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些事情一旦撞破便不可收拾
回济南后的不久，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彻底对苏木有了成见。
实际上，两个人住的房子也是公司设在济南的一个办公地点，其中一间房子布置成办公室的样子，配备了齐全的办公设备。
苏木晚上就霸占了那台电脑，一下开许多窗口，一边聊天一边大话西游，常常聊天窗口开好几个。他挺佩服他，同时跟几个好友聊天，从来没聊乱过。常常进到办公室，就看到他在那里和女网友视频海侃。
程少坤这天出差，乘夜车，晚上十二点到家。
他放下行李，就去洗手间洗刷。
不曾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生低着头从里面出来，他一避，险些撞到他身上。更糟的是，女生仅穿着内衣内裤。
他赶紧低了头，女生更是花容失色，尖叫着跑到苏木房里。
有时，顾芮也会带要好的女孩子来玩，一起看电影做饭。但是，这个女孩子面生得很，想想不对，就去敲苏木的门。
苏木刚将门开了一道缝，他一把将之拉出来，等着他解释。
苏木甩下一句：“一个聊得情投意合的网友。”又钻进屋里。
他捏紧的拳头对着他的背影用力挥去，恨不得甩他几个嘴巴子。
谁知，第二天，苏木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如从前以前待他。只是他神情冷淡，只警告他：“你收敛些，顾芮知道了有你收拾的。”
以前，苏木也带过别的女孩子，都找程少坤出差或者回家的时机。这次，谁知程少坤行程改变，没跟他通知直接半夜三更的回来了。
既然被撞破，他也不再避讳，经常带网友或学校里的女生到这里来过夜。
两个人心知肚明，再也没有讨论过，程少坤只得睁只眼闭只眼，暗自叫苦不迭。他的月工资极低，七八百元。出去租房子显然吃不消，回家去住，路程太远，单程一个小时。
两个人表面上还是像从前一样，只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那种兄弟般的友谊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大约尤小浅就是苏木试图挽回两个人关系的产物。
常常在顾芮和她的同学的聊天中听到尤小浅的名字。
“昨天尤小浅上课的时候，穿的那条裙子真漂亮！”
“尤小浅的衣服哪件不漂亮？人好看，又有钱，当然有气场，哪次她进教室，男生的目光都得被她吸过去。”
“听她宿舍的人讲，她一天一套衣服，从来没有重样过。”
“你说上天怎么那么不公平，人长得好，家里有钱，还那么有才，压根不给我们这些人留活路。”
“听说她高中的时候就出了一本书。”
“嗯，我也听说过。她们宿舍说她每个月的稿费也上千。”
“哎，你们说奇怪吧，这样的女孩子没有男朋友。”
“只能说太优秀了，你看她身边都没有朋友。谁愿意跟这样一个人做朋友呢？她永远都是一个人落落寡欢，神情寡淡。”
“苏木说得很经典，他说尤小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顾芮，你们家苏木是不是对尤小浅有意思，我看他很欣赏她，作为班长，可是对她关爱有加哦。尤小浅住在收费昂贵的研究生宿舍里，班里系里有活动她都得不到消息，我看哪次也是苏木特意通知她。”
“就他？他连人家的一根脚趾头都够不到。”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程少坤心里点燃的火焰渐渐熄灭，只余下冒着火星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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