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大哥,那个,我们就这样待着好吗!”唐天恒紧靠在石头后面,正担心那什么的指不定一愣神就把他射成刺猬,听到这话,回头看着洛克很担心的抱着小崽子,他登时没好气,“那你还想怎样!”心说出去不是死得更快,说不得还给那家伙添麻烦呢!
洛克没话说了,他低着头,轻轻的给赤红的小龙鹰捋着翎羽,唐天恒看着那小家伙,在他怀里安详而宁和,仿佛这世间的纷争,与它是截然无关的。唐天恒抬起头,看着天色那般的清朗,看着白云,借着太阳温和的气息,散漫在无边无际的天空里,积郁于心的慌乱与紧迫,这会儿显得那么的令他不堪忍受,但他又能怎样呢,昂首挺胸,这就这么的大步迈出去吗,做做样子,唐天恒觉得是可以接受的,这会儿想这些就有些可笑了。
唐天恒想,按说,作为被征召者,第一个任务就是史诗级的难度,除了两个还算凑合却无能应急的鸡肋的所谓特殊灵法,显然是不足以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那么要去完成任务什么的,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了!假如谁要求谁去做什么,肯定是看上了他的某个方面对所做的事情能够产生影响,且不去说这里的益损,单看他现在的条件,一个一无所长的人凭空的随意丢弃到另一个迥异的世界,如果没有天大的机遇,能成什么?这样的人显然连最基本的条件也无法满足,那那么坑爹的任务还谈什么?造就这种不寻常的情形显然是有意为之的,基于这种立意,肯定存在金手指!唐天恒想,或许那个所谓的bug,可能就是个突破口,可是,该怎么弄呢!
看着手心隐现的魔镜幻纹,他想到刚接触这些的时候,那个黄球,它的任务似乎包括给予他这个东西但不限於此,不然,是不需要像它这样的东西多此一举的送这么个东西的,完全的可以换一种更为节省或者说更为直白的方式,因为不管如何,多了一层横亘在两者之间负责传递这类消息的智慧种,必然会产生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某种误差的可能,基于此等不必要性,那么黄球之类的存在,显然肩负着某种必然的东西,换句话说,如果创造这一切的东西称之为创世神的话,那么作为创世神是完全有能力以一种更简明、更科学的方式来处理信息传达,而这创世神却选择了另一种世俗的官僚性质的方案来处理,这就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了,是因为它本身的既肯定这一切又否定这一切的矛盾一类性质吗!
唐天恒莫名的笑笑,想不到,能力如此空前超绝的创世神,也会因为他们凡人所遇之事宜而反复,假如,真是如此,唐天恒眼神坚定的盯着那蝌蚪纹的电风扇,不是视图离解这一圈圈的神秘螺纹,而是以之前那种心历,一种一往无前、毫不妥协的心境,为了某种心间的东西,某种执着着要执于手的责任。
这样的境地,十分奇特,仿佛跨越时间、空间,不知是身处何处,也可能是进入魔镜之中,他看着那梦幻般的星光,缀连成带恰如彩链横空起舞,而透过这五彩斑斓,他看到了洛克的虚影,还有他怀里的小家伙,还有骑士,还有那绿皮衣及坡林里的人、鸟、虫,水里的鱼、虾,等等千奇百怪不知何种何属的生灵,都是虚幻之中由红、绿、蓝三色凝聚的虚影,还有远处一些特殊的颜色有些异样变化的生灵,好像那会儿莫名其妙的人,好像,真的是她。
“唔,道是谁呢,竟是你!唔,你唤我来,所求为何!”
唐天恒心中一惊,什么意思,他难掩惊愕的问道:“您是!”
“哈哈,想不到啊,一眨眼,物是人非了,也好啊,送你一件东西吧,就当是了却前缘了。”
回神来时,情绪低落的小洛克浮现眼前,他感受着右手心的涌现的力量,低头,却看到那隐现的幻纹犹如实质,感觉周身上下,充满了莫名的力量,哪怕,是要他现在举起身后着十数人环抱的巨石,也是胸有成竹,或者说,不费吹灰之力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洛克,剑给我!”
“啊?”
“新神将会赐予你无人企及的荣耀!”唐天恒望着眼前的巨石,神色坚毅,“等我!”
提剑在手,感受着体内汹涌的磅礴力量,唐天恒虽然不知道什么具体该怎么,他有信心,不管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他将一往无前、毫不妥协。
骑士警惕的盯着幽深的林子里,冷不防的就是一箭射来,让他根本无暇分心,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实在是担忧,忍不住回头却看到唐天恒提着剑大大咧咧的跑出来,急着送死还是怎么,顿时怒不可遏:“干什么!想死啊!”
“小心!”唐天恒猛然爆发,整个人弹射出去,情急间忘记拔剑了。
剑鞘与箭激荡,一瞬之间,凭着那股气势,劈散的三箭,擦着衣襟,带起的剧痛让唐天恒周身瞬间麻木似的僵直,却也给马尔克斯喘息,“风痕!”只见眨眼间,接连不断的数十箭,随他风旋一般的快剑卷落。
“要不要紧!”马尔克斯警惕的将唐天恒护在身后,额头的汗水随着他刚毅的脸,淌湿了衣甲,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嗯没事……”唐天恒的眼莫名凌厉,他打量着腰侧蓝T恤上肆意开来的血污,无声邪笑,“感觉,非常得好呢!”
“好!你马上,”马尔克斯额头绷紧的血脉贲张,他恍若未觉,拿剑的手有些抓不住的脱力感,“带洛克走,我随后跟上来!”
“嗯,”唐天恒应道,却提起剑,缓缓走出马尔克斯的身后,在他身前,淡漠的望着林木里,“你脱力了,带洛克走吧,让我也来,好好的教教这帮孙子怎么做人!”
“嗯?”
“看好了!”
马尔克斯看着眼前的人,像疯了一样,朝着林子那坡地狂奔而去,而那些箭,却好似给击落的叶,漂泊无定,他想,这大概就是他看不透的根由了,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