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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巧博弈,山雨欲来风满楼

Chapter16巧博弈,山雨欲来风满楼

南岭下,他处已经是秋风摵摵鸣枯蓼,此处却鲜花盛开,瓜果飘香。琉璃山庄里,身着花色长袍的男子蹲在花园里,手上却拨弄着一堆枯树枝,鼓起腮帮子将那一堆几乎要熄灭的火苗吹燃,可那火苗仿佛故意和男子斗气,刚刚燃烧起来,男子一转身,那火苗便又熄灭了。周而复始两次,男子已经是暴跳如雷。

“四哥,我早说了你烤不了鱼,你偏偏不信,反倒浪费怜儿这么长时间。”远处坐在亭子里的少女站起身,准备离开。

花袍男子却是一怒,起身快步走了过来,拦住她“怜儿怜儿,我的好怜儿,这火不是马上就升起来了吗,再稍等片刻,便可享用美味的烤鱼了。”

怜儿嘟了嘟嘴,“这话你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说了,我可不想再听,如今怜儿已经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了,再不回厨房拿吃的,咱们就都得饿死了!”说罢,她转过身朝正在河边钓鱼的女子叫道,“剑歌,你想吃什么?”

女子手上一用力,一条鲜活的鲤鱼便被鱼竿拉起,女子轻松的收线,将鲤鱼往身后一丢,活蹦乱跳的鲤鱼便落入了竹编背篓里,她起身收起鱼竿,朝花园走来,却把斗笠一摘,露出清冷高洁的脸。笑道,“这一带的鱼倒是越来越蠢了,不好玩,明儿个换个地方。”

花袍男子忙走上前去接过那被装满的背篓,“两个月你已经把这一带的鱼赶尽杀绝了,还换地方?”

剑歌转过头看着男子,鄙夷道,“我说过把鱼重新放回水里,是你嘴馋。”

怜儿也走上前来,“对啊,四哥,明明就是你嘴馋!”

“哎呀,好个怜儿,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说罢,花袍男子便放下背篓,卷起了袖子,怜儿见状忙躲到剑歌身后。

只听远处有人叫道,“又在闹什么呢?都饿坏了吧,快些来用膳吧。”说罢,只见到一身黄衣的女子带着两个提着木盒的婢女从走了过来。

“好啊好啊,终于有饭吃了!”怜儿见状,忙帮着两位婢女将盒中饭菜摆放到亭内石桌上,一时间精致小食,飘香点心满满的摆了一桌,好不丰盛。“黄衣姐姐,还是你最好!不像某些人,连火都点不着还说请我们吃烤鱼。”

“你!”花袍男子正欲走上前来,便见黄衣女子一笑。

“好了好了,怜儿小姐,快吃菜吧,待会儿就凉了。”便又转头看了看饮了口清茶的白衣女子,“剑歌姑娘,这参汤是特意为你熬的。”

剑歌笑了笑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只不过近日懒散不想动,以后不需要为我熬参汤了。”

“这……”

“唉唉唉,你们两别推来推去了,给我喝!”说罢花袍男子便端起桌上参汤,一口便喝了个底朝天,那般吃相,叫桌上的女子见了各个都笑了。

男子放下碗,却是怆然道,“唉,想不到我多情公子宋之遥竟沦落到今日地步,被女子嘲笑,却束手无策,当真可悲!可悲啊!”

“那好,你要是和黄衣比做菜,和剑歌比钓鱼,赢了的话我们就不笑你咯!”怜儿古灵精怪,道。

“黄衣、剑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比的更是她们的强项,这哪里公平。”宋之遥挑了挑眉,戏谑道,“我若是偏偏要和你比呢,该比什么?”

怜儿睁大了眼睛,想了想道,“那就跟我比吃咯!”说罢,夹起桌上的菜便放到碗里,大口吃了起来,一时间花园亭子里欢声笑语,阳光明媚。

夜半时分,白衣女子独自起身,走向远处河水边。女子裙裾飘扬,在绿草丛中形态翩跹,可眼里却似乎有心事。她的步伐越来越慢,最终站在芦苇前,遥望一江秋水。

身后宋之遥快步走上前来,“下个月想去哪里?”

剑歌折下一株芦苇,漫不经心道,“这些日子一路风景皆好,山清水秀阳光明媚,可在我心中,这世间恐怕是哪儿也比不了天山。”

“这还不简单,我手中有各国通关文牒,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剑歌摇头,“而今的天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宋之遥正欲开口,剑歌便转过头看着他,“你可曾深爱过一个人?”

宋之遥愣了愣,继而猖狂一笑,“这世间窈窕淑女千千万万,只爱一人多没意思?”

剑歌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沿着河水往前走。宋之遥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面上的笑却是逐渐熄灭了,眼神里有一丝落寞。

远处黄衫却身似飞燕奔了过来,“不好了少主!马贼杀进庄子了!”

两人面色一冷,忙转身朝琉璃山庄飞奔而去,“怜儿呢?”

“哎呀坏了!她还在房里,我赶着通知你们,没来得及叫醒她。”

宋之遥一听如此,便是越跑越快了,刚到琉璃山庄门口,就见到里面烟火满天,怜儿所在的西苑也被淹没在火海里。宋之遥见状,忙拔剑欲杀出血路直奔西苑,剑歌忙为他开路,黄衫则与马贼厮杀起来,从他们手中救出庄园仆人。

“怜儿!”宋之遥一脚踹开西苑大门,朝熊熊烈火里奔去。马贼越来越多,虽然招数并不高超,可胜在每一招都用尽全力要取人性命,剑歌与他们厮杀一番,却并没有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突然,院子里燃起了一阵青烟,剑歌眉头一皱,却嗅到这烟雾里有一丝奇怪的味道,顿时屏住呼吸,手中的动作加快起来,意欲尽早结束这场斗争。

宋之遥便是在此时抱着怜儿奔了出来,可还没站稳,便感觉胸口发痛,剑歌忙道,“烟雾有毒,屏住呼吸!”

“什么都别管了,我们走!”宋之遥抱住怜儿便准备走,剑歌看了眼院子里的那些家丁仆人,犹豫了一下,宋之遥忙一把抓住她的腰,三人飞身从院墙飞去,他又是一吹口哨,向黄衫传递讯息,不出片刻,他们已经骑着骏马,远离琉璃山庄数里远。

“她怎么样?”宋之遥看着正在为怜儿诊脉的剑歌道。

“只是毒气入肺,加上惊吓过度,我去采点草药给她,毒一解她就会醒了。”说着剑歌便朝山坡处走去。

黄衫便在此时追了上来,一看只有宋之遥怜儿两人,忙紧张的问,“剑歌姑娘呢?”

“她去采草药了。”宋之遥转过头问,“这帮马贼什么来头?”

“听仆人说,他们身手勇猛,已经在这一带称霸数年,只是没想到他们连琉璃山庄也敢抢。少主,我这就发英雄帖,让一些高手过来除了这帮人,夺回他们抢走的银两。”

宋之遥摆摆手,“将银两的编号告诉官府,让他们去查吧!”

“官府办事向来有头无尾,这些银子追不回来我们便只有去南岭商号拿银子了,一路可得花三四天呢!”黄衫着急道。

宋之遥却是怡然自得,“不去南岭商号,此次我们要两手空空一路玩乐,西北而行去天山。”

黄衫一惊,这天山路途遥远不说,苍狼国如今可正逢乱世,少主为何要去凑这个热闹啊?可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少主是什么性子,便是点了点头,“明个儿我就去官府报案,顺便也给宫里回信告知我们的去处。”

“写封信去官府便可,还有,从今天开始,不需要给宫里禀报行踪了。”

“那陛下……”

黄衫话音未落,便见到远处身着白衣的女子走了过来,宋之遥看了眼黄衫,她立即停止说话,走上前去接过剑歌手中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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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们人呢?”龙榻上,言孤卿听到来人回报的消息,猛的坐起身怒道。

那宫人忙跪了下来,身子却是不停打颤,“奴才已经派人剿杀了那群马贼,可宋公子一行人的行踪奴才的确不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言孤卿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婢女忙递过来药汁,他却是手一挥,不愿饮用。

宫人不敢隐瞒,“只不过当地知州说了件奇怪的事,琉璃山庄出事后第二天他们收到了一封信,向他们报案,希望知州帮琉璃山庄讨回公道。”

言孤卿皱了皱眉头,“琉璃山庄里的不是宋之遥一行人,换方向查,一定要找出他们的下落!”

那宫人听罢此话,忙叩头走出东暖阁,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自琉璃山庄被马贼洗劫一空后,宋之遥一行人便与宫里失去了联系,平日里清冷温和的陛下顿时便失了常。

言孤卿轻微的闭上眼,不,报案的绝不是宋之遥,他岂会在意这点银子。而且如若他和剑歌在,那帮马贼必定早已被碎尸万段,岂会等到知州前去处理?那如若琉璃山庄的人不是他们,他们又会在哪儿呢?我的剑歌儿,你究竟在哪里?

他看着面前的药汁,想起了那晚池塘边,她女子塞到他嘴里的一颗蜜饯,和那般清冷的手指。“拿些蜜饯过来吧!”

婢女一听,甚为震惊,服侍陛下这么久,无论多么苦的药他喝下去可是从不皱眉头,为何今日要蜜饯下药?却是立即从御膳房拿了蜜饯,小心翼翼的放在案几上,言孤卿便看着这蜜饯,生生的出了神。

“陛下,边境探子有报!”门外突然传来宫人焦急的声音。

“呈上来!”言孤卿却是坐直了身,细细的看宫人呈上来的信笺,看着看着,眉头却是皱的越来越深,终站起身,来回在榻前踱步,一旁宫人见了,神色也是极为紧张。

最终,言孤卿面色稍稍放松了,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宫人,若有所思的颔了颔首,将信笺放在案上,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宫人见状,忙道,“陛下去哪儿?”

“回承乾宫!”说罢便走远了。宫人见言孤卿走远,忙走到了案几前,将那信笺展开,一看内容,却是神色一紧,忙出了东暖阁,朝朱雀门走去。

言孤卿站在高楼之上,轻抚怀中温顺的猫,见到那宫人的身影,笑了笑,回了承乾宫。

“情报自边境探子呈上,的确属实。”靖玄廷站在门外,激动地对屋里的靖擎苍说,“忽旭渡兀带重兵前往天山,围剿蒙戈尔赤炎,结果在山里遇到雪崩,两方人马都被堵在了深山里。父亲大人,只要我们此时出兵前往天山,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靖擎苍虎目一睁,坐起了身子,“进来说!”

靖玄廷听罢,忙推开门走到屋内,却见靖擎苍已披上袍子,坐在榻上。“爹爹,为防敌国入侵,这边境的兵马我们不能调进京,言易真那个不中用的家伙又已事败,而今便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见靖擎苍未说话,他连忙道,“只要我们以围剿苍狼国为名,以虎符调动边境兵马,待铲平苍狼国那帮人,再一路班师回朝,那言孤卿的区区几千黒甲精骑能奈我们何?到时候不是内忧外患一并解决吗?”

“这情报你是从而得知?”

“我在那言孤卿身边安插了眼线,情报是边境探子呈给言孤卿的,绝不会有误。”

靖擎苍却是站起了身,在屋子里踱步,思索良久。

靖玄廷焦急道,“爹爹,等不得了,到时候苍狼国那帮人都从天山跑了!”

“不!此事有蹊跷!”靖擎苍最终面色一展,将所有事情理清楚。“那蒙戈尔赤炎能单枪匹马杀出条血路,从忽旭渡兀手中带走旧部臣子,绝不是无勇无谋之人,他在天山隐匿数月,岂会不知山上何时雪崩?又岂会与忽旭渡兀一同被困天山?”

“能有什么蹊跷,难不成这蒙戈尔赤炎还能以三千兵马击退忽旭渡兀两万精兵不成?”

靖擎苍摇头,“只要领兵之人有非同寻常的谋略,以寡敌众又有何不可?”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等。”靖擎苍坐了下来,“继续等。”

靖玄廷正欲开口,靖擎苍却是摆手,示意他退下,靖玄廷急的拳头都捏了起来,可见到父亲如此,便又只得退下,胸中却是有熊熊火焰在燃烧,便直奔马场,又去找寻那顽劣的烈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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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那个肥头大耳的土财主肯定有钱!”怜儿坐在茶楼二楼靠窗边,俯身看着远处正在凑热闹看杂技表演的一伙人。

“不不不,要我说他旁边那个中年妇人非富即贵,手上的镯子都是上乘货色。”黄衫认真的说道。

宋之遥却是喝了口茶道,“好啊黄衫,当初是谁说宁愿去商号拿钱也不愿意做妙手空空儿的?如今竟还打起了妇人的主意!”

黄衫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要是不做妙手空空,只怕连茶都喝不起了,我哪敢逞强。”

怜儿却是笑的开心,“这一路我们专门找那些贪官污吏,富贵商人下手,可算是劫富济贫了,多刺激多好玩啊,比去商号拿钱玩乐有意思多了!”

“是啊是啊,登堂入室偷银子的可不是你,当然有意思啦!”宋之遥懒散的靠在椅子上道。

怜儿白了他一眼,“要是我有这个本事,这大街上我不是想偷谁就偷谁,用得着你们出马吗?”剑歌笑了笑,这丫头,倒把偷钱袋当做多有意思的事情了。怜儿见状,忙坐到剑歌身边,“剑歌姐姐,你教我几招妙手空空的技巧可好?”

“就你这资质,就算是名师恐怕也教不出高徒!”宋之遥不忘泼一瓢冷水。

剑歌却是转过头,“这街上你想偷谁的钱袋,只管点,我带你去。”

宋之遥见状,坐起了身子,平日只有偷袭有重兵把守的官府才需剑歌出马,今日她却主动请缨,生生为怜儿出头。宋之遥笑了笑,“这下倒是有戏看了!”

怜儿好生兴奋,看着茶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就他了!”说罢小手儿一指,落在了一个身着墨绿色袍、手执折扇的男子身上。

宋之遥站起身一看,好家伙,虽看不清男子的面貌,可衣着华丽,举止高雅,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生出来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神色冷峻的姑娘,只怕是会些功夫,不是寻常公子啊。“怜儿,你眼光倒是不错。”

剑歌听了宋之遥的戏谑语气,倒也坦然自若,来人自然不简单,但她又岂是普通人。掸了掸袖子,便往茶楼下走,怜儿忙跟上去,走之前还吩咐黄衫多点些吃的喝的,等他们拿了钱袋上来便可享用。

见两人走远,黄衫对宋之遥说,“陛下下定决心找到剑歌,少主,我们当真要继续对她隐瞒吗?”

前几****便得到消息,他们前脚离开应城,便有一帮神秘人到应城找他们,她以为这是巧合,可接连几次,宋之遥刚刚提议离开,隔日那帮人便到该地寻找他们。这种种行迹让她肯定这不是巧合,而是宋之遥知道那帮人在找他们,却偏偏不让他们得逞。

宋之遥看着远处,剑歌和怜儿已经走到了茶楼下,怜儿还转过身对他做了个鬼脸,剑歌却是泰然自若的前行,看着她的背影,宋之遥自顾自道,“这些日子我们多么快活,她应该在这广阔天地做自在大雁,不应当在那深宫内院做笼中云雀。”

黄衫却一反常态的反对面前的少主,“可少主不知,天下间许多女子都是甘愿为心上人做笼中云雀的。”

宋之遥愣了愣,霎时间却不知如何言语。

黄衫看着面前兀自出神的少主,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白衣少女。其实她还有后半句没说,“我黄衫就甘愿放弃天空海阔,做少主的贴身侍女呀!为何你却不明白呢?”

“怜儿,待会儿我引开那人的婢女,你过去不管以什么理由,与他纠缠,直到见到我回来,偷走他的钱袋,明白吗?”

怜儿的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明白了,你可要快点回来呀!”

剑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轻快的朝前方走去,刚巧经过那墨绿长袍男子面前时,袖口里的一个贝壳便落在了地上,剑歌却仿佛不知,转了个弯便朝小巷子走去。

那两人见到贝壳,却是一惊,那折扇男子见状稍稍点头,身旁女子便飞快的捡起贝壳,朝剑歌追去。

怜儿见此情形,忙蹦蹦跳跳往前奔去,见到绿袍男子,便脚下一滑,扑倒在男子身上,男子手中折扇轻轻一抬怜儿的胳膊,再用折扇一点怜儿的胸膛,怜儿便直直的站了起来,好生神奇的工夫,倒叫怜儿愣了愣,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纸扇一动,悠闲的扇起了风,也不说话,便要移步前行。怜儿一惊,忙问道,“为何你的眼睛是墨绿色的?”

那男子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她,“你看得出我的眼睛是绿色的?”

怜儿一笑,觉得面前这英气逼人十分特别的小伙子有些傻,“分明便是绿色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折扇男子将扇子一收,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伪装的倒是精细,发式、衣着,皆是按照汉人习俗而来,偏偏一双墨绿色的眼睛需要术法装饰,可这眼睛的颜色一般人是万万看不出来的,唯有那心中纤尘不染的纯洁之人才能看出,这一路而来,就算有孩童看出他眼睛的颜色,大人也只会说孩子说谎,偏偏这豆蔻年华的少女是如何看出来的,难道内心竟纯净如孩童吗?

“我是南海鲛人,所以眼睛是绿色的,寻常人看不出来。”

“那为何你身边的姐姐眼睛是棕色的?”怜儿问。

“你是说月河?她不是贵族血统,眼睛自然是棕色。”

怜儿倒是忘了剑歌交代的事情了,只是觉得他有趣,便追问道,“那你是鲛国贵族?”

男子笑了笑,展开扇子扇了扇,道,“我叫海鸢,是鲛国王子。”

“我叫宋怜儿,我爹是富甲一方的宋南山,不过别告诉别人,我是逃婚出来的。”

海鸢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却是未曾开口。顿了顿,怜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看着剑歌迟迟不来,便面色焦急起来。

“你在等人?”海鸢淡然问。

“对啊,剑歌说来拿钱袋,不知为何迟迟不来。”说罢,怜儿忙捂住了嘴,糟糕,怎么会把这一切都说出来?

海鸢却是笑了笑,主动的撞到他,必定并非偶然,而今种种表现更证明有蹊跷,可他却并不说话,只是笑看着她。

正在此时,不远处却有人叫,“怜儿!”

宋怜儿一转身,却见到剑歌站在不远处,准备转身回茶楼,怜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便转过身准备追上去,海鸢却是叫住她,“如何找你?”

“我和哥哥到处游玩,你找不到我的。”

“那把这个拿着,想找我时我自然会出现!”海鸢话音刚落,一颗淡蓝色的透明珠子便落到了宋怜儿手中,她看了看,来不及多想便转身追上了剑歌。

那神色冷峻的女子月河却是回来了,未张嘴,却是有声音传到海鸢耳朵,“那女子根本不知道贝壳是什么,更不知道淼斯冽王子的下落,只知道我们是南海鲛人,见到贝壳必定会与她打招呼。”

海鸢收起扇子,看着远处两人,眼里浮现出一丝奇特的光,却是朝前走去,一股声音传入月河的耳朵。“不用担心,我给了那少女一枚追魂珠,她们的行踪逃不出我的眼睛。”

月河追了上去,两人瞬间消失在闹市之中。

茶楼上的剑歌捏着手中的贝壳,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却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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