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亲人的死亡,生者是最悲伤的,有时候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等她喂完药,便将药渣倒入花丛,一团黑乎乎的药渣里突然有一片红色的东西格外显眼,
“这是什么?”黄云嫣把东西拿起来,不自觉地查看。
看起来好像一些药材,可是这种药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她干脆收起来,准备拿去给大夫查探一下,这一查探不要紧,大夫看了又看开口道:“这是红菱,一种慢性毒药,小姐你在哪找到的?”
黄云嫣轰隆一声,差点跌倒在地。
慢性毒药?是谁在她娘亲药理下药?她早该想到,娘亲服用了药物,不到没有好转还越来越严重,这不是摆明有猫腻么?她怎么就想不到?她真是气死了,到底是谁要取她娘亲性命,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夫,你看长期服用这药物的人还有救吗?我娘还有救吗?”
“不行了,为夫已经尽力了,小姐你节哀吧,赶紧告诉老爷,让老爷为你主持公道。”大夫好心劝她,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黄云嫣瘫倒在地,就是这东西要了她娘的命?她如今欲哭无泪,只剩下愤恨,活生生地没病把病也逼出来了,这人是何等恶毒!
她定要把这人找出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害她娘的人杀了,来陪葬!
最有可能的莫过于那些夫人,其中二娘嫌疑最大!
她双眼充血,双手紧紧握住那片红菱,眼睛的泪水滑落,也什么她这么命苦,她娘亲一心为人,最后好人没好报,她从来不想当什么好人,她只相信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香包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钟离尘命人去处理的时候,早已经人去楼空,就算人走了,他大概也能猜到是谁,说到底都是下面的官员互相勾结,让人有机可乘。
明天就是中秋,欧阳雨落忙着管理后宫,还要制造月饼,她答应钟离千尘绝对会把中秋节办妥善,可不想再让他看不起自己了。
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她突然想起流澈大婚那晚,白若凌来过,他说会再来,可是却没有了他的消息,不过现在她不打算出宫了,只想和钟离千尘厮守到老,如果他再来,她一定要告诉他!
也许皇宫加深的戒备,白若凌想进来恐怕更难了,可是他是谁?没有哪里可以阻止他前进的。
此刻他正在皇城的一家客栈,美男子来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他此刻正坐着,全身散发的气息如同钟离千尘那种王者的模样,让人不容小视。
一个黑衣男子从门外走进来,他半跪在地面上,这男子长得也算美男子,丝毫不差于别人,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那眼角的一颗泪痣让人印象深刻。
他叫冷霜,常年跟在白若凌身边办事,也算忠臣。
“查到了?”白若凌冷冷问。
“是的,皇宫在节日期间戒备更加森严,只是人来人往,鱼目混珠,总能混进去。”冷霜抬头道。
“如此就好。”白若凌点点头,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欧阳雨落了,因为处理一些事情,总没时间再去皇宫一趟,东走西奔。
“公子,你进钟离国的皇宫做什么?我们还有赶回去给老爷贺喜。”明天可是老爷的生辰,如果去晚了,指不定会被人说不孝顺,而且这里离南宫过实在太远了,就算连夜也不知能不能赶回去。
白若凌挑眉:“这样吧,你现在先带着礼物回去,要是我赶不回来,你直接把礼物献出去。”
今晚他是一定不能放弃的,他要把欧阳雨落救出来,让她脱离这个皇宫,把她带回南宫国。
“这……”冷霜显得很为难。
“别再说了,就这样决定,你现在就回去吧!”
“是,公子你自己多加小心,我在南宫国等公子回来。”冷霜说完出了房门。
白若凌是南宫国唯一的太子,只是他总喜欢东本西跑,他可是唯一能继承王为的人,别的候爷什么的还虎视眈眈。
这皇上生辰是举国同喜的日子,要是太子不在是不是不合理呢?
只是白若凌自有分寸,他不敢多言,只是尽好本分。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夜,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黄浦江岸萤火虫像一颗颗绿色的小星星在夜色中流动着。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天上一颗一颗蓝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离我们是那样遥远。夜阑人静,大地上万物都进入了梦乡。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大地已经沉睡了,微风轻轻地吹夜幕很快降临,今天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圆,虽然已经天黑了,可是城里城外却热闹非凡,那大大小小的灯笼编辑全国。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皇宫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