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斜眼看着胡彪,点了一根烟,开始抽起来,江南把自己的大拇指坳的咯咯响,胡彪见了江南的这一动作,立马抽出刀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还没得万大春反应过来食指和大拇指就已经落地,血溅到了胡彪的脸上,我吓的立马瘫倒在地紧接着万大春就是一叫,触及着我内心。江南把吸了半只的烟头打在手上,十分从容且面部十分淡定的把那半只烟头戳到了万大春的手上,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不过这回是我的。
并不是江南对我做了什么,而是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万大春此时已经是紧紧盯着江南不吭一声,江南非常平淡的对视着万大春,那股眼神的杀伤力十分的强大,万大春完全就是在下风。
江南瞟了我一眼,指了指胡彪,道:“给他把刀。”
我感觉有点不对,向后面退了两步,胡彪给了我一把段匕首,寒光逼人,闪的我连续向后又退了两步。
江南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道:“小三,我和张家也算是世交,而你是张钟纪还有张钟梁的......侄子,我和你们沈家也算有点关系,我和你父亲也见过几次,你和江权也是兄弟,如今你兄弟被人砍了,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吗?”
我手中拿着刀,我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我的双手在颤抖,而我自己完全没有一点感觉,我的心也一直狂跳,我的血液快速的流动。我抬头看了看江南,他的那双眼神十分的坚定,我有十分的害怕,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缩了回去。
我拿着刀,看着那闪闪发光的刀刃,最终我走上了一条我自己都没有想过的路,我向他刺了过去,我是闭着眼睛的,身体是不由自主的,我的内心并没有充满恐惧,而且还有快感,我享受这一种过程,我以为我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但不料江南把我的手往上一拽,我差点就成了杀人犯。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额头上有了汗,把我的头发浸湿了,头发分叉开来,让我十分仔细的看着江南每一个毛孔,我的心有些慌乱,我的眼睛好像要炸了一般,江南叹了一口气,道:“我觉得......你很像我的儿子,你很像你江叔叔。”
我的眼睛有些酸疼,我用力的缓过神来,江南摸了摸我的头,道:“有时候,不要真的狠心下杀手,他没有了大拇指和食指以后再也不会握刀子捅人,也会知道在这里不是他一个开小酒吧的说了算。”
“我......我明白......”
江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当年就是因为我不够狠,没有赶尽杀绝,我的大哥也不会死,崔兄也可能不会死,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江南真正的朋友只有你和焉焉,但是你还需要七个人,因为一只手有五只手指,一双手才能打架,才能在黑社会上立足,十个人可能打不了群架,但是他能支起一个组织,一个场面。”
我用十分懵懂的眼神看着江南,江南见我不懂,道:“有时候吃亏并不是福,而福也未必是福,可能是祸,有时候面子上过不去了,那就过不去吧,世间有多少面子的事情,面子能值几个钱,韩信爬过裤裆,宋江吃过屎,武则天被人欺凌,面子能值几个钱?”
我突然间觉得江南好像还有着什么秘密,我并不是喜欢打听别人的秘密,只是江家,沈家,张家,老崔,黄师父,当然还有我的祖辈,这些关系让我觉得十分的复杂,我特别想知道里头的事情,这是让我十分好奇,我在寻找的不是八卦新闻,而是一个人的死亡原因,这个还是张家老当家的,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和我家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我一直以来都是叫他花爷爷,因为他平时的爱好就是种花。
但是他在我六年级的时候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枪杀,这个是从我父辈和祖父辈谈话中偶然听到的,枪是什么东西?中国法律严禁枪支,而枪杀花爷爷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物呢?他现在身处何处呢?张家和江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前任老大的死因到底是何事呢?这个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如果这件事情是平常事情,我的祖辈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了,那种窃窃私语的样子,我只在我儿时另一件事情中见过,至于是什么事情,岁月太长,我也忘记了,只知道是大事。
我们家又和张家是什么关系呢?我爷爷的父亲,有五个孩子,大儿子是我爷爷,其余四人都是我爷爷的妹妹,但是这四人中,有一个年纪比我爷爷大,她是捡来的,我叫她为奶奶,当然读音不是这样的,这个奶奶是第一声,我和我的奶奶关系很好,我特别喜欢到他家去玩,大人的事情我小时候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明白了一些,我一直以为花爷爷是一个好人,但是我想错了......
也就那样吧,反正我的祖辈和张家还是很密切的,当然,现在也没有断过,张钟梁是老大,混白道的,张钟纪是老二,黑道的,但是他们并不是水火不容,反到是像太极八卦那样,阴阳结合,疲敝缺漏。可能是兄弟情义大过了自己的身份,张钟纪年轻的时候,黑白两道没有什么事情摆不平的,但是如今也只是脱离江湖买卖家具而已,但是要说,怎么的,就算是脱离了江湖,真是把他惹急了,他也会让你见识见识声势浩当的南方黑社会。
南方黑社会和北方黑社会最大的区别是一个要面子,一个不要,北方黑社会只要面子上过不去了,就会上去讨个说法,而南方的比较低调,所以大家都会认为北方黑社会比较牛一点,而南方的黑社会,都是低调行事,除非是真正的惹到了,才会做一些举动,黑社会都是黑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行为上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