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五年算很久了吧。言衡的心猛的抽了一下,不为别的,只是君御此时的语气,足以令她心灰意冷。
有些东西,曾经有过,可还是变了,是吗?
她心里始终记得那天萧萧而落的落叶,那教学楼前的桂花树,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尽数落在她身上,没有唯美,只因眼神的苍凉让她落寞。那一次,她转身,无力去目睹,她害怕现实的残酷,所以,走了。只是,那天他真的和白旎在一起吗,一样害怕问出,也无法问出…
君御缓缓倾身靠在言衡头顶,“衡儿,舍得回来了么?”舍得?为什么听得感觉她像是一个迷恋于外面生活而抛弃他的女人一般十恶不赦,而且,从来没有舍得,一直的心在这儿,只是来安回原来的身体内罢了。
思绪万千,使得言衡在君御问出话后,怔愣了半晌。而后,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慌忙摇了摇头,周身刚刚还回来的温度霎时间又迅速降了下去。许是以前被君御这样对待过,知道这是他生气了,轻轻埋下头去,不去看他阴沉的脸色及幽暗的目光,像个知错的学生,等待着老师的批评。“……呵,也是……”你的铁石心肠我不是早早五年前便领教过了吗,怎么还会对你抱有希望,期待你留下来,留在我身边,言衡,你究竟懂不懂?
言衡悄然想着刚才自己的动作,轻声笑了笑,言衡,你还不明白,不死心么,一听他温柔话语便失了心,即使有一点不对也着急澄清解释,你看人家真的想听吗?别自作多情了,忘了吧,重新开始……
大厅内的人依然聊着天,碰着酒杯,觥筹交错。却也可以知道大家都收敛着,却又想了解君总与这言大小姐是什么关系,怎么聊了几句这周遭的气温都降了许多。无数的八卦分子弥漫在空气中,令他们迫切想去了解这两大豪门世家之间的过往。
只可怜这男主角貌似很不高兴,应付了几声便走了。“言伯父,言伯母,我公司还有点事,先走了,实在对不起,下次再聚。”打了声招呼便离去,未曾看那本是这宴会主角的言衡一眼,那决绝的背影映在言衡的眼中,强忍着泪水,转身带上微笑的面具招呼宾客去了。
宴会结束已是11点多了,言衡的困意不一会儿便袭来,倒在了床上,第二天醒来,言母早已将卧室的窗帘拉开,言衡睁着迷糊的双眼,看了眼闹钟。额,醒的有点晚了——10点半了。靠了一会,便去了卫生间洗漱,接着又在衣柜中挑了件休闲装,上身白色针织套衫,下身一条九分的小脚裤,脚上再穿了一双白色的镂空束带平底鞋。想着又绑了个低低的马尾,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朝气,和五年前大学的言衡一样,一样?哎,不想了,调整了下表情,便下了楼。发现妈妈和爸爸都不在,桌上贴着一张纸:衡儿,早餐我放在厨房了,等你起来估计冷了,你自己热一下吧,爸爸妈妈有点事出去一趟。还有,刚才秦娉打电话来说,傍晚来接你去聚会,和以前的朋友去熟悉下啊。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