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原本喧闹的场地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台上的两人进行武力比试。一个是修仙界出了名的美人,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十足;另一个是飞仙之匙白玉笛的持有者。这二人无比吸引人的眼球,如果说洛青衣靠的是美貌,那么玥婵这个假小子就是借的白玉笛的势。
比武台上,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抱拳。“玥婵师弟!”“青衣师姐!”
报完家门之后,二人同时发力。且看她们拳拳相对,飞上飞下,你来我往,不时的从身上发出道道蓝光,无比从容。尽管玥婵是名男子,但是他的一招一式英姿飒爽,也是十分好看。这一切,就如跳舞一般,令人赏心悦目。占得前面位置的人,均在窃喜,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对于修心来说,也是有很大用处的。
随着太阳东升西落,整整一天台上的两个人仍旧未分出高低,台下的人们也一直都保持着紧张的情绪,就好像台上比试的是自己一般。
终于,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消失在地面的时候,司仪宣布比赛结束,双方平局。这样的两人,在武力上是旗鼓相当各有千秋的,以前两人互相不联系,如今经过这场比赛心下都对对方生出好感,均是期待回到云悠派以后能好好切磋一番。遂在比赛结束的那一刻,两个人默契的向对方抛出了一个笑脸,默契十足。
第一天的比赛,在场的一百多名入试弟子淘汰了一半,剩下的五十多名弟子都在准备明日的法术比试。时至深夜,广场上还能看见谈论比赛的仙者以及刻苦修炼准备明日参赛的弟子。
有了青衣这样的对手,玥婵也要加油。翻开师父传授的《五行幻术》,细细温习。此术法分为四部分,分别是五行易容、五行幻物、五行映心、五行破神。此种术法十分奥妙,通过五行之间的相克相生,来幻化事物饶人心智。
这四部分中,若是说最高境界,便是五行破神,所谓五行破神,如其名,可以幻化出敌人心中所想所渴望的东西,宛若将对手带入梦魇,利用自己的精血释放法力,并且在释放过程中收放拿捏妥当,轻则瞬间流失敌人法力,重则直接形神俱灭,可以说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邪术。
看着后面的禁法,玥婵吐了吐舌头,自己现在唯一要学会的,便是五行映心。可是修炼这等法术,没有了施法的对象,便也是无可奈何的。
玥婵思索了片刻,看着天上的圆月,忽然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正在房中修炼的夏子墨此时忽然打了一个寒战。却也没有在意,打算继续入定修炼。不过玥禅却没有给他这次机会。
夏子墨看着小徒弟偷偷摸摸的拿了两坛白酒前来的时候,颇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的玥禅已然做出一副伤感的模样,看着夏子墨,硬是真的挤出了两行清泪,“师父,今日是十五月圆夜,以往每当此时,玥婵的父亲都会带着成诗赏月饮酒。如今独在异乡,见不到父亲,甚是想念,不知道师父可否陪徒弟喝一杯。”
夏子墨看着小徒弟掉下的泪珠,再想想惨死的钟离无双,便心软了,随即应承了下来。
玥婵欣喜,从身后变出了两个杯子,二人畅饮起来。说是畅饮,却是夏子墨一人再喝。成诗就着袖子长,每当喝酒干杯的时候,就举起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把酒吐到袖子上。那边的夏子墨,酒过三巡,便有些醉意了。玥婵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便也不再假装,只是一味的劝夏子墨喝酒。
夏子墨虽是堂堂仙尊,可是几乎从不下山,对于酒类更是百年未沾过。本来在喝酒的时候,是可以法力将酒劲蒸发的。不过看着面前是自己的小徒弟。若是跟一介女流喝酒还要如此,便有失尊严,夏子墨也就真的喝起酒来。
好不容易,玥婵终于把夏子墨灌醉。看着师父拿着酒坛往嘴里不顾一切的倒时。她笑嘻嘻的捏起法诀,五行映心缓缓而成。
周围的景色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先是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半大的小男孩在捉蜻蜓。母亲在后边的草丛上准备着食物,小男孩坐在父亲的脖子上拿着蜻蜓笑的十分开心。成诗认得出,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师父,眉眼如此相像。
忽而四周景物变了,小男孩的父亲背着包袱像是要出门,小男孩抱着父亲的腿,不让他走,却被他的母亲拉了回来。父亲很决绝,身影渐渐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再一变化,小男孩的母亲病倒了,小男孩去山中寻找他的父亲。推开一间木屋的时候,发现他的父亲正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亲热,丝毫都没有看他一眼。他郁郁寡欢的回到家里,母亲已然病故。小男孩收拾好包裹,匆匆的去拜师学艺。
最后这一个镜头,便是遇到了自己。在坠月湖边,被湖水呛到的自己不省人事,夏子墨挥手间,自己便换上了一套洁白的衣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看到此处,玥婵不免震惊。原来,师父的心里,当真有自己的影子存在。如此的感觉,很甜很甜。一时间,玥婵神情恍惚,不由得法诀的光渐渐暗淡下来。此时的夏子墨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许是醉了。
玥婵把他扶上了床,起身便走,可夏子墨忽然捉住玥婵的手,起身把玥婵拉到了身下。雨点般的吻,疯狂的落下。他的吻,带着微微的酒气,一股淡淡的残梅香环绕在成诗的身前,良久不去。
玥婵也忘情的搂住了夏子墨的腰身,两个人吻的发狂了。玥婵的衣服被剥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夏子墨的眼前,他的气息更重了,更加疯狂的吻着玥婵的脖子。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门外忽然有人进门,用外力逼退了夏子墨,直接把玥婵横抱而出。夏子墨终究是醉了,只是抬了抬手,便晕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