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看崇国公气结的脸,对着上方皇帝行礼。
“皇上,臣昨夜已经把这些所谓的暴民全部拿下。
然而,这些人在被拿下后却毫不犹豫当场自尽。”
“没有留下活口?”
皇帝皱眉,目光在崇国公身上划过。
贺伯颜摇头。
“正是因为如此,臣才认为这些人并不是暴民那么简单。”
“怎么说?”
秦国公看了一眼崇国公状似惊讶问道。
“贺指挥使,你为了逃脱罪责,竟然推卸责任蒙蔽圣听该当何罪!
不管这些人到底是不是暴民,夜袭官邸,罪证确凿,任你再如何推卸也难逃其咎。”
崇国公目光一厉,不等贺伯颜回话便再次发难。
“崇国公说的有理,皇上!不管这些人是不是暴民,京城出了这等事情,贺指挥使掌管京城守卫军指挥使一职本就失职,还请皇上撤了贺伯颜指挥使一职以儆效尤。”
崇国公一党的御史站了出来,身为御史本就有监察百官有没有犯错的性质,一旦抓住对方小辫子,就恨不得马上跳出来落井下石。
一时间不少人站了出来纷纷让皇帝治贺伯颜的罪,一些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静静等待时机。
崇国公见了十分满意,扭头看向上方的皇帝隐隐透着强势。
“贺伯颜,你可有什么说的?”
皇帝看着蹦跶的欢的崇国公一党目色沉了沉,启口道。
“皇上,昨夜遇袭官邸有五处,皆是在亥时过后同时出现在各官员府邸。
这些人进门便伤人,下手狠辣毫不留情,训练有素,被抓后更是当场自尽。
如果他们是南方来的乌合之众,按理说应该都是些普通人而已。
可是恰恰相反,这些人的身手和手上常年使用兵器的茧子说明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
尸体被守卫军翻过来,众人第一时间注意的就是尸体泛青僵硬的脸,这会儿听见贺伯颜的话,纷纷抬头看了过去,果然那人虎口处有一圈老茧。
“这些人,是有预谋的袭击官员府邸。”
贺伯颜扭头看着身后的文武百官,武官都是老手,一眼就能看出贺伯颜所言不假,可是那些文官却不懂。
崇国公皱眉瞟了一眼刚才哭诉的官员,那人顿时一个激灵豁然抬头咬牙怒道。
“贺指挥使为了推卸责任竟然什么都说的出来,那些贱民日日干活手上有老茧又有什么奇怪?
照你这么说老父和家中妇孺便是平白无故受这一遭罪?
皇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那位官员神情悲戚伏地大哭,求皇帝做主。
“皇上——”
“放肆!孟大人,本官见你家中出事才不与你一一计较,你这般死缠烂打一再攀咬与本官,可是认为本官好欺负。”
贺伯颜大喝上前一步,身上迸发戾气,吓得地上的孟大人浑身一抖,抬起一张愤怒至极的脸来。
“贺伯颜,你——你放肆——”
“京城出现这样的事本官确实有责任!
可是孟大人在出事后似乎并没有想要第一时间抓住主谋替父报仇,反而一再纠缠本官失职一事,如此本官倒觉得孟大人更在意本官有没有在指挥使这个位子上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