛宫奇,他们都已经成为源兵。”
“我去叶家送过花草,他是叶家的叶杰,如此看来,这些流氓再要逞凶是不可能了。”
“我怎么听说叶杰在江汉学院名声不好,私生活混乱,且,在叶宇褪去天才光环后,没少受他羞辱。”
“别瞎说,源兵已经燃起灯源,五感远胜常人,若是被他听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以为是来了救兵,但那叶杰,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在店内,叶母久久不言,她看了一眼抽蓄不止的康伯,深深呼气,她不冷不热道:“你的目的似乎没有达到。”
叶杰的脸色一僵,强笑道:“不知道阿姨在说什么。”
没等美女开口,他转过知,指着刀疤脸道:“您看,有些东西不是您可以守住的,连这样的地痞无赖都想沾手,这次好在我及时发现,但以后……”
叶杰脸上依然有笑意,意味深长。
叶母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您这是何苦,叶宇堂弟有三天没回了吧。”叶杰挖着指甲,看似随意地说道。
“是你?”叶母咬牙,眼眸一片赤红,她已收到洛宫正传信,知道叶宇已无大碍。
但在前些天,她的孩子还是好生生的,而“已无大碍”说明之前遭遇艰险。
迎着叶母质问的眼神,叶杰有些烦乱,在他眼中,现在的叶母与叶宇就如蝼蚁一般,却还是那副无所畏惧的姿态,这让他不能接受。
他伸手抓住叶母的手臂,笑容收起,凝眸道:“叔叔早已失踪,你还是那个叶家高高在上的叶夫人?”
“想将东西留给叶宇?我明确告诉你,他永远回不来了。”叶杰的眼神炙热,显出****,舔了舔嘴唇道:“阿姨,若是你愿意好好伺候小侄,我保你回到叶家,做回叶家夫人。”
“禽兽!”叶母目眦欲裂,眼里几乎渗出血丝。
就在叶杰将手伸各那绝美动人的脸颊时,门外响起一个在喋血的声音:“叶杰!”
叶宇站在门外,筋肉爆起,崭新的白色西装被生生绷裂,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肌肉匀称,青筋如龙。
神色冷静,却透着深深寒意。
“你……还活着?”叶杰如见鬼一般,生生后退几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宇眉峰聚起,咬牙道:“看来你很失望。”
“堂弟何出此言,我听到一些流言,以为堂弟有漾,特来看望阿姨,既然叶宇你已经回来,那我便放心了。”言罢,将插入铁柜的短剑抽出,然后跃上玉碟,匆匆离开。
本以为此次行动必然没有变数,但叶宇已经归来,叶杰再想当众逞能绝无可能,叶家明令禁止族内子弟无故争斗,虽然他天资优越、地位非常,却不敢无视家规。
叶宇拳头紧握,似要将骨头捏碎,却没有阻拦叶杰离开,现在的自己,还无力抗衡。
“小宇,你没事吧。”在见到叶宇后,叶母一颗心全在他身上,目光在叶宇身上扫了一遍,确认无漾后才松了口气。
“妈,我没事。”叶宇走过去,将叶母扶到一边坐下,然后将康叔扶在门边,撕下领带临时包扎被刺穿的手臂。
“你们真该死。”叶宇从牙缝中吐出五字,每个字都带着冲天怒意。
刀疤脸肌肉颤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宇少,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
叶宇一言不发,步步逼近,虽然脸色平静,但是那粗重的呼吸,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怒。
康伯虽然只是下人,但是自小便陪在他身边,在被赶出叶家时,康伯本可以继续留下,却没有,对叶宇来说,康伯已经如同亲人一般。
“别逼我。”刀疤脸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那匕首只剩半截,若是往日,他绝对不敢向叶宇出手。
但是,现在叶宇要取他性命。
“啊!”在叶宇将其逼到角落后,刀疤脸不愧是亡命之徒,挥动匕首刺向叶宇。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叶宇的脖子,却见他抬起左手,扣住刀疤脸的右手,任凭刀疤脸如何挣扎,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叶宇的力量强悍如斯,他虽然没有点亮灯源,但这些年来,他的体质却没有荒废,远超常人。
看似随意轻轻一折,咔嚓一声,刀疤脸的手臂断裂,如同木头被拦腰折断。
刀疤脸汗如雨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叶宇没有任何停顿,右手并指,化作一记手刀重重挥出,连续三劈,三声清脆的骨裂响起,还有那痛入骨髓嘶吼。
“杀了我,求求你!”刀疤脸如一摊烂泥一般,在地上不停地颤抖,四腰弯折,几乎不成人形。
所承受的痛苦,让刀疤脸一心求死,再不想受这非人的折磨。
叶宇平静地做完这一切,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的不适,这些人逼迫他的家人,若非及时赶会,家人的下场只会更惨,看到康伯颤抖的身躯,他没有理由留手。
这群人与想要他性命的人蛇鼠一窝,留着只会祸害更多的无辜,对他们留情,等于残害其它无辜的生命。
叶宇没有下杀手,他的目光移向那些黑衣人。
刀疤脸是这群人的首领,战斗力自然最高,叶宇可以轻松踩之,对付这群黑衣人,自然更是没什么悬念。
黑衣人也明白这一点,惶恐不已,一起跪倒在地,齐道:“我们只是助威,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叶宇没有立即动手,说道:“若是有谁说出一些我感兴趣的消息,可以无事。”
“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刚出生的孩子——”
话音未落,一脚扫来,如同一株大树横空,将这人踢飞,直接镶入墙内。
即使不死,恐怕也差不了多远。
“你妈七十岁生你?我不想听废话。”叶宇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群黑衣年纪不大,在血腥震慑之下,终于有两条叶宇感兴趣的消息。
其一,叶杰知晓叶母手中有叶父留下的东西,异常贵重。
其二,白子峰从叶杰那得到上一条消息,故此白子峰投下阴阳毒,毒杀害世家子弟罪过不小,白子峰与叶杰达成某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