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说18层地狱是如何恐怖的,何悠带着怀着一股劲头和未知的忐忑一头扎进了前往19层的的道路,两边是不可见的深渊,回荡着深渊下声声刺耳惊悚的呼喊,交织成一首癫狂的惊魂曲,那声声叫喊带着不满,不甘,怨气,更甚至有些疯狂痛快的笑声,仿佛受虐者不止的鼓励邀请施虐者施暴,时而还传来叫好的声音,实在难以理解。
何悠在这条望不到尽头的银色镜面的灰色平坦的道路上,清晰可见是自己的倒影,猛然发现自己的双脚不能着地,就这样,何悠学会了飞,听起来似乎不错,飞比走快,呵呵~~~
除了刺耳而恐怖的声音外,何悠看不到任何东西,路上连只蚂蚁都看不到,就一路的镜中倒影相陪,不知哪是尽头,也感觉不到疲惫,只是太无聊,算不算是一种折磨,不过相信地下受罚的灵魂,何悠还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旅途还不算太差,不是吗?这声音听着听着还是不错的,若听不到,万物皆静,一点声响都无法感知,我想这才是真正的恐怖?
何悠漂移了许久,前方依旧一成不变,真的非常乏味的旅程,苦衷作乐的何悠在一次加速前进中,似乎惊动了什么,无意中唤醒了什么,忽的深渊中的声音竟然听不到了,换之的是一个来自洪亮的男生。
“来者何人,来此为何?”
“何悠,往19层而去。我来这很久了,怎么才问。”
“其他灵魂者不会像你这么笨,来的时候一声不响不说,还慢慢悠悠的走着不说,你以为你还活着,后来好不容易有死了的觉悟,懂漂移飞行,却慢得像蜗牛的,本君都怀疑你是来这闹着玩的。”
“没有到达19层,确实我得一直闹着玩,这18层内没有我要的东西。”
“勇气可嘉,不过小姑娘你可知道这条银色大道只能承载一个灵魂者的力量,若有下一灵魂者来挑战,不巧也是和你同一道,你可晓得这道就会很快毁掉,你会掉进拔舌地狱受罚,没个一千年,你都别想地府会发现你受着冤狱。”
“不会吧,阎王爷没说?”
“阎王爷知道才见鬼了,这是老子的地盘,规矩得我定。“
“既然是你定的,你改改不就得了吗?”
“一旦游戏开始,规定就不能改的,这个是死规定。”
“小姑娘还是想想怎么过了第一层比较实际,改得来,你都死了,下一个规定你未必有这个好。”
“既然不能改,那有没有规定不能告诉我怎么过去的?”
“这个倒没有规定不能说,只是本君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为什么。”
“就是呀,既然没有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你告诉我就得了呗。”
“好呗,那大发慈悲告诉你咯,其实本君只是个看守,保你不至于飞灰湮灭,及时一刻救你一命。“
“我觉得你像是怕我们出逃回阳间,是监视比较准确吧。”
“嘿嘿,你要是死了,地府得费不少劲重塑一个灵魂充数。小姑娘,你还是赶紧走,再扯下去,你活不成。”
“你所有问题第二层会告诉你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走出第一层,活不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真是太监不急,急死皇帝。不过呢规定是死的,我们是活的。”
“那个第一层看门的,我想说,我们都死了。”
“你这丫头,说得啥话,我们能走能动,怎么不是活的。”
“我们除了能动,哪里像活着?哈?”
“别废话,你要是过不了,本君会让你知道我拔舌地狱的厉害,哼哼~~~”
“为啥您老这么想我能够出去?”
“本君说过了,你所有的问题,到了第二层就知道,别那么磨叽,你这么没有诚意,小心我到阎王告状,听说小姑娘挺有孝心的,哼哼,你懂得~~~”
“少吓唬我,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地府的时间和阳间不一样,我在这都飞了这么久了,少说也阳间几百年,老爸老妈他俩早投胎几回了,阎王早提示过,我只要执行任务,他们俩都能平平安安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他们投胎后就和我没有一丝的牵连,你当我傻子么?”
“有点意思。难道你不想出去。”
“这不废话吗?”
“既然如此,怎么能这么散漫。”
“大哥你这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散漫了。”
“小妞,本大爷就一只眼睛。”
“omg,我再勤奋也没用,我压根想不出,在这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边都看不到头的地方,到底有何出路。”
“您这思想不行,天无绝人之路,何况上帝关了门,会给您开个窗户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
“嘿嘿,你用心往下面看,你会发现即便没有窗户,也有个狗洞。”
“嘿嘿,哼,不过狗洞小得细胞都过不去罢了。”
“小姑娘,可别怪本君,就要来不及了,下一灵魂者即将踏进来,为保你不死,也是不得已呀!”
“你要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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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被扔下了深渊,感觉有一股力量使劲的把她往下拉。
着陆后,何悠不禁抬头,一样的望不到来时的路,不过有几个大字倒是仿佛在眼前——欢迎光临,拔舌地狱。不久,便来了使差赶来,正懊恼之际,何悠想起了从阎王那顺手牵羊过来的令牌,声称是地府派来的特使,是来考察工作的,还真给何悠蒙过去了,从此大摇大摆的在拔舌地狱住下了,而且伺机考察四处找前往第二层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