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这个暴露狂!丑丑我好歹也是一良家女子,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我装模作样地倒退一大步,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将他的身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够本。
不错,两年不见,这厮的身材一如往日般得好啊!
“嗤,你这女人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偷偷潜入皇宫不说,还生怕谁人不知你是刺客似地大声说话,若非今日侍卫不在,你焉有命在?”墨苍赤也不急着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身体训斥起我来。
闻言,我蓦地眯起双眸,阴沉道:“你知道我今日要来?”
“哼,你以为呢?”墨苍赤说着就向我走了过来。
见状,我下意识地向后倒退,口中打着哈哈道:“靠,我晓得你见着姐妹咱高兴,但也没必要这么热情吧?赶紧的,把该遮的地方都给姐妹咱遮上喽!否则……”
“怎么,你也会害怕?”墨苍赤继续向我走来。
这,这厮,说的还叫人话吗?我当然害怕……才怪!
“切,我当然不介意你裸着跟我谈话,但是,你这副模样对孩子的影响不好,苦儿,出来看看咱们皇帝先生的新衣服,完全透明的哎,真的好好新奇哦!”
我话音刚一落地,墨苍赤就凛冽了神色:“怎么,你还带了个孩子?”
“是啊,姐妹咱还带了个孩子过来呢!呵呵,苦儿呀,你也别害羞了,赶紧出来欣赏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故意将双手摆成喇叭状放在嘴巴上大声呼道。
然,就在苦儿的小身影刚一从屏风后头走出之际,墨苍赤立马便以着神鬼之速穿上了衣衫,脸上的尴尬之色还未蜕尽,便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径自走至供皇帝小儿歇息之用的躺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很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呢,皇帝先生?”
“咳,你不说,朕如何得知?”
靠,他还给老娘死装!
“说说那只妖孽为什么愿意到翃磷国去倒插门?据我所知,那只妖孽不是那种愿意自降身份的窝囊废,这次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在里头!”我皱着眉头分析道,“虽然他可以对姐妹咱不仁,但姐妹咱可不能对他不义,毕竟他当初帮了我和苦儿一回!所以,我想问清楚具体原因。”
我努力做出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就差没当场割腕滴血以示忠诚了!
“翃磷国与我国素来交好,如今翼王愿意去做翃磷国的驸马,自是巩固了两国的邦交友谊,此乃利国利民的明智之举,你还有何疑问不明白的?”墨苍赤板着脸孔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官场之言,听得我忍不住想K爆他的脑袋。
“他这一去可就不回来了,你们不是关系最好的兄弟吗?你忍心吗?你舍得吗?”我冲到他的面前,急吼道。
“哼,此乃朝中大事,跟你一介女子说不通!”墨苍赤冷冷地挥袖离去,只留下我和苦儿在原地发呆。
墨苍赤那冷漠的态度愈发让我觉得此事很蹊跷,但是,我一时又想不到究竟蹊跷在哪里?
苦儿伸出小手扯了扯我的衣袖:“丑丑,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站到天亮吗?”
我自顾自地吸了吸鼻子,赌气道:“真让人不爽,我总觉得他们俩人合起伙来瞒着我什么?靠,要是让老娘发现事情的黑幕所在,老娘定不饶那俩厮!”
“丑丑……”
“哼,墨苍翼,当日,你无缘无故就将老娘送人了,老娘还没问你原因呢!”从来都是老娘甩人,这次居然被你给甩了,老娘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抱起苦儿躺在皇帝小儿的躺椅上,顺便还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丑丑!”苦儿突然大声唤我。
“啊?出什么事了?呃,你困了吧,来,快些睡吧,明早我还打算盯那皇帝小儿的梢呢!”我又拍了拍苦儿的小脸说道。
“痕丑丑!”苦儿有些恼怒道,“我不是小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知道啊,你本来不是小孩子,可是现下就是小孩子,乖,睡吧,姐姐我的头都要大了!不晓得为何,我这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不想了!”我撕抓着自己的头发,继而一把搂过苦儿,强迫自己睡觉。
苦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小手握着我的手,就这么默默地安慰着我。
苦儿受到幼童身体的局限,不久便睡着了,而我则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望着苦儿那恬静的睡容,我忍不住亲了亲的他的唇角,惹得他不由地朝着我的怀内拱了拱,那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我不禁弯起唇角浅笑,同时也想到了一句超雷人的话语,就是,养个幼崽当老公!
是啊,我已经有了苦儿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伤心!
但是,但可是,我心里头那猫抓似的感觉又出自什么原因呢?
我就这么带着焦躁不安的心绪渐渐睡着了,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翌日清晨迎接我的竟是一场滔天巨骂,而那个骂我的人正是以前法缘寺的小沙弥一休,亦即现在的三皇子莫苍穹!
如果说,从头至尾,墨苍翼对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算计我的阴谋的话,那么我相信,绝对绝对会相信!
如果说,从头至尾,墨苍赤对我所做的隐瞒,都只是为了要配合墨苍翼的阴谋的话,那么我相信,绝对绝对会相信!
如果说,从头至尾,莫苍穹,也就是一休那个小秃驴,指着我的鼻子对我大骂特骂,都只是为了要坚定我所相信的上述两条之内容的话,那么我要爆发,绝对绝对要爆发!
此一时,我站在皇帝小儿的御书房外,双手紧紧攥成拳,目光阴暗,表情凶狠,就连我那向来引以为荣的一排小白牙都晶光闪闪,晃出嗜血的森然……
就在刚才,我被突然就冲进皇帝小儿浴室的小秃驴给骂了,我不晓得他是如何得知我在浴室的,也不晓得为何他瞪着我的目光会如此得凶狠与毒辣,就好似我是他的灭门仇人一般。
他穿着紫色的华贵长衫,看得出来他是匆匆套了就冲着我来了,因为,我从未见过古代有人会在脖子上绑一腰带做领带的。
他原先的光头已然长出了一层青色的发茬,看起来就像是被惹急了刺猬一般滑稽可笑。
他一站到我的面前便深吸了一口气,继而便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没脸没皮、没妇没德、没操没守、没心没肺的无耻泼妇、愚蠢婆娘!我忍你很久了!”
我被骂得一愣,不由地抹了一把脸颊庆幸道:“苦儿,看我多体贴,就知道这小秃驴突然袭击我们准没好事,所以,在他‘喷发’之前,我就将你给搂进怀里了!嘿嘿,我是不是很聪明?”
苦儿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继而便从我的怀里挣脱起身,冲着一休小拳头一抱,施礼道:“一休师兄,久违了!”
一休登时便愣住了,怔怔地望着苦儿,讶然道:“你,是一苦?你可以说话了?”
苦儿点头微笑,怎么瞧都比一脸震惊无比的一休要来得稳重得体。
我不由地掩嘴偷笑,愈发对自己当初让墨苍赤去法缘寺寻找他的做法感到得意了,就这种骂起人来比泼妇还要泼妇的货色也配当和尚,我呸,简直就是辱没佛门净地嘛!
“你还有脸笑?!”一休“唰”地狠瞪了我一眼,继而又偏过脸微笑着对苦儿说道,“一苦师弟,我真同情你,居然跟这个女人呆在一起!你先等我一会儿,待我骂完这个女人之后,咱们再好好叙叙旧!”
靠,这只小秃驴居然挑衅我和苦儿之间的感情,真TMD不上道!
然,正当我打算捋起衣袖揍人之际,一休突然就在我面前打了一套快节奏的莫名拳法。打完之后,他先是双掌平摊胸前上升,继而又掌心朝下降落,正是那种深呼吸的标准姿势。
对于他那狗屁不通的拳法,我非常之惊讶,就这么睁着俩只大圆眼睛望着他。
他不以为然,做了几个吐纳的深呼吸之后,他突然双腿叉开半蹲呈马步,且双拳在握夹腰部,双眸猛地一睁,再度开骂道:
“你这自以为是、自大妄为、自不量力的粗俗女人,你可晓得你给我招来多大的麻烦吗?我本清心向佛,不问世事,你却将我的玉佩交给皇兄,导致我的修佛之路被迫中断,弄成现下这步田地,礼节繁重,束手束脚,完全没有自由呼吸的空间,正是那‘一入侯门深似海’!你说,我能不恨你吗?我恨不得亲手掐死你!”
我同样不以为然地睥睨着他,凉凉地说道:“是吗?当初,我可是为你好来着,就你那熊样还修佛?得了吧你,你能否认你凡心未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