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的3月,钟诚随着建设大军从东北来到这里,开始了开拓者的生涯,那一年他只有28岁。
他怀着理想,一腔热血,告别了年迈而体弱多病老父、老母来到这个没有路,荒僻而没有人烟的矿区,几间低矮破旧的地质队留下的茅草屋就是他们的栖身之所。
经过建设者的奋斗,30年后的今天,宽敞明亮的办公大楼;一排排整齐的职工宿舍;一座座高大的厂房;一棵颗生气昂然的大树排在矿区公路两旁,一台台飞转的机器彻夜不停的轰鸣。大卡车日夜不停穿梭往来于矿区到市区,稀有贵重金属源源不断的运往祖国各地,支援国家建设。市区到矿区的公路以及由那过去的下雨、下雪就不通泥泞弯曲的山土路已经变成了宽阔的柏油公路。建设者、矿工们用汗水、青春、鲜血甚至生命谱写一曲壮丽的凯歌。有几十人已经献身矿业而长眠于淮河源的地下。他们有二十几岁的未婚青年、也有三十多岁抛下妻儿的壮年矿工。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精英与人渣、蜜蜂与苍蝇、友善与险恶共存。一伙小丑,阿谀奉承虚伪的面孔下掩盖着见不得阳光的丑恶心灵。
1987年秋,熊德林带领老婆阿仙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从黑龙江来到桐山市,混进了建设大军中。其目的是要解决儿子就业问题。老大熊文高中毕业后参了军,老二熊武、老三熊全在社会上混迹于闹市,偷、摸、抢无恶不做。小女儿丽娜洗头房里当小姐。一家人惟有老大有点正事,为人老实,话语不多,看起来还算诚实。在解放军大溶炉锻炼了三年,1988年复员分到矿业公司当了一名外线电工。熊大是个憨厚带有成熟的瘦高青年。黑红的脸庞显的细长(驴脸)尖下颌,大下巴,高高的颧骨,一双不大的三角眼,眼泡肿肿的,大嘴厚唇外翻,象金鱼嘴。说话吐字不清(大舌头),脑袋好像一个元锥体倒放在细长脖子上,怎么看都像篓阿鼠
说起来老大当兵,德林的老婆阿仙阵阵心痛,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当年家里孩子多,工资又低,生活困难,月月不到开资钱就光了,哪有钱送礼啊!然而,老大高中毕业两年了没有工作,一直呆在家里,惹是生非,怎么办?德林和老婆无计可施。
阿仙四十多岁,半老徐娘,矮胖,略黑,暴牙,不算漂亮,但也性感,还有有几分姿色。
那是1985年秋,征兵开始了,窝囊的德林告诉老婆:“我白活一辈子,人熊狗臭,没有交下一个朋友,穷的叮当响,没有办法啊!老大当兵的事你就看着办吧!”言外之意,老婆干什么都认可,没有钱就没有办法了么?舍不出老婆套不着色狼!为达目的不怕身上背点绿。不就是当个王八吗!老婆是衣服,儿子事大,德林明白,空嘴说白话就如放屁,谁理啊!
一天夜晚八点多了,阿仙来到矿业公司武装部长的家。
武装部长贾正是个爱钱又好色的矮粗猛男,俗称车轴汉!五十多岁。看到德林的老婆来了,心头暗自高兴,不花钱的肥肉送到嘴边了,哈哈!假意热情的问道:“大妹子啊,今天怎么有工夫来我家串门?”小眼睛地流转盯着阿仙上下看。阿仙面带微笑秋波暗送:“没有事就不能来看看大哥啊”,“嫂子怎么没有在家啊”?阿仙问道。贾部长说:“老婆去娘家看望生病的老妈去了”。二人眉来眼去的闲扯了一会。然后阿仙开门见山的娇滴滴的说道:“真有事麻烦大哥”就把熊大想当兵的事说了。贾部长翘个二郎腿,眯合着小眼道:“不行啊,不是我不帮忙,今年名额太少,没有办法啊,明年我保证给办”阿仙脉脉含情的道:“大哥,帮帮我吧,事成之后,妹子我永远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啊!”说完将身子靠近了贾正,将鼓鼓的胸部贴了上去,此时的贾正心血上涌,心跳加快,浑身发热,已经不能自持,面泛红光,瞪起贪婪的双眼,一把将阿仙搂向怀中,一张喷着酒气臭烘烘的大嘴压向阿仙那露着暴牙外翻没有血色的厚唇上啃了起来,阿仙半推半就躺在贾正的怀里迎合着。贾正不安分的手伸向阿仙的内衣揉了一会,又滑向下部,动物的本能开始了,大战了两个回合终于结束了。贾正气喘吁吁栽倒在炕上。而阿仙脸庞流下无尽的泪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冷清的家。
二十天后看到熊大的入伍通知书,阿仙屈辱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
1986年的秋天,征兵又开始了。一天晚饭后,阿仙约贾部长来到家里,德林躲了出去,就阿仙一人在家,贾正进屋后寒暄几句,故伎重演,直奔主题云雨一番。然后问道:“大妹子,找我有事吗”?阿仙将熊二想当兵的事说了一遍,贾部长道:“二子是出了名的地痞,不行啊,政审通不过”,阿仙说:“大哥啊,帮人帮到底,让二子当兵,锻炼锻炼,免得在家胡闹,回来也能弄个国营正式固定工”,贾部长皱起眉头:“我尽量办吧”,说完拖着疲惫的身躯步履蹒跚回家去了。
不久,征兵结束了,熊二榜上无名,阿仙心里憋屈这个堵啊!白让老东西给玩了,这口气咽不下去!和德林经过几天的磋商,到矿业公司纪委举报了贾部长。因此,贾正被撤职调到井下做了挖矿工。颜面丢尽,被妻儿、朋友、同事鄙视,落了佩的贾正想不开,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跳进废弃的井里。
常言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平时不烧香临时报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