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严冬友曰:“凡诗文妙处,全在于空。譬如一室内人所游焉息焉者,皆空处也。若窒而塞之,虽金玉满堂,而无安放此身处,又安见富贵之乐耶?钟不空则哑矣,耳不空则聋矣。”范景文《对床录》云:“李义山《人日》诗,填砌太多,嚼蜡无味。若其他怀古诸作,排空融化,自出精神。一可以为戒,一可以为法。”
“译文”
严冬友说:“大凡诗文的奇妙之处,都在于空灵。就像一屋子人之所以自由活动和休息,都在于有空间。如果把屋子塞得满满的,即使金玉满堂,但却无处容身,又从哪里能看得出富贵的快乐呢?钟如果不空就会哑,耳如果不空就会聋。”范景文《对床录》说:“李义山《人日》诗,里面的典故材料堆砌太多,味同嚼蜡,索然无味。如果像其他的怀古作品那样,把典故材料排开且融会贯通,自然而然就会使诗文增添神韵。一方面可以作为教训,一方面可以作为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