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神经也跟着慵懒起来,眯起眼缝捕捉小窗射进来的一米阳光,总感觉温馨,有那年的甜绵。
少时,还跟着母亲乔迁,过了一站,就会瞥几眼过往的邻居,别开生面,日子一久,熟络起来,街坊大抵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因此在别离故乡的岁月里,欢乐并没有失去多少。
七岁时,即便入了学,儿时的学堂无我相,无众生相,疯狂得有些残忍。记不起挨过老师多少的板子,但总会记得有一群同生共死的玩伴,在风云岁月里,将校园江湖搞得腥风血雨,鸡犬不宁。日后聚在一起,大都记不起儿时的老师了,但说到与自己抢夺书包里苹果的同伴,却记忆犹新。
幼儿园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但大多是被岁月原谅了的,幼年的青春,只当是一场耳边刮过的微风。
记得巷口菜农老叔,总爱唤我“偷萝卜的灰小子”,当年不服输地骂他,跑远,再骂,接着逃,如今却是希望再听到他那含糊里夹杂着抱怨的声音了。老叔笑笑说:转眼即长大了,没有孩子们顽皮的岁月还真的百无聊赖。我苦涩地笑,努力地拼凑记忆里的那场偷萝卜计划。
二毛家是卖烤薯的,我们九岁的那年,他七岁。为了诈骗到诱人香甜的红薯,我们到处拎着二毛疯玩。那样的友谊并不微妙,甜薯一旦供应不足,二毛就得含着手指头远远地奢望我们能带着他了。
那时候,玩得并不快乐,也许是良心的花种子正在萌发的缘故。
上了小学时还和老师顶嘴,丢下一堆作业逃课疯玩。但年少的心,又怎能体会老师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表面循规蹈矩,暗地里偷偷放火,一路到了初中,仍旧漫无目的。中考场上丢盔弃甲,越来越偏离人生的航道。直到高一,才遇到了一位和蔼的女老师,她鼓励我热爱文学,坚持朝学海奋进。
也记不起有过多少次被鼓励的场景,但是那位老师的话却让我深深地铭记于心,她是我‘改良’以前,最令我感动的一位,她教会了我不应该用歧视的眼光去看待周围一切不如自己的人或物,他们也许是不幸者,也许是没有找到正确道路的迷路者,但是他们一样都有生存和发展的权利。在她的教导下,我渐渐走出自卑,走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总之,过往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都有温馨的成分蕴含在里边。
昨夜,檐下听雨,想起了往事,心里不禁思绪绵绵,年少的青春,我们路过一路的花开,千里之外的兄弟姐妹,你们可曾记起,那年温柔的月光。
当满树的阴凉,抖落这过往的烟云繁华时,岁月只让我们静下心来凝视,待君千里传佳音,瘦了花红胭脂泪。
一缕月光,漫过年少的阴凉,你好,我好,安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