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突破武徒,很好。现在传你《时间剑诀》。”秦淳说。他递给儿子一把剑。“你出招吧,让你看看此剑诀的威力。”
秦昭运起母亲的《水云决》,只见他周围无端的出现还在阵阵沸腾的水。脚步一晃,已欺身过去,
不见父亲动,秦昭的剑无端的到了秦淳的面前立即变慢,最后连周围的水都竟然凝滞不动了。
“这是?”他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了。
“和冰霜之类的法决是不是很相似?但却不是冰霜作怪,而是时间。我们周围到处都是时间,不过是一般人不会控制罢了。这就是剑诀的第一招‘减缓时间’,而你之所以动不了。是因为我修为高出你太多,所以轻易的就冻住了你。试想一下,若是你和别人动手,别人的招式到了你这儿变得很慢,那你还有什么敌人打不赢?”
“肯定很难学吧?”秦昭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谁知道父亲会不会更加的折磨他。
秦淳奇怪的打量着儿子,鄙夷的说:“别人做梦都想得到,难学算什么,多少人为此丢了性命?不过,难学也得学,谁叫我是你老子,否则打断你双腿。”
“我看妈的《水云决》也不错,我学她的就行了,反正有你们保护我,谁还能伤害我?”秦昭看着父亲深邃的目光,一阵恐惧在蔓延。
“不错你奶奶!你小子要敢不学,我送你到远古森林区见识一下,我一向说到做到。”秦淳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亲生的,非得暴打一顿不可。
一想到吃人的远古森林秦昭不由一阵恐惧,但是也不轻易屈服。悻悻的说:“学也可以学,不过说好了,你不许用什么非人的方法。”他用一种不答应条件慷慨赴死的神情看着父亲。
秦淳狡狯的一笑,拍了拍胸脯说:“你是我儿子,我能让你吃多大的苦?”他用一种狼看见羊的目光看着儿子,后者不由得汗毛直冒。
“那就说好了,谁要是食言谁就是乌龟王八蛋。”秦昭可不相信父亲。想到那种入侧心扉的痛他还是忍不住一阵肉颤。
秦淳有些发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笑了起来,满口答应了儿子的条件。
“看好了,这是全部的剑招。”秦淳开始演示起来。
但见他的巨剑所过之处剑气丝毫没有露出,似乎没有剑气一般。其实不然,若是一个人的剑气四散、威力惊人那他的剑术也算得上厉害了。但是若叫他把剑气收回来却是万难了。也只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才能把剑气收放自如。或许你以为这样威力不大,其实也不然,蕴含在剑里的剑气才是最致命的,每一剑击出顿时感觉这剑似有万斤之力,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他的招式干净利落、加上他诡异的身法,秦昭哪里能看得清,只不过看见阵阵残影罢了。但见秦淳时而似“镜中月水中花”般倒挂空中,时而似凤凰展翅般翱翔九天,时而似暴雨磅礴般剑招之快令人咋舌……
“我要学、我要学,爹教我。”秦昭激动的说。心中顿时涌起万丈豪气。
秦淳收住了剑,摆了摆手,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哪能说学就学,没有基本功学个屁。你还是先跑个百八十公里吧?”
秦昭此时心中激动,别管百八十公里,就连跑一万里的决心都有,一口答应下来。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现在开跑,一直跑出城,我不叫你停,你不可以停。若是腿上无力、不迅速,什么高明的剑招都是空的,这样能将你脚下的潜能逼发出来,知道吗?”
秦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脚上加持了灵力,疾驰而去,不过城中人多,也不敢跑得太快。等到秦昭走了半个小时,秦淳才似鬼魅一般的跟了上去。
罪恶之都那么大,秦昭又处于中间,估计就是跑到天黑也不一定出得去,还是父亲拉着他出了城来。谁教导武功自然不希望别人看见,自然还是城外僻静好些。
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夕阳的照耀下秦昭依旧不停的跑着。修士的身体不同于普通人,因为有内力的加持自然比普通人厉害。他的腿开始有些发软,身边的场景在不停的倒退,不过左侧的海平线一如既往的不见任何变换。他的速度换做今天估计得有四十码左右。
十个小时过去了,还不见父亲叫停,秦昭心焦的看着身后不急不缓跟着的父亲,那个急啊!他的腿隐隐作痛,内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老是想到母亲为他留的香喷喷的饭菜。
终于又是新的一天早晨,秦昭脚底只要一动就钻心的疼,肯定是大出血了。内力早就用完了,现在真真确确的和常人无异的奔跑,速度也是如同乌龟一般。
“不跑了!”秦昭气愤的倒在了地上。
秦淳笑着走了过来。“再跑十公里就可以了,估计你也就这样了,换了其他人铁定比你强。”
秦昭可不上当,十公里就十公里吧,好歹有个数,被逼着站起来又继续跑。
终于是跑完了十公里,秦昭“呼”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小子不错嘛,行了,我这就回家了。”秦淳看着升起的太阳说。
“我没听错吧?什么叫‘我这就回家?’你不带我?”
秦淳哈哈大笑的说:“我也没说要带你回去啊!不过,你的修为太低,一到夜晚—想必你也看见了昨晚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水里游的、土里钻的、陆上跑的一股脑的都出来了。以你的修为即便是白天危险也不少,不过,我劝你还是在天黑前赶回来吧,不然后果你懂的。”他的身形闪了几下,每下大约一里,几闪之下已经消失在了远处。
秦昭的心在滴血啊。“这坑儿老爸,回去一定要跟妈说说。”他再也不愿意起来。
但是命运偏偏跟他作对,一条吐着蛇信子说大不大的一米长的黑色警惕的靠近秦昭,似乎看见了猎物。
秦昭猛地听到“嘶嘶”的声音,急忙翻了一下身子。回头正见一条蛇咬在了刚才的地方。他心中一阵冷汗直冒。“晚了半步不就没命了吗?快走,一条小蛇都这么有攻击性,其它的还得了?”
他急忙站起往回走了,那蛇一击没成功也就走了。尽管是平常的走路,但是他已经是疼得呲牙咧嘴了。
秦淳并没有离去,他掩藏在道路旁的树林中。他也知道儿子是不可能走回去的,此意是想他能突破极限。然后再带他回去。
走着走着秦昭忽然感觉不到了疼痛,又进入到了这种与疼痛融为一体的奇异境界中。这其实不难理解,有时候我们做事情聚精会神的,不知道什么天已经黑了、手什么时候被划破了的奇异境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体似乎很享受这种疼痛,倒是十分的奇怪。
虽然没有内力,但秦昭的脚程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儿还是跑了很长的一段路。
时间悄然流逝,已经是正午烈日当空。他还是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倦,就这样无脑的跑着。
秦淳心中无比的惊骇,要知道知子莫若父,儿子是怎样的人他还能不知道?“今天叫他打一百拳他是绝对不会打一百零一拳。怎么可能坚持这么久?”
不一会儿已经是夕阳西下。虽然秦昭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毕竟人是肉长的,他的脚一路走一路出血,直直掉了一路,如此下去他的双脚非得废了不可。
秦淳本来以为儿子不出一个小时必然罢工躺在原地不走了,可是现在已经是将近八个小时了。虽然忍不住心疼,但还是心中一喜的认为以前倒是看错他了,看来毅力还是有的。
其中固然也有奇异的地方,但的确若不是是秦昭坚持走了许久,那么他也就不会进入到这个境界。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勇敢、坚毅的一面,只不过被大多数东西遮盖住了。一但释放出来自己也会惊讶。
秦淳迅速的把儿子打晕,抗在肩上,不一会儿飞回了家中。
朱水虽然看见儿子这副模样,但也知道这是必经之路,也没有过多计较。只是爱子心切心疼得很,又想他从小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练功,但哪一次不都是乖乖去练功了?心中愈发难过,落下泪来。
“你下手不能轻点?你对别人可以没心没肺,他可是我的,就是没了你也不能没有他!”朱水不由恨恨的看着秦淳说,后者看得出有些心疼。
“这次是我的错,下次肯定不敢了。”秦淳知道妻子在气头上,忙好言安慰。
秦昭的脚已经是面目全非、隐隐有些稀烂,好在有朱水的神奇药水给他浸泡,不然非得坏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