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在想,要不要写这个故事。或许随着我将来老去它将逐渐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永久秘密。但经过深思熟虑后,最终我还是决定把它公布出来,希望能为将来有幸再发现那里的后人提供一些宝贵的参考。
2007年9月,我被派遣到山西A市的X煤矿。当时的山西煤矿错综复杂,煤窑事故繁多,于是省政府为了降低煤矿风险,将很多私营煤矿进行安全评估,不合格的小煤窑很多都贴上封条。由于对煤窑的安全要求较高,很多无力再出资整改的小煤窑便将矿井卖给国企煤业。这便使得国有焦煤的企业规模进一步扩大,甚至达到了十几万职工的庞大规模。
而我此次的工作便是在新收购的X矿井中进行资源评估。
我属于省焦煤集团的地质勘探员,往白里说就是整天扛着勘探仪器,在大山里寻找地下煤炭资源的发现者。乍一听好像很高大上的样子,其实不然!那种风里来雨里走的日子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有所发现,工资可以说一毛都没有,绝对是吃饱上顿没下顿的苦逼差事。X煤矿是今年5月份刚收购的私营煤矿,老板据说是浙江人。之所以将煤矿卖给国企,并不是矿井安全架构不合理,而是因为发生了一次意外死亡事故。
在他向我们总部递交一份长达18页的地质文件中,详细记载了地质煤层的分布构造,本来这也是正常的收购汇总,与其他企业的收购程序并无两样。但引我们前来的是里面的这么一段内容:
2006年8月20日17点,第二掘进队已经采煤至纵深600米。
17:10分,队长陈光耀报告煤页中有一块白色大岩石,异常坚硬,割煤锯轮损毁。18:00分,辅助线通过矿井轨道车运送一台备用割煤机。
18:20分,备用割煤机开始工作,但再次损坏,岩石仍无法切割。
18:45分,白色岩石表面渗出蓝色液体,队长陈光耀上前查看。
18:48分,白色岩石顶部突然冒出大量地下水,工人开始逃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领导不再透漏。我们唯一知道的结果就是,那批工人死亡7个,队长陈光耀失踪。
这次的勘察工作就是寻找这块白色岩石,做现场勘察。而这回外出工作除了我以外,还有一名体重达180斤的男同事,是地质研究员,硕士研究生,名叫李勇,35岁,和我属于同公司的不同部门。
或许是长年坐办公室的缘故,李勇的皮肤白皙而又细腻,这种类似女人般的皮肤配合他文雅的外表,倒也贴衬,和我一样戴着一副黑边修长型眼镜,不同的是他三百度,我五百度。
当晚我们两个被叫去省焦煤地质科做最后的道别叮嘱,上司将两付牛皮档案袋子递给我们,上面已经贴好封条,我用手摸了一下,里面似乎有比较硬的薄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的任务我就不多说了,这两封档案袋一定要收好,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我正想询问是什么东西,却被一旁的李勇抢先一步。上司没有回答,沉默片刻后便吐出一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和李勇面面相视,只能闭嘴。作为委派勘探员,有时候不该自己知道的还是别问的好。
离开单位我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熟肉,又提了三瓶啤酒,然后屁颠屁颠的溜回家。从毕业以后我就开始过单身生活,大学女友以地理位置较远拒绝了与我继续保持恋爱。虽然这种理由听着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我知道,我们感情已经走到尽头。在快毕业的前期,我无意中在她手机发现了几条短信,是一些暧昧的语言,对方姓名备注为小秃,但他们的对话却真的让我想吐。我没有揭穿她,而是尽量改变自己,或许我哪些地方让她觉得我不好,但常言道:该走的始终留不住。最终在毕业前夕她与我分手了。在操场的某个角落,她给我留下了一件挂坠,是一个少女雕像,背后有刻她的亲笔签名。然后她哭着跑回宿舍。
我握着那件挂坠,看着她跑走的身影。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虽然她有了别人,但是毕竟我们有几年的感情,分手时总是心情难受有所依恋。
自她以后,我便过着单身汪的生活,一直到现在……我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啤酒,一口便喝了个精光。然后吃了一大口牛肉。明天开始我就要离开这里去孝义X煤矿勘察了,这种漂泊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我心里一个难受,直接拿起酒瓶便咕噜咕噜大喝起来,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真的不想再过了,一刻也不想!————————
“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手机铃声响起,我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床边。
“喂……谁呀?”我有气无力的问道。“小吴啊!都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是李勇的声音。
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我靠!九点了!
“尼玛!这啤酒酒劲还真大,竟然让我睡了这么长时间!”我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对着话筒说了句:“马上!”便快镜头般的迅速穿好衣服,胡乱摸了把脸,牙也没刷便提着背包跑下楼。
一路上李勇直嚷嚷我不守时间,将来开展工作可不能这样,否则会被我害死。
我真想骂一句,你怎么不说我还给你买棺材?至于这么严重么?便转过头去继续靠着座椅睡觉。但事实上在后来发生的事情中,我的不守时却真的差点让他去了鬼门关。
A市离省城大约120公里,我们一路高速只用了一个小时便下了收费站。但我们要去的是在A市的西凉村,那里是A市行政划分的边界地带。按地图的标识,是一处几乎与世隔绝的荒野山村,而且路况及其恶劣。还好我们是一辆丰田越野车,通过这种路况还是绰绰有余的。
“妈的!这******是几百年前的破路?想让老子车报废么?”开车司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事实上,他从走上这段破路便已经烦躁起来,几次都轰大油门往前冲。我将头伸出车窗外,路面不知道哪里来的积水,一路坑坑洼洼,确实不好走。要不是因为我们是四驱车,估计现在我正挽起裤腿推车吧?
这种路况虽然起伏较大,但是路面还是比较宽的,明显有人为加宽的工程痕迹。应该是我们要去的X煤矿修的吧?毕竟他们产的煤还是需要重卡运出去的。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们总算到达目的地。
“妈的!这******是几百年前的破路?想让老子车报废么?”开车司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事实上,他从走上这段破路便已经烦躁起来,几次都轰大油门往前冲。我将头伸出车窗外,路面不知道哪里来的积水,一路坑坑洼洼,确实不好走。要不是因为我们是四驱车,估计现在我正挽起裤腿推车吧?
这种路况虽然起伏较大,但是路面还是比较宽的,明显有人为加宽的工程痕迹。应该是我们要去的X煤矿修的吧?毕竟他们产的煤还是需要重卡运出去的。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们总算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