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如何是好,高郎中愁白了头发。“哎……还是厚着老脸去见见柳秋雨吧。”
高郎中真就找去了朱家,却没在朱家见着柳秋雨,只好又找去柳家,此时柳秋雨正处于忧郁状态,她可没多大情绪听高郎中废话,可是一想到先前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她还是怕高郎中说出来,让自己的父亲听到些什么,估计她的头上的天就要塌下来了。而且也正赶上江氏和柳天鹤不在家中,所以,柳秋雨就忍着一脑袋的破事接见了高郎中。
“高师傅,不知有何事?”柳秋雨用哭红的双眼看了看有些愁容的高郎中,显得有些不耐烦。家里死人了不成?
“柳小姐,今日沈清找上药铺,跟我说上先前的事情了。”高郎中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现在的沈清可不比之前的沈清了,好生厉害,让我有些后怕。不知如何应对?想了好一阵子,只能找你说说。”高郎中用那双渴望得到答复的双眼望着柳秋雨。
这沈清,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会变成这般有城府。柳秋雨心里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可是她小时候的好玩伴,就沈清那副弱性子,柳秋雨会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个沈清又会是谁?怎么这般强硬?
“不知高郎中想如何做?”柳秋雨想高郎中来找自己,肯定是想到良策,只是来跟自己商量而已。
“我不想再这么隐藏下去了,做这样的卑鄙事情已经让我这么个郎中失去了应有的道德。现在这般,让我寝食难安。”高郎中想了想,决定要公开一切,然后放弃这里的一切,带着家人去另外个村子过安静的生活,而且他也存有一些银子。
“你别忘了,你那药铺子可是柳家免费给你建的,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欠着柳家的大量钱财。再说了,你家那可爱的儿子高山还趁酒醉跟隔壁村子的小孩打架,把人家给打死了,要不是我去收买人家,你家那可爱的儿子能这么自由地活到现在?”柳秋雨觉得高郎中能给人治病,却看不了自己的老病,记性这般不好,“不知高郎中是不是忘了?”柳秋雨声音有些沙哑,她哭久了,觉得也就无所谓了。或者这真只是沈清的一个圈套罢了,她可不想上当,当然要让她对范式如初般对待,她可办不到。
高郎中听了柳秋雨的这些厉话,再看看柳秋雨那稚嫩的脸,他真觉得柳秋雨太过心狠手辣。这让高郎中如何抉择?自己的儿子平日就不守规矩,小坏事干得也多,每次要让高郎中帮忙收烂摊子,可是自从意外杀了人后,就感觉变了个人似的,就不曾再做些无理取闹的事情。高郎中不想因为自己,遣送了自己儿子的命,引来家里多病妻子的愤恨。“柳小姐,那这样是让老夫如何是好啊?”但是高郎中又不想毁了沈清一辈子,而且现在沈清身边多了个县官凌文寒,这让高郎中如何安心?
“沈清这么弱性子之人,她不会轻易找高郎中算账的,不知高郎中怕的是何事?”柳秋雨狠起来管你是谁,只要阻碍她的幸福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她都放了狠话了,却见高郎中还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所以柳秋雨猜测他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人物了,才让他如此上心。
“不知柳姑娘可认识桃花县县官凌文寒?”高郎中希望柳秋雨能意识到此时自己身边危险的处境。
“不曾听闻有这号人物。怎么?”柳秋雨只认识朱哥哥。
“凌文寒出自贫寒家庭,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影响,自幼就显得很无情冷血,要是惹到他的极限,他会做出很极端的事情来。”高郎中心里抖了一下,似乎不久后就会被凌文寒给害了一般,“沈清来药铺那天就是凌公子陪着一同来的,而且凌公子对沈清似乎很是在乎。怕是凌公子知道这些,找上门来,要了老夫的命。”
柳秋雨可管不得,凌文寒是何方人士?“不就个县官罢了,找个日子,让我跟高郎中嘴上的凌公子见上一面,我就不信他凌文寒见着我还会跪拜在沈清的石榴裙下。”柳秋雨摸着自己的下额,一想到自己的美貌,她就掩盖不住的欣喜。
“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情,就由秋雨顶着,还望高郎中切记要替秋雨保住这个秘密。”柳秋雨自信满满,她要让沈清知道,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谁也抢不走。“凌文寒那边本姑娘会去摆平。如果高郎中没其他什么事情,就可以先走了。”柳秋雨觉得现在要好好保养自己的皮肤,她要笑,笑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她才是最美的女人。
“那老夫就先退下了。”高郎中觉得他留下再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了,他心里还担心着柳秋雨呢,就凌文寒那烂脾气,柳秋雨这么个娇惯的姑娘能把他拿下?看来柳秋雨看高了自己。他本想提醒下柳秋雨,可是看柳秋雨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就觉得算了。而且现在自己心里还乱如麻,如何有心思管别人的破事?再者没准柳秋雨这个笨蛋能有招硬拿下凌公子也说不定。
沈清和沈月把萝卜挑理好后,沈清将装有看着比较没那么好看萝卜的竹篮用力提到井边,刚走出厨房,凌文寒冲了上去,抢走了她手中的竹篮。
这凌文寒怎么还在?沈清还以为把凌文寒一个人丢在客厅,陪着自己母亲说话会让他觉得无聊,然后索性走人,没想到能逗留到现在。
用沈清的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沈清说沈月的时候很有一通,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也泛起了糊涂。她似乎是不敢去想。就算要想也不是现在。
沈清用2分钟晃神,“凌公子为何还在此?”沈清愣愣地望着凌文寒,脑袋里闪过十万个问号。
凌文寒没鸟她。他把竹篮提到了井边,然后从井里提了些水,倒进木桶里。看得沈清一愣一愣的,这不是应该由她来做吗?
“凌公子,时候不早了。”沈清傻傻地,“你是不是该离开了?”沈清说不出要怎么解释自己内心对凌文寒的感觉。有种远远的想念却又不能把距离拉近的无奈感。
凌文寒还是假装没听到沈清说什么,或许吧,凌文寒知道沈清在担心什么。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所有一切的真实感受都要成为自己内心的深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