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竣和何悠还未到祥和宫,便碰见太后匆忙赶来:“皇儿,你没事吧,没伤着哪里吧,真是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竟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潜入宫中行刺。这贼人定要擒住,查个明白。“何悠见太后并非从祥和宫方向而来,还有太后着急前来说的这番话,不难看出太后事发时候并未在宫中,那么若皇上能稍微隐瞒一下,应该太后不会想到自己身上的吧。何悠快速转了转眼睛,抢先应道:“太后,实在对不住,都是臣妾不好,那闯宫之人叫常卫尓简直就是个疯子,前些日子臣妾去给皇上办点事情,认识了他,没想到他竟然跟臣妾来到了宫中想掳走臣妾,太后,还望太后恕罪,臣妾保证,这样到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太后一脸的疑惑地看向崇竣:“皇上,是这样吗?“何悠视线略带哀求地看着崇竣,期待崇竣能配合一下自己的,崇竣最终点了点头,算是默然了。这时太后看向何悠,扶起跪下的何悠道:“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夜深了,一起陪哀家用膳。“
“谢谢,为我掩饰,你放心,胡鸣我定会带回来的。“晚膳后,崇竣和何悠便被太后催着回去就寝了,怕是想着抱孙子,一路上,何悠感激地对着崇竣道谢。
“满口都是谎话,若不是朕也不想事情变复杂,令母后担忧,是绝对不会帮你隐瞒的。“崇竣对于何悠的感谢,心里虽感到舒坦不少,语气却依然不近人情。
“不管怎么样,谢谢,还有,我可不是那种爱说慌的人,不过呢,生活中,善意的谎言还是无可避免的,再说了,何必把事情闹大呢,我以项上人头担保,常卫尓绝对是为了掳走我这么简单,绝对不是什么刺客。“何悠偶尔难免不大习惯宫中妃子对自称,崇竣也见怪不怪,单独的时候,何悠还是难免会称我。
“狡辩。“崇竣只当何悠为自己申辩,说道“看在崇扬的性命上,姑且不计较这一切,也不追究,若有下一次,你当知道朕的手段。“
“说真的,我真不知道陛下有何手段,我知道的是,皇上并非是个滥杀无辜的人,这话你说的,莫非你骗我?“何悠和崇竣相处一个屋檐下虽短,不过也经过了不少谈话,慢慢心里的疏远淡了,倒是大胆了起来。
“朕说的话自然千真万确。朕承诺的也绝对一言九鼎。“崇竣严肃表明道。
“那就成了,我可不希望成为一个受天下人唾弃的人,像皇上这么圣明的好君王,我爱护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加害他,于我有何益处,再说了,臣妾不是你的兰妃吗,皇上就是臣妾的避风港,是臣妾最大的靠山,臣妾会那么蠢去害自己吗?“何悠不知道为何希望崇竣相信自己,说了许多。
“你倒是能说会道。“崇竣看着何悠,并未否认她的话。
“我句句属实,并非我会说。“对于崇竣的夸奖,何悠是不赞同的,虽然自己文科不错,但若不是真实的,这些好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算了,不说了,越说越搞得自己好像整个就是骗子,不过说来也怪不得别人,来了这世界何悠本身就是一个骗子了,骗了所有杏兰的亲人朋友,虽然是迫不得已的,这时的何悠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不想成为别人,是多么想做自己。也许崇竣也感到何悠突如其来的伤感,回道:“朕并未觉得爱妃说的不对,朕自然是爱妃最大的靠山了,不然还有谁。“话语刚落,崇竣便一把抱起了何悠,何悠挣扎:“干嘛,放我下来。““怎么前一刻不是说朕是你的靠山,是你的避风港,现在不愿意了?““不,不是的,臣妾还没准确好?“何悠略结巴的说,头埋得很低很低。“不是就行。“崇竣抱着何悠放在了床上,身体附上来,眼看就要吻过来,何悠闭著眼睛把脸转开,双手抵住崇竣低胸膛:“不,皇上,臣妾还未沐浴。““朕也未有,一起。“崇竣看着羞红脸的何悠,很动人,却未急于一时,吩咐宫人准确热水一同沐浴。“皇上,臣妾累了,今日常卫尓闯宫,又跪了很长时间,身体不适,怕侍奉不周。“何悠想着都这样说了,也该明白了吧。料不到的是,崇竣回答道:“今夜朕服伺侯爱妃。“这身子若有机会是还要还给杏兰的,无论如何不能让杏兰没了清白:“皇上,臣妾来月事,今夜不便共浴侍奉。“这话管用,崇竣兴致全无,去书房批阅奏折。何悠算是松了一口气,舒舒服服地沐浴更衣,正躺下准确就寝的时候,崇竣过来了,右手用力抬高何悠的下巴,厉声说:“朕从不勉强女人,若这个女人换作是兰爱妃,朕倒想试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朕。“一听这话就知道来月事的事被识破了,真是大意,沐浴换的衣服没藏起来。崇竣说得话很冷,凛冽的眼神让何悠害怕,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何悠干脆大哭大闹,像个孩子似的控诉:“呜呜~~~臣妾~~~臣妾今夜不想不想侍寝吗,我累,我怕,呜呜~~~。“耍赖,闹,谁不会,气死你。崇竣似乎怕极了这样哭闹的何悠,完全没辙,搞得仿佛做错的是自己,大男人当然不能和小女人计较了,崇竣只得哭笑不得地安慰着何悠,安慰安慰着,何悠还真委屈地大哭了起来夜很长,哭累的何悠终于睡着了,龙骋宫也安静了下来。烛光下,崇竣一人未眠,彻夜忙于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