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噩梦一般,一遍又一遍地侵袭着霜璃雨墨的魂海,眩晕感布满,只觉得一切都变了。时光飞逝,一下便到了从前,黑暗的空间里挂着九个月,月亮射出强盛的光,那个眼眸一黑一白的少年脸上凝重,看着攻击要击到心口,少年的脸色陡然一变,眼睛里也放出光,将月影攻击纳入眼中!曾经引以为傲的眼,瞎了!
茫茫的空间之中,有大大小小的飞月冲过,他闭着眼睛收集一个又一个的飞月,笑的那么那般欣喜,一个又一个地判断手中的东西,刚碰到一颗丹丸时他高兴地叫了出声来,临走前,好不犹豫地将那精致的骷髅头扔出,脸-白,空洞的眼特别刺眼!曾经应以为傲的吞天黑洞,废了!
究竟熟对熟错?
万花丛中,他对天哭,对天诉,他说听到了凄凉萧萧,可哪里又有箫声?枯黄地下,他独下泪,一人忧,他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究竟熟对熟错?
刺入他心的那一把剑是谁的杰作?是我吧!大预言术中的人影又有谁的面面?也是我吧!
彼岸窟中的那个女人,似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为何?为了怀念我吧!0
我是花灵,却成为了人,为何?是他不顾一切救了我吧!
变成人身,我却心痛,为何?是他不顾一切抛弃了我吧!
懂了,一切一切我都懂了,可是对错又怎么会是他们能弄得懂的?你错,我也错,两个错误相会,构成了更大的错。全都是错!
一下梦醒,霜璃雨墨环视四周,没有房子,没有茶杯,没有宫殿,依然是那树丛,依然是那摊水迹,不过,发也白了,袍也换了,脸上的心也碎了,不复从前了。左颊的彼岸花囚禁了欢乐;苦涩,却如同泉水不但从心底冒出。
他是彼岸,为死亡而生,为爱情沉沦。
他是彼岸,为分离而生,为铜和悲愤。
周围不知何时过出了一株彼岸,凄凉的月下,彼岸花吞噬的一丝温柔,花杆高高的竖竖。光滑的花杆放出伶俐的光,刀锋相对,不断敲击霜璃雨墨的眼球。翡翠色的擎天柱,顶着一朵妖治的花。
花中有着一丝一缕的红线相扎,晶莹的花瓣折射洁白的月光,月光终散净了天地间的最后一点火元素,感觉生机被冻结,霜璃雨墨目光也终于收回,不再注意那朵火红的彼岸,泪花也蒸发。她终于知道,根本不是他的错,而是她自己错的太离谱!斜躺在血泊中,雪白的发也染上了一抹血液,她好希望,希望阡夜天煞来陪她,她好希望,他能再保护她一次,哪怕_是最后一次,孤独,像寒冷,冷漠地将她封锁,她好怕!
“没有你的世界我好怕!”
“好怕!”
……
阡夜天煞在树林里昏倒,赢玥醒之后也飞离了,死神飞回了子午,眼里闪动的火焰里满怀伤感,子午归位,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修罗神也恢复了安静,但不能谁都知道,这是不安宁的夜。前方的灌木丛里黑影一闪,似乎有什么在运用法力。
“杀!即使前方千军万马!”城墙对立,弥漫硝烟的对面有一位身着银白龙甲的战士,面色凝重,眼睛一黑一白,刚柔并济。而在这头将领身着黑甲,高大魁梧的身躯让人忌讳。脸上带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又平白为他添了不少神秘感。
这里虚幻而真实,因为阡夜天煞想不出为何在这里,也不知为何要与前方的人争斗。
“这里幻境!”冒出这么一个念头,阡夜天煞又瞬间紧张起来,抬起思索的头,与对方的眸孔对峙,激烈的火花瞬间抄起了熊熊火焰,两人相冲的性子拼到了一起。
看着对方的阵势,黑人那也雄赳赳气昂昂,百万战士是如同火焰般烧着自己的信念,仿佛黑人只要一声令下,千军万马便可以踏平前方;而反观阡夜天煞身后_空无一人!没有冲天的气势,只留他独自守空城。
“哈哈哈!你阡夜天煞终究会被我们践踏!”
黑衣人广宁的大笑像魔音绕梁,输入到阡夜天煞耳中,扰得他心神很乱,阡夜天煞还未来得及适应重见光明的眼,便是被广宁一句话扰得体内的元力汹涌。
“射!”广宁收敛了笑,身后的弓箭手立马放出了准备许久的箭,密密麻麻的箭像麻衣一般罩了过来!
阡夜天煞认为这根本是幻术,不抵挡,散去了身上的元力,任由那附有火灵力的箭射到身上。可是,想象中的轻松没有到来,炙烧击碎了他的自信,像长风破浪,身子直接被甩到墙城之上!
“轰!”巨力一样得他的脸一阵抽搐,他震惊地瞪大了眼!死死盯着对面的广宁看_可是,想象中的石化并没有出现,勇往无敌的冷漠之眼居然失效了、
“哼哼!幻破修罗,认为这是幻境吧!哈哈哈!”广宁话里透露着霸气,沙哑的声音中仿佛融入了千军万马,戎相见,阡夜天煞却输了一筹。
“别人称我梦修罗广宁!修罗之战,又可知谁能主宰胜负!”广宁话语的充满对战斗的狂热,他今日为了这一战,直接动用控梦术,一虚一实,带给阡夜天煞极大的威胁。
“梦修罗,呵呵!”阡夜天煞吐出一口血沫,后面的笑带着阴冷,慢慢登上自己的城墙,俯瞰众人,也包括了_广宁。广宁见着了也不扰,黑袍下双手游动,身后的战士凭空消失,跃上天空,冲着阡夜天煞一喝。
“幻影修罗,广宁求战!”
广宁骄傲的抬起头颅,仿佛胜权在握,双手戴上一对爪,好似那野狼!凶恶的眼睛盯着阡夜天煞。飘逸的黑炮被他一把拉下,撕下衣袍,露出体外那收敛有劲的肌肉,根根青筋在头上盘绕!
暴力!凶猛!狂野!
好一只来自地狱的修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