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儿子有错,你算在老娘身上!”郑器的妈妈抱住了壮汉的胳膊,“你来打我吧!你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放过我儿子!”
郑器的妈妈被一胳膊轮翻在地,这让他很无能为力,让他想起了那走掉的男人,他有些恨那个男人,为什么就抛弃了他们。‘当初我还以为我很幸福!’
看到妈妈被轮翻在地,郑器红了眼睛。他想挣开壮汉的手腕,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但他没有放弃,他的吃奶的劲道都使了出来,却是听到衣服‘刺啦’一声裂开了。
他决心杀了面前的这个壮汉,只恨自己没有那个实力,他不会觉得无助,无助是孬种的想法。
郑器被拎了起来,又一拳挨在了脸上,这一拳的确是够疼的,他都听到脖子上的骨头的声响了,但是疼他是不会在乎的,他只感觉这一拳让他天旋地转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有了重影。
这可不会让他老实,他的腿就率先动了起来,一脚闷了过去,直达命门,不会有任何拖拖拉拉。壮汉肌肉再硬,他的鸡肉也不是铁打的,这是很脆弱的地方,这是一个男人需要保护的地方,而他却保护的不怎么到位。
鸡肉的疼痛让他松开了抓住郑器的那只手,虽说郑器打不过壮汉,可他的全力一脚可不是吃醋的。壮汉蹲了下来,捂着裆部,又跪倒在地。
郑器笑了,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郑器蹲了下来,嘴轻轻的探到了壮汉的耳边,说道:“我会杀了你,你信吗。”
就在这时,一只粗壮的胳膊搂了过来,是那壮汉的。郑器早就料到这小子会有这手,猛地低下了头,虽然姿势不怎么优雅,但还是躲了过去,没办法,为了装装逼吗。
郑器站了起来,望了望四周,看了看周围的这一群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打头的这人郑器认识,李清照的爸爸吗,他知道,自己挨打,跟这小子有关系。
他叫李文才,就是李清照的爸爸。说他叫文才,却偏偏没有什么文采,倒是有几分商人的头脑,流连于大城市和小村庄,挣了不少钱。听说是什么生意都做,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穷光蛋,只带了几分胆量,就去了村子外面的世界。发现大城市中有很多女人穿的皮袄能卖大价钱,就想起了村子里面草原上的多发鼹鼠灾,这给了他不少的灵感,当即就是回到村子里大量捕杀鼹鼠,然后倒手到大城市,挣了大钱。因为在这吃到了甜处,李文才从中找到商机,开始做起了倒手生意,从原来的穷光蛋变为了村里面富人。
现在这小子惹上**烦了,因为一时的冲动杀了好几个人,这冲动的代价也是够大的。这事没有官府来解决,只有钱和实力才行。这一次他杀了人,那一帮专管这的修真者肯定会坑他很多钱,来解决这件事,这不,压箱底的钱都支付了出来那帮修真者,才把这件事给平了。但是李文才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当即在村子里花钱雇了一个壮汉,来教训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郑器。
其实在一开始,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来就行了,一个女人,一个小孩,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但突然想到这家还有一件邪乎的宝器,那个醉汉躺倒在郑器家门口的事情他也听说过,当即就有些虚,然后便花钱请了个壮汉过来撑场面。
村里面的人也是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闲空,跟着李文才一路,都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来了,他们平时也跟这对母子家没什么来往,更别说什么交情了,所以都兴致勃勃的来了。
李文才也没有阻拦,毕竟在村子里他要树立一些威信,他要让人知道,惹到他是没有好下场的,杀鸡给猴看看,也是有点好处的。
但现在局面变了,郑器一进来,壮汉就先出手了,他妈妈也是突然着急,没去想玉佩的事,就去阻拦壮汉去了,然后就被掀翻在地。然后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没想到一个铜墙铁壁般的壮汉被这个孩子一招解决,虽然是阴招,但也起到了制敌的作用,但是虽然壮汉倒了,他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不让这对母子拿到那件法器,他就不怕对方能掀起什么浪来。
郑器的妈妈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才那壮汉的一胳膊实在是力气太大,她摔在地上以后直接背过了气,想爬起来却怎么也是不上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干着急。
但此时,突然看到了事情的转变,趴在了地上的本应是郑器却转变为了那个壮汉。这着实让郑器的母亲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也放弃了要争扎起来的念头。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郑器挨打的几拳到底痛不痛。
而此时,李文才想的却是,这样一个遇到什么事都敢拼的孩子,以前怎么会被自己的儿子欺负,这感觉上是有些不可能。
李文才不算是什么大人物,但他却是有一些为后面着想的心,他知道,这小子今天一定要杀掉,一旦让他成长起来,他复起仇来,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没想到壮汉会被打趴下,但他也有后手,作为一个成天闯南走北的商人,什么危险的环境他都遭遇过,以至于他的身上都一直带着一把刀。
这是这把刀派上了用场,其实若是单打独斗,郑器也是打不过这个李文才的,李文才毕竟是一个成年的男人,而郑器只是一个孩子。
但是郑器招数繁多,李文才用刀更保险一些,也更便捷一些。这时,他想到半个月前他们一整个车队被一个修真者追杀的时候,幸亏他临时装死,才险些没失去他这条命,“修真者我都交过手,还怕你个小屁孩怎么的。”李文才在心里给自己长了长气势。
这是他看见郑器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那目光看的他一怔,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孩子的目光看的一怔。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孩子看着自己,自己却怎么也不想和这孩子对视。好像对方的眼睛像一把刀子一样,自己一旦和对方对视,那把刀子就会飞过来刺瞎自己的眼睛。‘笑话,他只是一个孩子,经历过多少,自己怎么可能会害怕。’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但慢慢的,他确定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一个孩子的目光!’
郑器扶起了自己的母亲,将其慢慢地靠在了椅子上面。他知道那个壮汉的力气有多大,所以他也知道现在眼前的这个妇女有什么样的体会。她喘不过气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个人是他的妈妈,谁让他的妈妈受伤,他就会让谁死!
他又望向壮汉那边,见那个壮汉已经有所恢复,他却一丝也不着急,他慢慢地,用另一种语调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