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艰苦的跋涉,我们总算是登上了栈道。从现在开始行程可以说变得比较轻松了。此时我们身处在了海拔一千八百米的地方,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宁静,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这是我们之前在城市里所不能享受到的。心情也由爬山时的烦躁变得愉快起来。那几个姑娘依旧在我们的前面欢快的玩耍着,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我和老呼仍旧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正如一句话所说的那样: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富有魅力,那么的富有诗意。手中的雨伞不自觉的便把它当做了折扇,而自己也想象成了古时的文人墨客,摇头晃脑,之乎者也!栈道上,不时会出现一两颗拦路的家伙,在它们的的枝头会写上这样的话语:“低头是为了再次的昂首!”以此来警示人们小心,别碰了脑袋。但即使有这样的警告,我还是和它们产生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算是三清山对我的一种特殊的欢迎。
渐渐地,导游也没了踪迹。我们由一个团队,变成了单独行动的个体。不管是任何人,都是不喜欢被束缚的。而这种散漫的态度则多为大家所接受。
一路上黄卓总是在不住的按着相机的快门,拍摄着那些她所认知的美景,而我也总是会发现某些事物,并向她推荐着。
峰回路转,一座吊桥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吊桥上,有许多的小朋友在那欢快的玩耍着。不过,他们的玩耍应当算是一种恶作剧的形式。每当有人要从桥上通过的时候,他们便会猛烈的摇晃着它。想象一下在千米高空,这样的恶作剧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的。邱天河的一位朋友便是那个我所说的例外。在栈道上时,一旦出现比较狭窄的过道,她就会小心翼翼的背靠在崖壁上,慢慢的挪过去。而在这,显然她已经不能逃避了,即使是在两个朋友的搀扶下她也没有任何的力气以及勇气再前行一步,恐惧使她蹲在了那里,吊桥的中间,双眼也紧紧的闭着不敢睁开。
有人开始大声的训斥着那些讨厌的孩子。她的两个朋友也很快的附和道:“没看见她是女孩子吗?”
他们的话起到了某些作用,那些孩子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火,摇晃慢慢的平息了。至少,在她过去之前。
他们的恶作剧甚至都让那个具有冒险精神的女孩都心有余悸,老呼的表妹——小芈。而我的感觉却很简单也很单纯,它对于我而言就像是一艘颠簸的帆船,摇摇晃晃根本就不觉什么便到达了彼岸。甚至,还在上面留影纪念。
离开吊桥后不久,我们又来到了一处比较具有挑战“勇气”的地方。这是一个从悬崖峭壁延展的平台,它的地板是可以承受四百公斤的钢化玻璃。钢化玻璃的作用很明显是作为观景之用,可惜的是岁月的蹉跎早就使它伤痕累累,变得模糊不清。我们的队伍在这里又得到了一次休整,大家都渐渐的汇集在了这,争相走到平台上留影“为证”。我也想上去的,但无奈人太多了。其次,就是那弥漫的大雾,它遮挡住了所有的景色,单纯的拍照似乎显得过于寡味。在看了黄卓在上面可爱的模样之后,我便拉着老呼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继续去寻找着心中的美景。
我们开始沿着另外一条路朝着山下走去。一段全新的路,一段全新的风景。时间慢慢的流逝着,随着气温的上升,雾气也逐渐消散了许多。一些藏匿其中的,招牌的景色也得以渐渐的露出了头角。使我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一枝独秀”。我和老呼两个正在一处栏杆那讨论着风景,导游和房安营他们因此赶上了我们。导游烂熟于心的记忆是值得夸赞的,他站在我们之前的位置上对着我们说:“你们看,那个就是一枝独秀!”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这么一幅画面,那是种在年画中才能看到的画面。一座陡峭的山峰宛如一根尖尖的手指直指苍天,而在它的指尖一颗松树却顽强的存活着。不得不说它给了我极大的触动。很快消散的迷雾又再次将它包裹了起来,但它已存在于我的记忆了。或许,在以后迷茫的时候,它都会是我为之坚持的动力以及信仰。
由于和导游的汇合,我们对景点的观赏不在是盲目的。想想之前,我们只是为了满足视觉上的盛宴,一定错过了许许多多的故事以及那些景点的说法。但我并不觉得有任何的遗憾所存在,毕竟每一个人对同一种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而我则是带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去欣赏,去揣摩。
我们和黄卓她们两个汇合了。每一次,在出现岔路的时候,也是我们休息的时候。但有一点很有意思,黄卓总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导游询问着接下来的路,得到答复之后,她俩便以最快的速度出发,继续去探索着那未知的前程。每个人都受着好奇心的驱使,我的好奇心也是蛮浓厚的。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生羡慕。充满了无限的精力。
来到了一处休息的场所,不少人都拿出了香烟,兀自享受了起来,品味着鬼斧神工的同时也不禁哀叹着生命的脆弱、渺小。我也点上了一支烟,缓慢的品味着,不仅注视着展现在眼前的景色,也注视着周围那些游客的表情变化。一位父亲正帮着自己的女儿,揉着那有些发酸脚***儿的表情显得有些难过,但他的父亲却是满脸的笑容,并且嘴巴中不住的说着些什么。我想那些话语必定是激励她的,让她继续坚持。同时,我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给予我们无尽的关爱,为人处世的道理。可随着逐渐的长大,都变的模糊了。
在我们对面的一处崖壁上,延展着像是莲花台一般的护栏,本来我还以为那是雕刻而成的,但从一些破损的地方可以看到,这是浇筑的。通过这么一段比较奇幻的道路,我们来到了最佳欣赏云海的地方。一望无垠的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和蓝天连成了一线。立体的波澜壮阔的画面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我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想到了以前学过的一首词,虽然有些伤感,但那却是我心中最先的、最真实的想法:云海,天涯,两渺茫。何日功成?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
我们继续的向着山下走着,似乎下山比上山更加的具有挑战性。我开始想着,为什么要把阶梯弄的如此陡峭,就不能宽广一点吗?这样的话,我也就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障碍了。看着那永无止境的出路,我的腿竟不自觉的打起了颤。每走一步,我都会想象着自己脚下一滑,从山上滚下去的情景。害怕是害怕的,但这些年让我知道了,男人是没有办法去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扶着阶梯边的栏杆,我一步步的向下走着。迎面仍旧有人向上攀登着。
玉皇顶上有一家精致的饭庄,而这便是我们午饭时的场所。正如导游之前所说的那样,由于运输的不便,口感和菜色不可能都尽如人意。现实,也确实如此。但说实话,就我个人而言味道还是有可称道之处的。再加上我并不是个挑食的主,倒也觉得不错。我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这里可以很方便的鸟瞰它所覆盖的区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要是有酒的话,情调应该是更加的高涨,也更加的富有画意。
上玉皇顶,需要途径一条狭窄的一线天,最窄的部分恐怕只有30厘米左右。为此,有些人就说,胖子一定过不去。一开始的部分是可以容纳两个人的,我和黄卓有些争锋相对的意味,沿着台阶一起向上走去,但后来由于狭窄的因由,她身处在了我的后方。来到了最窄的部分,我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挪动着。两边石壁上布满了青苔,并向外渗着水印。这要是在我的衣服上来上一下,定是极其的显眼。我的动作幅度因此并不是很大。总算是走过来了,我有些兴奋及庆幸的说道:“我过来了,原来我也不是胖子吗!”
这句话使得身后的黄卓娇声笑了起来。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只手扶向了最近的一处岩壁,无奈上面的青苔极其光滑,使我跌了一跤。好在,这有些落魄失态的画面并没有为他人所注意。拍了拍手,我便默默的立在了那里,装作无事人一般,这也算是我一贯的反应和处事的态度。
吃完午饭后,我们便开始了正真意义上的归途。
合上电脑文轩揉了揉酸痛的眼角。
“写完了?”黄卓拿着一罐啤酒递给了他。
文轩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觉得,每个人都像是一本书。写的好坏,全在自己。”他用手轻轻拍了一下胸口。
“明天去哪?”黄卓问。
“婺源。”文轩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黄卓甜美的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