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渐渐小了,最后停了。一束阳光斜斜地落在洞口,照亮了整个山洞。
顾子暄:“咦?雨停了,今日与姑娘相谈甚欢,只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就此别过。”而后起身。
沈凌华:“嗯!”
顾子暄似想起什么笑了笑:“若你我有缘,他日必会再见。”说罢转身出了山洞。
(唔,他怎么知道还会再见?切,算了,雨停了,我也赶紧走吧。)
出了树林,沈凌华立邵奔往下一个城镇,随即找了一家客栈订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当下命小二抬来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换上一身素净干爽的衣裳。
沈凌华爬上床翻了个滚,感叹道:“啊,真是太幸福了,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只一会儿,沈凌华便沉沉睡了过去,再睡醒来时已是暮色四起的夜晚了。
(也不知道爹娘那边如何了,是否会找人捉我回去,嘻嘻,他们大概猜不到我会前往江南去吧。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嘿嘿,我真是聪明,也不知道日后回府时,会不会被爹娘剥了皮?唔,还有红裳那笨丫头也会气恼我不带她出来吧?她现下定是气得直跳脚呢!)
“啊,啊,啊,本小姐才不要带上那个又啰嗦又自恋的笨丫头!”随即又立刻安静下来,人又不在嚎给谁听?
(咦,外面好像很热闹呢,唔,现下左右无事,我先四处逛逛吧。娘亲曾说,爹爹平日无事最爱小酌几杯‘猴儿酿’,这酒只在当歌酒驿才有得卖,嘻嘻,我便替爹爹买上一些。”
进了酒驿,只见大厅中围了许多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下好奇,便使劲地往人群中挤。
耐何……“呃,让一让,让一让。哎哟,是谁踩了本姑娘的脚?”沈凌华有些着急道。可是话音未落,又是狠狠一脚踩在了她的脚背上。“喂,喂,喂,还踩,哎呦,痛死本姑娘了!”
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沈凌华心下一动:“哎呀,那边是谁掉了金元宝,好大一锭啊!”
众人闻言皆往后看,沈凌华趁机挤到前天,大厅中间站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脚边是洒了一地的酒,还有破碎的酒坛。此外还有一名妖娆妩媚的红衣女子站在对面,三十几岁的模样。
女子双手叉腰道:“哟,你这书生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到姑奶奶的店里砸酒闹事!”
书生模样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道:“在下,在下,这酒坛并非在下所砸。还望老板……”
老板娘不等书生说完,连忙打断道:“方才,可是只有你一人在此?”
“是,只是……”
老板娘:“那便是了,莫非是这酒坛自个儿长了脚跳了下去?”
“确是酒坛突然滚落,与在下无关。”
老板娘妩媚的笑了笑,而后突然拍桌道:“你这不是逗姑奶奶我吗?”而后上下打量了书生道:“我瞧你这书生模样长得极好,心生欢喜,你若赔了这酒钱,此事便算了。”
书生局促不安,小声道:“在下的荷包丢了,这…能否改日…况且,这酒坛真不是在下所砸。”
老板娘闻言,脸色一变:“你是说你没银子,莫不是欺负老娘,而后突然靠近书生:“所幸你这小模样,姑奶奶瞧着真心欢喜。呵,没银子赔也无甚要紧,只要……”
书生脸色微红,往后退了一步道:“只要如何?”
老板再上前,手指勾上书生下颌笑道:“只要……只要你以身相许如何?”
书生脸红,再退:“老…老板娘莫要开玩笑,在下…”
“喔?这不行,那不行,你要如何?来人,将他拖下去,关进柴房!”
沈凌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瞧这书生也不像坏人,也许正如他所言呢?话本上的侠女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快意恩仇,我便当一次侠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