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川爸爸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妈妈是这公司的财务总监,由于是新材料又是理想的可代替石油的新能源,不仅在国内产品紧俏,连国外也是下单如雪,她老爸现在每个小时挣的钱比的上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还多出三倍。妈妈也是个能干的主儿,一手掌握着大事小情,财务总监的名头也不是盖的,虽然人长的憨憨厚厚可是这副皮囊下的心和脑子可谓是人中龙凤,快赶上爱因斯坦了,不过还看的出她妈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胚子,不然也不会生出邢川这样的小美女。她有个哥哥,个头一米八二的样子,每天穿的正宗英伦腔的范儿,不过也是,他一早就出去到英国呆了几年,泡妞打架喝酒抽烟一样不落的学成回国,好歹也拿了个剑桥大学的文凭回来,可回家后还是没个正形,还是不务正业玩游戏,邢川父母也觉得亏欠,从邢川他哥邢励懂事以来,父母都没有多大时间去管教和跟他好好相处,尽想着赚钱养家,给他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生活,所以也没管他也只能是让他在自家潇洒,总归家业够他吃几辈子也不用愁,过着猪一样的生活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了。邢川呢,她经常看见有一波波的人围着爸爸妈妈转,一个劲儿的出主意,交建议和策划书,哪个项目怎么样,怎么怎么好,可有时总是在父母那边吃了闭门羹,他们见着缝就想钻的主儿,怎么能眼见自己的事给黄了呢,他们就打迂回战术,不断的求见邢川和邢励,总归他们两是邢氏集团的以后掌门人,多跟他们接触也是顶好的事儿。所以他们就不断的求见邢川和邢励,邢励烦死了就说“他们的事儿你找他们自己去,找我没用,财权不在我手里,就算在我这里,你们的主要矛盾也找错了,战略层面的东西我不懂,只有我们的董事长懂。”然后给轰出了门外,然后他们一个个西装笔挺的中青年大叔就往邢川前面拱,好像见了水灵白菜的猪,一个个舔着脸,阿谀奉承到极点。邢川也好脾气,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跟他们耗,嗑着瓜子吃着薯片,不慌不忙的坐在老爸的那张花了上百万的浮雕龙纹花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一个一个的觐见一个个脑满肥肠油光满面的中青年大叔,有的慷慨激昂有的哆哆嗦嗦,有的兴奋异常,邢川听完一个就告诉他们“你们的项目我会跟爸爸妈妈说,不过没有音讯就不要来打扰了,不然你们会知道后果的,嘿嘿!”全部听完就扬长而去,满地的瓜子壳和薯片带子,她老爸看见了也不恼,在外人看来的邢王爷,可是说一不二那个小子在他跟前撒野,脑子被门挤了吧,可看见这自家的小娃娃,就心疼的要命,不就脏点么,找个人收拾不就完事儿了么。闺女还不是给听了一场吹牛会么,她高兴就好。其实邢川也不去过问家里的生意,也就管着自己的那点小憧憬,喜欢玩的时候就听那么一下午,打发打发自己的时间,顺便看看和听听现在都在流行个什么玩意儿。邢川从爸爸开始创业小成开始,就读贵族学校,开始不习惯后来也就慢慢的接受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在没读大学前,家里就定好了去国外留学的基调,她经常时不时的就去一趟国外,自由行啥的都是她玩剩下的,她的相机可以多到开间博物馆了更别说照片了,她19岁就基本完成了周游世界,在别人还在做梦的时候她很早就背起行囊出去溜达了,她看了很多,吃了很多,遇到了很多,所以她自己做了个决定,得在中国享受这种中国特色的大学生活,留在中国读完大学。父母也宠她,无论在哪里读只要这闺女乐意快乐,这老两口也乐得清闲,不然邢川可是会像苍蝇一样不停的围着他们两转个不停,说个没完,跟孙猴子的师傅唐僧念紧箍咒有的一拼。再说从小到大邢川没啥可以让这两口子操啥心的,倒是他们那混账儿子,没一天让他们省心的。高考成绩下来的那一天,跟爸爸妈妈唧唧歪歪了一整天,终究随了她的愿。邢川选了一个离家很远又有成堆的学校,她想象着有着美景帅哥,她很高兴,可以远离家乡还能游遍万水千山,人家那种背井离乡的凄苦劲儿,在她这儿就免谈了,父母给了这个宝贝女儿一张黑金卡,爱买啥买啥,爱吃啥吃啥,老爹还有那边城市的分公司,有个副总会给她安排好一切事宜,她就等着去潇洒了,乐的不行。“你说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呢?”她喃喃道,嘴角的笑意早就咧到脑后跟了,手里拿着薯片和遥控板,斜躺在2米的美式大床上,丝绸的床垫和金丝被子,房间没有很奢侈只是极小处见奢侈,看来也是个有心思的设计师肯定是名家设计的,邢川即使父母是人中龙凤也没见她炫耀过自己的家世和自己的背景,她总是本本分分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看着书,安安静静的一个人。
她在开学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起东西了,父母总是忙着产品开发,忙着工作,很少有时间管她,也很少有时间去关心爱护,在她的眼里亲情还抵不过一张红红的毛爷爷来的亲近,饿了用毛爷爷买外卖,痛苦了让毛爷爷给她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有事没事去自己潇洒去香港购个物,参加谁谁谁的聚会啥的,但是她知道父母爱她只是父母的爱的方式不同而已。小时候家里很穷,自家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欺负她家,没有一个待见他们的,父亲很早就出去挣钱,家里就母亲一个主事儿的,别看现在家母那憨憨厚厚的样子呀,年轻的时候可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漂亮花姑娘,村里的小伙没有一个不见着她流口水的,爷爷是个瞎子,拉了一手好二胡,凄凉的叫人辛酸,奶奶是个有病根的,三天两头的问乡里乡亲的借钱看病,但是没钱还,在那时候谁家有那么多钱可以借他们使唤的呀,村里的每个人都过的苦哈哈的,每个人都是吃了这顿没下顿的,脖子都系在裤腰带上,谁的裤腰带嘞到底了,那个人也就活不成了,谁都有个病有个灾的,谁都需要那糊口饭吃的钱,当然那时候不叫钱叫票,什么粮票、油票、肉票的,只要想换东西就得用到票,可是为了给奶奶看病,爷爷没日没夜的干活,把眼睛给熬瞎了,村里人开始的时候都同情他们毕竟是乡里乡亲的,能帮也就帮了,可这病一直也没见好,还有好多个村民也得了症状相似的病,这时候,村里的人就传言说奶奶是灾星,会把整个村子的人都给传染的,小小的邢川那时候才就一两岁的样子,哥哥邢励拉着她的小手也用好奇清澈的眼神看着这个周遭的世界,看着村里人围着家里,骂骂咧咧,竟是些难听的话,“钱还不起还要害的全村的人都遭殃,还不快滚出村去!”几个好事的小混混乘机想占妈妈的便宜,好几回都侥幸的脱了身,可是那些人胆子越来越大,明目张胆的来了劲,奶奶的虚弱的睁眼刚刚看到此景,不顾自己便拼命的喊“孩子他爹,杂种娃娃在欺负阿桂,快来忙帮。”奶奶说完,,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噎的说不出话来。爷爷听到动静,拼了老命的拿着菜刀出来砍,逮谁砍谁,小混混见了爷爷,连忙就跑,村民们也吓的不敢出头,可是村里呆不下去了,那夜奶奶断了气,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破旧的屋顶,嘴还没有闭上,满脸都是辛酸留下的痕迹,皱巴巴的手上老茧丛生,老人家没有过过一个安稳日子,就这么走了,没留下一句话,最后一句话也是“孩子他爹,杂种娃娃在欺负阿桂,快来忙帮。”,这句话一直围绕在爷爷的脑子里,浑浊的眼珠周围全部是闪着星光的水,爷爷拉着奶奶的手,满脸的皱褶像残败的菊花,片片皱起,再也无法舒展,爷爷的脸阴沉的跟铁一样,全身不禁的发抖起来,装满老茧的手也握紧起来,青筋直跳,牙齿咯咯子响。过了半晌,突然爷爷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瘫软下来,邢川邢励两娃娃立马抱上爷爷的大腿,他俩也不敢哭出声,就一个劲的把爷爷的裤脚用小手紧紧攥在手里,全身不断的抽动,爷爷能感觉的她俩小家伙的胸口起伏和心绪不宁,可他知道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让他老伴儿起死回生,没办法让孩子吃上一口热汤,连热水都欠奉,还说什么热汤呀。爷爷用自己拿了一辈子铁锹和锄头的拳头重重的砸在破门板床上,摸着冰凉的尸体,没有气的老伴儿,自己也觉得喉头一甜,喷了邢川满脸的黑血,邢川吓呆了,楞在那里直打颤,邢励跑过去,一把揽到自己的怀里,也不顾这妹妹脸上的黑血,邢川一直在哥哥的怀里哆嗦着,眼睛一直是直直的。这时,苦了一辈子的爷爷拿出他心爱的二胡,拉了一曲《二泉映月》,那叫一个凄凉,在萧瑟的秋风中,两个小孩相拥,一个满脸泪痕,一个直勾勾的还不停的打着哆嗦,站在他两身后的一个妇人,已经是泪人一个,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穿着破碎的单薄衣服,早已泪流满面还死撑着不出声,憋到满脸通红也不出气。一曲终了,爷爷哆哆嗦嗦,拄着一根柱子摸摸索索地走到母亲面前,把那把二胡塞在母亲怀里,告诉她收拾好行囊,他把老伴儿给土葬了,把孩子给照顾好,去找刑云,就是邢川刑励他们的爹,也是老爷子刑琴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