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夫人冷笑:“堂堂嫡女,竟然去烟花之地,找男倌,简直有辱家风,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二夫人何必冤枉我。我根本没去过那种地方。”
孟将军看着孟竹一派镇定,不由有些狐疑,“那你去哪里了?”
“这……”孟竹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不能说。”
孟将军本来平复下去的心情又怒了:“逆女!事到如今还不从实说来!”
薛姨娘柔柔地出声道:“或许大小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老爷先不要动怒。”
二夫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什么难言之隐!我看她是根本说不出来,故意拖延时间呢。”如今薛姨娘也敢当众跟自己对着干,等孟竹这件事过了她再好好收拾这个贱婢,将她打发出去!
孟将军听了冯氏的话大怒,眼角瞅见桌上孟竹方才喝过的茶杯,便想也没想的抓起茶杯直直朝孟竹砸去。
“啊!”薛姨娘捂住嘴惊呼出声。
“砰!”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小姐小心!”珍珠眼疾手快地扑了过来,替孟竹挡住了这一下。
“珍珠你没事吧。”孟竹脸色一变,急忙过去查看。茶杯砸到珍珠头上,有些流血,但伤口不是很深。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
孟将军本来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一时冲动,竟然用茶杯砸了过去,看见珍珠上前挡住了,心里才松了口气。可看着孟竹气势汹汹地询问他,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面挂不住。
“你这不孝女还问我做什么!你自己做的事不清楚吗!”
薛姨娘吩咐人将珍珠带下去治伤,又转身安抚道:“老爷切莫冲动,听听大小姐的解释吧。”
二夫人在旁看到那茶杯并未砸到孟竹脸上,心里不由一阵惋惜,要是砸上去破了相才好呢!
孟竹双眼悲伤,眼泪夺眶欲出道:“那爹爹说我去了烟花之地,有何凭证!”
“这……”孟将军转头看向冯氏。
冯二夫人轻嘲道:“是府里的小厮亲眼所见。”
“哦?那敢问二夫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小厮又为何会跟着我,看我进了烟花之地。”
二夫人语塞。她总不好说是派人跟踪孟竹吧。
“那也是小厮路过碰巧看到。你别强词夺理了。承认了好求得你爹原谅!”
孟竹兴味道:“那可真是巧啊!这种事还真被人看见了。”
孟将军误以为孟竹承认了,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孟竹!事到如今还不认错。真要让我将你赶去祠堂吗?”
孟竹泪眼朦胧地盯着孟将军,声音温软,却字字锋利:“我以为爹爹是非分明,若女儿有错,自当领罚承教,但若是被旁人污蔑,那女儿自然万万不能承认,辱了孟家门风,也免得让外人认为父母不慈,听信谗言苛待嫡女。”
“好你个孟竹!竟学得这般目无尊长,顶撞双亲,还巧言令色妄图狡辩,这是大不孝的罪过。来人!给用家法!”冯二夫人把持内宅多年,自然不会被孟竹两句话就唬住,只愣了一下子便冷笑起来。
“本来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了。”孟竹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水,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紫檀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