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远一路飙车来到了研究所门口,四十、乔医生以及冯乐旭带着几个护工在门口等着,见车来了就慌忙跑了过去,担架抬了出来,将乐阳移到了床上,以为已经制定好了万无一失的方案所以一切都井井有条。为了让冯乐阳昏迷,乔颜菲特意调制了一种催眠的香料放在程希远的车里,然后将解药混在了他的水杯里,这样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脑部CT作出之后依旧没依旧发现异常,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不堪预料了,因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开颅。此时的冯乐阳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射着信号,乔颜菲拿过录音笔在他头上方放置的时候这种信号中断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手术台,屏住了呼吸。
乔颜菲走出手术室,将口罩摘下,对着四十等人说道:“需要开颅检查,我怕乐阳脑中的信号发射器是被铃木南子控制的,如果一旦让她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了这种情感共鸣体她回毁了乐阳。”
乐旭听得云里雾里,一脸呆滞的看向乔颜菲,于是程希远用最简单的方式将给他听:“就是现在的乐阳是一台被铃木南子操控的电脑,如果我们这些外部操控人员操作不当就会致使死机或者被铃木南子发现会被从系统中赶出去,也就是说我们会被认为是病毒,如果情况严重乐阳哥会失忆或者死亡。”
“是的,而这种死亡是从身体内部自发的衰老,脑部认知死亡后身体各器官都衰竭直至真正死亡。”乔颜菲幽幽地说道。
冯乐旭愣了一下,显然这一切都有些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完全超出了现代社会正常的科技范畴,不说现在了,就算是未来的10年都不太可能有人创造并治愈它,那么这个在冯乐阳脑子里的近十年的芯片是怎么做到的呢?
“有没有可能是假的?”这是冯乐旭第一个念头,“有没有可能是铃木南子为了吓唬我们假装里面有东西?其实并没有,有没有可能….”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知道这种假设太可笑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四十紧张的问道。
“想不出其他的办法,这只录音笔的讯号可以起到屏蔽的作用,但是信号绝对是暂时的,铃木南子太过狡猾了,她一定是发现了乐阳将这支笔拿了出来才会想方设法的将他脑海中的这段记忆抹去,当她知道这只录音笔到达了关熙晴的手中时,才意识到一旦让冯乐阳再次靠近关熙晴的时候那么他有可能就会想起这个中断讯号的录音笔,这样一来关熙晴和冯乐阳的距离就更远了,反倒如她所愿了。”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乐阳忘记了录音笔的存在,铃木又使得冯乐阳无法靠近熙晴,越是无法靠近他就越想靠近,他们距离越近两个人受到的伤害就越大,两人最好的平衡就是活在两个没有交集的世界里。这样下来,一切都在了铃木南子的手中。”四十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现在也就是说,如果不打破这其中的一环就不会有结果,而如果我们将信号遮挡铃木就会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一旦这是录音笔的讯号中断,铃木南子就会立刻启动冯乐阳脑中的自毁芯片,对么?”
乔颜菲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现在开始已经不再属于医学的范畴了,我能插手的地方就更少了,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成果正是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被铃木南子领错了方向。希远啊,你去找研究院的人,看看有什么办法吧。”说完,乔颜菲的脸上就流下了泪水,这近达7年的斗争终于有了眉目,一切并没有白费力气,乐阳终于有了希望。
四十急忙带着自己的队伍去了日本,希望与日本警方合作阻止铃木南子这最后的致命的反击。程希远带着人连夜调整着录音笔的信号,生怕有一瞬空档会被铃木南子抢了先机。冯乐旭则负责照看冯乐阳,其实在他昏迷之后的12小时之后他便醒了过来,当他发现自己有一次躺在了那熟悉的病床上时还以为自己有一次发作了,心跳极快,看着马上要抵达140时他甚至都开始准备好了一切事情的发生,却发现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除了头痛欲裂之外没有任何感觉,之前的狂躁症状没有出现。他渐渐恢复了平静,试着松了松手指,这时他才感觉出了异样,他没有变成“魔鬼”。他想要下床,却发现房间四角的铁链依旧紧扣着他的四肢,于是手指轻轻的回转了一下,按在了铁链上的一个细小的钮上,伴随着一声巨响,轴承在墙壁里不断转动发出了声音,铁链“吧嗒”几声打了开来。冯乐阳正想起身,忽然房门被打开,冯乐旭走了进来。
“哥,别动!”冯乐旭立刻拦住了冯乐阳去碰头上录音笔的手,“这个可以暂时治愈你的病,你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要成功了。”
冯乐阳看着弟弟那激动的表情知道这是真的,他有些莫名的酸楚,这一场战争就要结束了?十年了,十年了!他满脑子都是哭泣着的熙晴,满脑子,这是他以前从来都不敢想,是不能想起来的。
冯乐旭带着冯乐阳去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是一群人,程希远带着几个研究员正在电脑前忙碌着。程希远脸上已经长出了胡茬了,头发虽然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可是那戴着眼镜的眼睛却依旧闪亮,电脑反光打在他的眼镜上。冯乐阳缓缓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希远,”程希远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冯乐阳,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又有一丝愧疚,“谢谢。”
这一句话不轻不重的从冯乐阳的口中吐了出来,程希远久久没有发声,这种无声的回答应该是此时最真实的答案。
冯乐阳看了看就走岀了这个房间,又一次回到了隔壁,他现在想起了很多事情,似乎之前所失去的一切感受都有重新回来找他了,他这才意识到,因为当初的选择,他错失了多么珍贵的甚至是以后所有日子都无法补救的不是有多少次更正他的选择的机会而是那个等待了自己十年的关熙晴。此时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家族利益原来在爱情面亲都不那么重要了,这是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有些人觉得在家族在钱财在未来面前,爱情算个屁,是的,爱情连个屁都不算,因为能被前几者所打败的,都不是爱情。
也许对于一些人来说,爱情真的是太过于虚假的,太过于临时的东西,但是对于人类来说,一个人的世界里如若是没有爱情,他会变得自私,不懂感恩与付出。
过去我曾有无数次机会失去你,却又偏偏每一次都让我们靠的更紧,因此我可能再也无法失去你,再也无法承受以后的日子里失去你的一切。
四十来到日本时却被告知铃木南子已经自杀身亡了,尸体是在10小时前被发现的,死因是因为颅内瞬间渗血,似乎是从内部遭到了破坏,具体原因还是要等到法医鉴定才能知道。四十又气又急,等不到日本的法医来做尸检,便命人立刻尸检,有事她来承担责任。很快她队伍里的法医就开始开颅验尸,刚切开不到一指的长度,脑髓和血液就流了出来,极度的高温让大脑融化了。过了许久,法医从流出的脑液中找到了一块塑料材质的胶囊大小的隐型芯片,芯片联通着铃木南子的中枢神经。法医的脸瞬间都白了,四十忙问怎么了,法医用英语艰难的说出了下面的话,“冯乐阳脑中的芯片在10小时前就被启动了,启动的原因是因为...铃木南子这个芯片一旦于中枢神经断连就会自动启动。而且…信号已经被卫星接收了,除非把卫星摧毁根本别无他法。”
四十听完了也面目苍白,这时监狱长连忙跑了过来说早些时候铃木南子有一封信件邮寄了出去,因为检查时并无异样就被寄了出去,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把地址发过来给我,我派人找。”监狱长匆匆递过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地址又一次让四十心头一紧。
江城古城区何石街关家大院,关熙晴收。
“快去找人拦截住这封信,不惜一切代价,如果需要谈判直接找Will!”说完四十驱车前往机场,乘最快的班机去了江城。
四家与关家早在很久之前关系十分密切,因为关家驰骋沙场多年,四家早在明末清初时就开发了船业,据族谱显示四家的老祖宗曾是关家老祖宗的顶头上司,两家本是同一战场上的兄弟,可后来因为改革,四家跟从了旧势力,而作为属下的关家本应该同样归顺,却不成想关家老太宗选择了新势力,依旧跟随至后。最后旧势力瓦解,新势力开始发扬光大。而后四家遭到严重批斗消匿了多年,而关家并没有出手相救,所以后来再次崛起的四家与关家更是无法共融。关老小时候也会听父辈们讲起这些陈年旧事自是知道与四家来往的分寸,所以至今两家都没有特别大的进展。此时,四十的突然来访让关家一群人都很是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