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江湖心远》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起点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三日时光忽忽而过,云秋心内功既成,天资极高,又经陈远细心指点,已牢牢打下剑术根基。
这日正是十五,到了夜间,明月行于东天之上,向人间遍洒淡淡银辉,陈远抱了玉球出来,放在地上,几乎便是一轮蓝色月亮,似是将小岛上空月光尽数吸收了。
云秋心静静立在身后,青衣轻袖,脸上光晕微微,似是比两轮圆月更美,双掌贴在他背上,渡气过去,陈远深吸口气,拔出剑来,横竖斜斜挥了三剑,剑锋转处,玉球无声无息地被剖成八瓣,露出中间一块拳头大的玉心。
二人看去,这玉球外面尚是蓝色,向里去渐渐过渡成青,内核的玉心更是显出种透明的纯青色,仿佛要流动起来,里面漂着三滴泪水般的珠粒,两滴浑圆,各呈黑白,中间一滴微向内凹,混沌不明。
陈远将玉心递给她,道:“秋心,这二滴浑圆的,便是群玉之泪了。”
云秋心接过举起,月光透过玉心照在她的脸上,映出梦幻颜色,她托在掌心,问道:“那粒混沌色的是甚么?”
陈远叹道:“造物神奇,阴阳变幻,蓝玉要经过三千年汇聚,才能形成群玉之泪这样的无上灵珍,而没有完全成形前,却是一种奇毒。”
云秋心细细瞧去,那粒椭圆的似是比旁边两粒更美,便问道:“它有名字么?”
陈远道:“有的,叫做群星陨落。”
云秋心笑道:“这名字更美,莫非是说它毒性猛烈,连天上的星星都受不了,要掉下来?”
陈远接过道:“大概是罢……奇物志说,群玉之泪,遇物而化,十五之夜,引以月光,以气服之,神人交汇,遂成一世。”
云秋心道:“前面倒是明白,只是最后两句甚么意思?”
陈远将玉心放在石上,道:“我也不知,书上到这里就没有了。等会我劈开玉心,你就运气卷起一滴,千万不要碰到中间的群星陨落。”
云秋心睁大眼睛,道:“嗯,我知道了。”
两人手掌相对,云秋心左掌渡气过来,右掌悬空,陈远左持沉水,全神贯注盯着玉心,一剑挥出,变化随心,剑气如虹,“叮”地一声,玉心应剑而碎,两滴群玉之泪凌空漂起,霎时陈远弃剑,云秋心伸掌,两人各卷起一滴。
真气甫接,群玉之泪便化为黑白两气,随两人真气涌入体内,直坠丹田,砰地炸开,下行会阴,缘督脉直上后脑,顺任脉入气海,散入诸正经奇脉,沿左臂流向对方,瞬息自右而回,如此循环往复,冥冥漠漠中,二人双掌相抵,神气流转,物我两忘,真气由有质炼到无质,再从无质炼回有质,如此反复九次,已如同天空般明净澄澈。
恍恍惚惚中,陈远似是变成了一个小小婴儿,渐渐长成一位大家闺秀,父慈母爱,姊妹亲密,闺阁中自有诗书秋千笑,眉目如画自显窈窕,时人皆慑其美,忽有一日,父亲被奸臣陷害,惨死诏狱,母亲忧愤离世,小妹不知所踪,自己流落风尘,转瞬被贼人掳至海岛,又有虎狼来袭,危急关头,天降一少年持剑来救……
不知过了多久,陈远回过神来,轻叹一声,心有所感,睁开眼来,对面佳人也正看过来,二人执手凝望,心中不约而同泛起一个念头:
“遂成一世,原来如此……”
淡淡月光朗照,清风吹起林涛,二人已知,彼此已是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
他已经历她的半生,她已完全明白他是怎样的人。
完全了解便是彻底熟悉,
熟悉到了尽头,成了疏离,
疏离了极遥远的距离,
如星,似月,
凝成美,
永恒如星光,明淡似月华,
光华脉脉流转,
比希望更炽烈,比绝望更深邃,
这是甚么呢?
正出神间,云秋心忽地掩袖笑道:“洛洛你臭死啦!”
陈远也惊觉自己浑身溢出种腥臭的黑色物质,当即一笑,轻轻一跳,岂知整个人轻飘飘的,一跃七丈高,他吓了一跳,凌空一个转折,斜斜扎进水里,沉进水底许久,观照内视,只见全身血肉一团纯净,无一丝渣滓,根根骨骼更如明玉一般无暇,隐隐发出青色微光,心中大喜。
冒出头时,云秋心已拿了套衣服过来,扔给他,背过身去,笑道:“果然有洗经伐髓的作用,洛洛你读书真多呢。”
陈远换过衣服,深深吸气,一股气流直到脚跟,瞬息贯通周身气脉,不由笑道:“秋心,真人之息以踵,原来是真的。”
南华经大宗师篇有云: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
云秋心转过身来,看他时,只觉似是除去了一层厚厚的纱纸,清晰无比,身后的湖水林景层次分明,如同白昼,一眼便瞧见对岸一片枫叶正悠悠落下来,她叹道:“原来你身世如此扑朔迷离。”
陈远默然片刻,道:“我也不知你竟身负如此血海深仇,不过如今,这仇恨自然也是我的。”
云秋心静静道:“如今我已得了你大半武功领悟……”
陈远上前,轻轻拥住她。
她话声忽断,伏在陈远怀里,惨变至今的委屈伤心担忧终于发泄出来,失声痛哭。
哀伤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他,陈远紧紧抱住她,心中涌起无限怜爱,默默传到她心里。
良久,云秋心泣声渐歇,陈远轻轻为她拭去眼泪,二人牵着手,在湖边静静漫步,眼神交汇处,灵犀相通。
风月渐凝成秋露,陈远随手摄来一滴,云秋心轻嗅,似是有淡淡清香,道:“我虽然学会了你的武功,领悟却不是我的,未能无招,像你这样却是做不到了。”
陈远剑气如丝,一滴秋露围着二人上下飞舞,道:“融会贯通的境界正好,炉火是要靠自己淬炼到无的,别人的终归不好。”
云秋心轻轻点头,陈远道:“依你记忆中,云伯父为官清正,深得皇帝信任,朝中门生好友也多,似乎没甚么政敌,甚么人会这样陷害他,又是甚么原因?”
她伸指轻卷起一缕长发,摇头道:“我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爹爹清早去上朝,午间突然就进了诏狱,晚上竟已……”
她轻轻吸口气,道:“不管凶手是甚么人,皇帝即使不是帮凶,也是默认!”
陈远颔首道:“不错,三品大员,按理是要刑部大理寺六扇门三司会审,云伯伯一日如此,八成是锦衣卫体会上意,不等会审,故意速办,只是难道这三个衙门竟没一个敢说话的人?刑部大理寺我不知道,诸葛先生贵为帝师,颇有古风,四大名捕也是公正严明,竟能容许这样的惨事?”
云秋心叹道:“第二日锦衣卫来查抄,娘亲平时就多病,忧愤之下竟去了,仆人也都四散,小妹……小妹竟不知所踪……”
陈远将露珠放在她手里,温声道:“过几****将武功熟悉一番,我们就去金陵,工部尚书魏本似是伯父生平至交,或许知道一些内情。”
秋露在云秋心手中滚来滚去,淡淡清凉沁入肌肤,她摇摇头道:“我们两个容貌都有问题,又不善易容,你与皇家关系匪浅,那张面具形容想必已被青公主传下,难保御林军中没有问题,贸然前往多半难逃耳目。”
陈远笑道:“总要去的,遮掩的小心些,应无大碍。”
云秋心挥了挥手,将露珠抛到湖边一株衰草上,压弯了腰,又弹了弹,滚到草心里,安居不动,道:“我想进白玉京看看。”
陈远点头,二人回洞,联手直入白玉京,恍惚中似是剧烈震了下,白光一闪,陈远出现在战录碑前,上面显出纪录来:三百七十五战,十四负,一平,连胜二百七十七,旁边又多了一排字:场次超三百,胜率过六成,内功达至最低要求,是否晋升地阶?
陈远选择是,上面白光如走龙蛇,又出现两排字:
晋升综合战绩排名第三,是否领取奖励?
当然选是。
战录碑整个散发出淡淡的七彩光芒,射向远处,又折回来汇聚成一块龙形令牌,漂浮在空中,陈远取下一瞧,正面刻了维扬二个字,又有两个少年,一个豪迈,一个清逸,反面画着两个女人,一人在卖包子,一人负剑起舞,栩栩如生,他心中一动,收了起来,再看第二排字:
备矣,联手入,是否合并?
陈远若有所思,伸指选是。
整个空间震动起来,从不知名处射出漫天黑光,所过之处瀑溪断流,树枯玉碎,战录碑轰轰沉进地面,很快眼前一片漆黑,似是一瞬间,又似很多年,前方一点白光闪现,弹指间弥漫开来,幻成一片碧绿湖水,湖心一小岛,岛上一小亭,亭中一少女,正是云秋心,静静地望着他。
陈远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桥走过去,石板缝隙里零星开着白色小花,湖面上睡着田田的残荷,他摄过一片细瞧,茎叶纹理分明,鼻尖嗅到淡淡清气,陈远递给她,笑道:“想来不会有人直到先天才第一次进白玉京,原来是直接进地阶的,有甚么感受?”
云秋心接过,捻住梗旋了旋,叹道:“虽然在你记忆里见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太过真实了,不过你的模样怎么和现实一样了?”
陈远一怔,看向小亭正中的战录碑,果然变回了原来形貌,猜测道:“可能是升阶时的设定罢……嗯,按这上面来说,除了不会真的死亡以外,地阶的论武几乎便是真的了。”
那上面写道:夫地生于静也,尽以刚柔,静之始则生柔,静之极则生刚,刚柔相交而地之用尽矣。地阶论武,诸物现世,可单或数,论武战场,日月星辰,水火土石,随机幻化。胜者可三战,败即出,九日不得入。
陈远啧啧赞道:“这下更真实,也更严格了……咦,哪来的簪子?”
只见云秋心含笑从束发上取下一支青色玉簪,左掌抚过,花光雾气闪处,竟变成了一柄三尺长剑,双手握住一分,光气再闪,又变成了两柄,一柄稍长,一柄略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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