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是殊荷,因为恍恍惚惚,初见时安妮很是惊讶,毕竟第一次睁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鼻子顶着鼻子的在自己面前,不过望着殊荷向后退之后努力微笑的面容,安妮才舒缓过来招架不住的脸红。殊荷眨着眼睛卖乖的问安妮身体是否舒服,然后又指了指桌子上白色蓝底腾腾冒白气的药碗,说是补阳的好药膳。
安妮努力回忆眼前这个女子是谁,和在商家发生的事情,可是头疼的厉害,安妮根本想不起任何关于那晚上的事情。殊荷看着他紧拍脑袋便想以咳嗽来提醒他动作不易过大,因为他现在是身上没有一件遮挡的衣衫的坐在被子里面,上身已经露出来,而殊荷也看见了李凩菫身上的吻痕,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毕竟入秋了,安妮感觉到了一股凉意便低头一瞧,就见了自己那般模样,吓得钻进了被子里。殊荷愣了一下猛地又血涌上头,红彤彤了面颊侧了过去,心里想着:这哥俩真有意思,都怕被人瞧见胸,不过李凩菫的胸没李凩檀的大,着实没看头。
安妮钻进被子才发现,自己不光没上衣,下身也是空荡荡的,完全没安全感。再钻出脑袋看一眼侧着脸红的殊荷,安妮心里嘀咕,莫非自己把人家给玷污了,这下可坏了。一吧这是安妮的第一次,二吧她昨夜可没怎么清醒,白白浪费了那个万千女人都想尝试感觉的机会。殊荷起身走到桌子端起药碗,心里自己敬佩自己掐的时间准确,正好李凩菫醒来了,药也没凉。殊荷又踱步至床榻便说道:“起身先把药喝了吧,昨夜翻云覆雨可伤身子,好歹帝王家子嗣,终要有个好身子的。”安妮钻出脑袋,她实在不爱喝中药,可这些日子她是和中药有了什么过节了,终能有机会品尝各类药材。安妮思索之后带着疑问道:“这里看着眼熟,不会是六哥家吧?”安妮本该一醒来就认出六王府的,只是一睁眼就瞧见殊荷这个生面孔,她也就没仔细想了去。便是说话了扭着了身子,安妮身上的痛楚也就明显了起来,特殊部位的疼痛让安妮紧皱眉头,为何菊花会火辣辣的疼呢?
殊荷见李凩菫疼的邹在一起的脸赶紧将碗伸过去:“你快喝药,然后我让人给你上药,昨夜他也是第一次,拿捏不准力度,你别介意。”安妮不解殊荷所言,只是见美女都把药碗端到跟前大有强灌的意思也就不好拒绝,只能忍气吞声一口闷的把苦口良药喝下去。殊荷见李凩菫喝的豪迈也就欣慰的点头,便扶着李凩菫躺下,再随口唠叨几句叮嘱李凩菫别乱动老实等自己回来才安心离开。
安妮臀部痛也就没正经躺着,而是翻身压在床上,但那有不好睡,便起身坐着无聊的打量房间,随便想想美女刚才说那句话的含义,什么叫他也是第一次,他是谁?哪家闺女,自己是不是真在迷糊的时候玷污妇女了。殊荷乔装一番便去找了大夫,这种事情摆台上来使不得,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去问,问什么?问断袖合欢出事之后,如何料理伤口。大夫询问殊荷伤口什么样子,是否裂开出血,殊荷没看见啊也不清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理所然来。大夫知道这种事也不好的明说,便要求看望病人,可这不行,带大夫去六王府,那这消息保不准就该传遍江城了,那时候李凩檀还不将她生吞活剥了。殊荷便婉言拒绝大夫的请求,大夫想着伤者肯定是大家少爷,多有不便让他去瞧病,便进屋拿了几盒膏药递给殊荷,白盒说轻伤只用涂抹伤口上,若是裂开出血,便用红瓶子里的药水洗伤口,之后在敷上白盒蓝花底药盒内的膏药,伤口愈合之后才能改用白盒。殊荷一一记下,行礼谢过大夫,付了重金便悄悄离开了医馆。
等殊荷回来时,正好在长廊里遇见李凩檀,她便兴奋冲上前将两盒膏药一瓶药水丢到李凩檀怀里,李凩檀看着她的异举抿着嘴。殊荷见状便往后退了退:“诶诶诶,你别这般瞧人,我没做什么坏事,这是你相好的膏药。喂药的事我是可以来,但上药的事,你总不会还让我来吧,你舍得让我看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臀部,笑盈盈起来。李凩檀翻了个白眼,他怎么有这样的杀手,不知礼仪也就算了,还如此不知廉耻,在男子面前做那样的行为算是怎么个回事。
李凩檀走过她身前,也懒得和她多说话,免得自己沾染上了她那种不知节操的性子。殊荷便紧随其后,细心将大夫所交代的事情告诉他,李凩檀猛地回头,殊荷一个急刹车,还好没撞上。李凩檀盯着殊荷双眼道:“你得意思,他伤的是。”李凩檀不好意思说,脸也红了。殊荷看得出他不好意思,也就摆了摆手:“那我不看你上药了,我走就是了。不过你还真是又够笨的,方才我连说带动的,你愣是没看懂吗?”李凩檀看着殊荷离开的背影,欲张口训斥却又无从下嘴,便转身走向李凩菫房间。
安妮琢磨出了好姿势,就在床榻上双腿曲跪臀部上翘,身子前倾作猫狗状的躲在被子里,就等着殊荷回来,却没想到来的人是李凩檀。安妮略微尴尬,但也不好动身子,因为身后确实疼。李凩檀见李凩菫时,心跳的极快,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怎么的情感,他只道自己对李凩菫所做之事实在羞耻罢了。安妮见着他道了声六哥好,李凩檀红着脸娇羞的嗯了一声,听墙角的殊荷在门外自行脑补画面,闷着笑差点没岔气。之后好久没听见二人说话,安妮是现在这模样太过羞耻不知如何开口,李凩檀是对李凩菫心态复杂无从启齿,于是气氛陷入僵局。殊荷这心操的紧,这二人没得进展多没意思,心里就在骂李凩檀那个傻瓜,不会说些讨人听的话先把气氛聊开了吗。
最后是安妮这般匍匐着有些难受就打破了僵局,同李凩檀说起话来才化解了尴尬。李凩檀才同安妮说到自己来的目的,为李凩菫上药。安妮自己知道自己痛在那里,自然不肯李凩檀亲自上药,便出言打发李凩檀出去,李凩檀无奈便又把大夫嘱咐之事说出。安妮听见大夫所说之话便发觉了不对之处,安妮也就知道了真相,就紧紧看着李凩檀说道:“昨夜不是我和女人,而是男人吗?”李凩檀听见李凩菫这话震了身子,便侧过头嗯了一声,晴天霹雳在李凩菫脑门上轰响。
这剧情走向跑偏了啊,安妮怎么也想不通,她现代的时候就喜欢女人,到了这边成了男人可以光明正大喜欢女人还能上了,怎么就被男人给。她现在脑海里面一万只***奔腾而过,根本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李凩檀瞧着李凩菫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震惊了一下,心里难过肆意漫开,便将药盒放在桌子上无言相语的退出房间。合上门李凩檀靠在门上,脸上的难过可怎么也掩饰不了。殊荷上前拍了拍李凩檀的肩膀安慰道:“别用力靠,小心门开你没站稳摔进去了,那就更尴尬了。”李凩檀猛侧脸瞪着殊荷,就你话多。殊荷见他又是难过又是怒火中烧,想笑又不敢笑,便憋着行礼一脸严肃道:“属下嘴疼,这几天就不说话了,先行告辞。”一转身使了轻功,跳着屋顶快速离开李凩檀视线之内。
安妮也没好生给自己上药,她呆在李凩檀府上心里总不安生,尴尬又耻辱。便同李凩檀告别,趴在马车里回了九王府。李凩菫上下马车都能扯着伤处疼痛,便痛出了冷汗。刘管家见着李凩菫异样便上前搀扶,原先见仲夏木凉和酒醉的夜玉琅回府却没见李凩菫回来,刘管家就觉得奇怪,现在看见李凩菫这般回来就更是奇怪了。仲夏木凉没给解释,牥阳也说不知道,现在只能问李凩菫本人了。刘管家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夜玉琅兴奋的冲上来抱住李凩菫,李凩菫抵不住惯性便要往后倒,这一倒可是要臀部着地的,那不是给病情加重,安妮吓得脸都快白了,还好身后有人扶住了李凩菫。
夜玉琅见到来人,跟犬见暗狼般吓的安分起来。李凩菫被那人抱在怀里,也不知道来人,只见耳边微微呼吸声就听:“回来就好。”这话说得好似他是李凩菫媳妇一样,就像李凩菫回来了,他就不再追究其他事情了。这声音安妮熟悉,不就是仲夏木凉吗。知道是仲夏木凉,安妮便轻轻拍了拍仲夏木凉抱住自己的手,示意他松开,之后心事沉重走回自己寝院。
安妮身子好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这半个多月偶尔听听仲夏木凉院中弹琴,偶尔让夜玉琅比划比划剑术,日子便如此消遣过去。身子好后,她便时常潜入太子府同太子聊天,先前只是因为对太子愧疚加之任务完成了要去同太子说道,而后就是因为每次潜入都特别好玩,偶有碰见卫兵还能练练自己演技,一来二去就习惯了夜夜潜至太子府。至于李凩檀,至那次之后再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