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明白,人是不可能孑然一身的矗立在人世的那刻,就得去试着打磨自己,变得圆滑,变得大众,变得如同阴影下的猫咪,无动于衷的待在雨中,然后浪迹天涯。
歌曲,在我的理解上,曲子要比歌词来的重要,不是听到歌词想到曲子,而是曲子勾起你对一段往事的回忆,然后歌词还会拟补那段回忆。
走在七月的路上,如同衔住秋刀鱼的猫咪,它可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这种美味。
“为什么不听黑胶碟了?”莉斯穿着一袭浅色的宽松家居服,显得很放松,两腮的红晕又不失妩媚,但是总感觉她带着一丝莫名的疲惫,我却爱莫能助。
“把我扭送军队,一万至上金币啊,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这么说,也不无感叹吧。
“你少来,别以为……”
“知道,你先休息吧,我有点事情。”说完转身上楼,在楼梯下,她打开了黑胶碟,听蓝调,然后开了一瓶当地产的红酒,只是她把两个杯子都倒上酒了。
卧室有五十平米,我讲酒红色的窗帘拉上,正午的阳光马上被隔绝在外,街道上吵杂的车流人声也变得恍如隔世。找来了刚刚买来的菱形白色羊绒地毯。带我去炽焰之国的家伙叫做思灵,他教导我,如果要进行灵魂迁越,羊是最好的灵体,如果自己的能力不够,可以杀一头羊,我感觉能力应该够了,也许。
盘腿坐在白色地毯上,闭上眼睛,耳间的一切开始变得迟缓,时钟指针如同迟疑般的进退维谷,然后一切如同落入真空,一切音色度然消失,最后整个世界上的时间停滞,钟表指针最后偃停,莉斯刚要抬起高脚杯,她就被定格在那里。
现在整个世界只有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这尊便是自己的肉体,他还是盘腿端坐在那里,而灵魂带着一丝惨淡的蓝色余晖已经飞至天际之中,在那祥云变成脚下的路途,但是不经意间坠入了一个略显阴郁的空间,那里密闭,没有感情的枷锁,也没有一丝生气。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坐在一丝阴影之下,双手合实呈拱形放在眼前,双手拇指有些百般无聊的轻揉着鼻梁。“这是我想象出的空间,为什么会有人可以闯入。”
“有人让我来拜会于你,希望你能,给我些有关于龙裔的事情。”我的声音如同加入了电子处理,显得颓废尖锐如同没有旋律的电子乐。
“大先知知道我的事情了?”
“不,我是来自……”找些合适的词语显得那么困难。“我是来自你世界之外地方,有几个问题需要你的答复,你可以做到?”
空间有些扭曲,如同一副年久失修的油画,画面上的三桅帆船在剥落,只是暗蓝的海洋仿佛着了魔开始异动起来,伴随着玻璃碎裂声。“好吧,你问,只是,你的时间不多。”
“关于龙裔你知道什么?”
“耐洛古教训,龙裔将会终结这个世界,我们需要找到龙裔的旧址,祈祷龙裔对我们的怜悯,然后获得永生。”
“你相信这套说辞?”
“如果是三十几年前,我深信不疑,但是现在,这只是用来巩固国家的臆想,但是龙裔的旧址,我断言在我们的大陆上,只有一处,十几年来,我们的军队横扫了半个凡喆希思大陆,唯一的圣迹,就在我们的眼前,但是如果占领后,势必会被元老会控制,我想,炸毁它。”
“那你不是要变成孤家寡人?而且龙裔迟早会登陆我们的世界,你现在做什么?你是军人?”
“我不知道你在哪,我是第一骑兵军团军团长,我们在功夺克普拉矿脉以及龙裔的旧址,那么关于龙裔,你知道什么?”
“我去过炽焰之国,它们现在的国度,如果它们出现,我们将没有任何未来。”
“你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他咳嗽一下,似乎是习惯性的动作。“觉得这一切,你相信吗?或者说,我们在这个世界作出的决定,会不会影响到他们世界的平衡,枷锁与制衡之间的权衡,我见过太多的这些事情,因此越发的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懂我的意思吗?”
“我在被利用?不,你没有看过那个世界,那里就是人类的毁灭!”情绪有些激动,回想起赤焰之境,那简直是恶魔的国度,恶魔?那雨思灵又算什么?利用?制约?权衡?
“我相信你会再来找我的,等到我拿下龙裔旧址,你在来找我,我依然会在这里等你。”
“好吧,你们奉龙裔为神灵一般的存在,至少这点让我明白,那么下次见。”
时光回转,所有的记忆如同裂片重新组合,像是结合不准的魔方,在极度不安定的光芒下,变得缓和安逸,惨淡蓝色的灵魂迅速离去,穿行于万里之境,飞回到肉体之中。
“不喜欢这个牌子的红酒,是不是葡萄的关系?”埋怨声从楼下传来,身子有些僵直,活动下筋骨站了起来,看着白色地摊上的异族文字和鲜血,但是却找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卷好地毯我走下楼,只是街上的声音有些悉数,怎么回事?遂走到窗前,把帘子拉开一个小缝,就看到街上有军队在巡视,而且那个莉斯的朋友对着我们的屋子指指点点。
“该死!”我低声骂道,已经顾不上手中的地毯了,快步下楼,穿上黑夹克,又从起居室一侧的衣橱里拿上双子剑和发射器,最后找上SUV的车钥匙,竟然忘记了莉斯的存在。
“怎么了,这么匆忙?”
“下次,找到新的住处,一定要谨慎,不要跟任何人来往,知道吗?”
“怎么会?我们要走?”她天真的太可爱了,有的时候,我恨不得重重的拍她手心,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疼!
“快换衣服,不然我们来不及了!”说着打开房间地下室大门,然后坐到车上,启动引擎。
“我不换衣服了!”莉斯丢掉酒瓶快步窜到车上。
“鞋子啊,也不穿鞋子了?”
“我怕反身回去,你就开车了!”
“怎么会!”我哭笑不得,这会已经有人敲我们的房门了,我打开车库们,猛踩油门车子脱了缰绳的野马一般飞了出去,刚到街上,看到他们绿色的军装,是常规部队,不由分说的一阵猛烈的子弹便朝我们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