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点不知所措,整个人就好像是陷入了泥潭,动都动不得,越动陷下去的越深。我心在动,人不再动,江南狂笑起来,指着杨博文大声骂道:“你个小畜生!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我有些害怕,我和蚊子站在门口直哆嗦,不敢进去说一句,不敢动一下脚,冲进去说:“江爷爷,算了我们也有错。”如果这样做了,杨博文会不会就不会被他父亲重伤打进医院呢?就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故事呢?
我喝了一杯酒,躺在黄云烟家里面的沙发上,黄云烟走进我的身边,拿走了我的酒瓶,转身放到桌上,叹了一口气说:“有什么想不明白?”
我的脸,流过两行简单的泪,不知言语什么,嘴巴已经被酒精泡麻了,还有什么值得怀念呢?我的义气,在最需要用的时候没有出来,在最需要用的时候没有出来!!!我一直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不站出来,说一句自己也有错。
黄云烟叹了一口气,从冰箱上头的一个大盒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匣子,看上去也是有点年代了,大概是七八十年代那时候的东西,黄云烟看了看表面,虽然被大盒子装着,但是还是有些灰尘,他拍了拍灰,然后吹了一下,灰尘扬了起来,透过光线清晰可见,随后那一团灰就在落地的过程中散了开来。
黄云烟从小匣子里面拿出了一瓶东西,青花瓷的瓶子,用红色的塞子密封着,我问:“这是......?”黄云烟闭上眼睛,轻轻的把瓶子放到我的手上,说:“里头有三颗药,红色的是****,白色的是大力丸,黑色的是装死药。”我显然是对这个****比较感兴趣了,传说中的****是什么样子的呢?听说女人吃了这个男人受不了,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当然这不是自创的,只是听说。
我不知道黄云烟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大力丸、装死药,干嘛?莫不成是要我做什么事情?这个想法立马在我的脑子里面消失,完全没有可能,绝对没有可能!
黄云烟看了我一眼,说:“这是我特制的,早年间有很大的一部分,但是现在就剩这一瓶了,这药是给你保命的”我不明白黄云烟的用意,接着问道:“****......也是给我保命的?”
黄云烟挠挠头,说:“算是吧,万一有用呢?一定要记住,半小时内一定要喝下一瓶矿泉水,不管多少。”我点了两下头有听没听的听了两句拿过瓶子,放到自己的包里。
黄云烟今天教我把脉,但是我是没有什么心思学,人的本事越大,会的越多,就越想展露的那些东西。还有什么值得让我尊敬的呢?
我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懦弱,如今的我,什么都拥有了,但是好空虚,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空虚,那么难受。
人心不如意,黄云烟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给了我一个硬币,说:“你看看这多少钱,估价对了送给你。”我看了看,一枚袁大头,表面保存完好,又看了看细节之处,上头写着民国七年,我苦笑了一下,说:“如果是纯银的话,就不到一百吧,如果不是十块钱也没有人要。”黄云烟笑了笑说:“徒儿果然有长进,”
按理来说真正的袁大头的年份里面没有七年,也就是说民国七年的时候没有生产出袁大头,而且保存过于完好让行外的人也很难相信这是民国时候的,真正的袁大头,到现在基本上已经长了锈,保存较完好的,我想也只有黄云烟这里有了。
出小区门没准就能遇上给爸妈买早点的你,憨憨的笑,去年九月还给我看你小女朋友照片,羞涩的笑,跟我讲在校队怎么艰苦训练,以前跑步三分老偷懒的你成了优秀中锋,自豪的笑.无法理解再也看不到这些笑是什么意思,总觉得你还在人世间某处大汗淋漓地练投篮,没时间搭理我们而已。
有时候,有些感觉是对的,我不懂给我在想什么,也不懂什么叫做物是人非,我一直坚信,可是坚信却出了毛病,完全没有那些激情的想法,也没有对于自己的过于......了解吧。就这样看着他们从你身边来了又走当你真正回头的时候并没有谁还在原地等你。
但是我认识了这么两个人,他叫江权,她叫沈雨焉,如果天下大乱,所有人都要杀了我,我始终不会相信他们两个人能举刀砍下我的头颅。我的脸庞,茫茫然的,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一丝悔悟,没有一点感觉。
杀虐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完全不懂,背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未来能体验到。我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我是一个混蛋或者禽兽,这毋庸置疑。
我舔食着一点点的营养,我想及尽我的全力,与此间之人做一个了断。我的心头莫名的有点酸意,我到底是不是做错了,我是对的还是错的,江南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我为什么要多插蚊子那一脚?为什么要管别人的闲事?我无奈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杨博文,眼泪从我的眼球里面流了出来,我的心如刀割,我完全就是陷入了迷茫。
我还是像以前一样拿着一根棒冰,就能了半天的小男孩吗?我还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败家子吗?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改变了我们这一代人呢?我觉得人生就像一杯酒,一杯烈酒,喝着心肺直疼,也可能让你丧命,你可以选择不喝,但是你就绝对体会不到那种感觉,我突然觉得,觉得做一个普通人好好,为什么要去走着一条路呢?什么路?我觉得我已经是像江权说的,我走进了不该走的不归路,那边没有奈何桥,没有孟婆亭,只有我内心深处最痛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