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着这样的情形,兵卒对星桓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两千多人死了之后,他的体能看来一点也没有减弱,再这样不断地派兵也不见得能有多大的成效。更何况,隗明知道,昨天晚上,那个青黑色的人。现在的情况只能算是刚开始,如果他的皮肤变成青黑色的话,真不知道将会带来如何的杀戮。
星桓一路砍杀,策马扬鞭,没用多久已经杀到了隗明的眼前。
看着冲过来的星桓,隗明快速舞剑唤出白虎,白虎奔腾一阵之后,隗明大喝一声“灵合”,白虎化作一道白光和隗明合二为一。隗明的身上罩起了一层雾一样的白光,直接达到了幻武之术的最高境界。
十里之外,一个御剑飞行的人突然停了下来,飘身下地,剑自行归鞘。是燕雉。
他感觉到十里之外的两股巨大的能量,而他也清楚那个地方正是两军交战的战场,也是星桓的战场,而那两股巨大的能量太强在顾,两种属性的能量相互冲击,吹动着每一根毛发。星桓,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一个月的时间,他不可能进步地这么快,而且这样的能量不只一股,而这两股巨大的能量都是来自何方。莫非,真有天兵相助。
战场上,一青一白的两个光罩罩着星桓和隗明,跨着战马,相隔百米相互靠近。战场上,没有哪个人敢介入这场战斗,这并非人与人之间的战斗,而是神与神之间的战斗。
一个是战场上的神话,另一个是一个新锐。
越来越近了,星桓放开僵绳,从马背上跃起,飘到了距隗明约十丈之处,横挥一剑,一道青色的孤形剑芒砍向正直冲而来的隗明。
眼看就要接触到隗明的时候,隗明勒紧僵绳,战马的前身一跃而起。同时,隗明的身体向上空飘起。
剑芒从腾起的战马身上掠过去之后又向前飘了不远,消失了。
隗明从空中飘落下来,而同下落下的还有他战马的上半身。那匹陪他征战沙场多年的好伙伴,被星桓的一剑拦腰砍断。
隗明落在了地上,轰然一声巨响,他的脚把地面踏下一个坑,裂缝的纹理向四周漫延。又一声轻轻的闷响,战马的前身掉在了地上,后半身同时也倒了下来。
隗明看着躺在他旁边那个陪他征战多年的伙伴,心中竟生起了些许哀愁。一点怒火在他的心中点燃,渐渐地燃烧着隗明的理智。
星桓看到转脸看向他的隗明已经变了一副模样,他的眼睛变成了红色。而于此同时,他身上的白色光罩也开始慢慢发被渲染,越来越红。
星桓看着隗明那样的变化,心里也没有底了。他所知道的幻武之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人灵合一,而人灵合一之后发生的这种变化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隗明全身的红雾又发生着变化,幻化成老虎的模样。张着血盆大口。聚集的巨大能量辐射着每个人的毛孔,那种威势几乎让看到的所有人全都颤抖。
隗明的身影忽然在原地消失,星桓大惊失色,然而不等他多想,隗明已经出现在了他近身十尺的地方,而且他手中的剑已经挥出,眼看就已经砍中星桓了。
避无可避,隗明的速度之快超出了人所能做到的极限,星桓已经无法躲过这一击了,能做的就只有尽多地减少伤害。但怎么做呢?已经没有想的时间了,星桓的手条件反射一样抬起挡上了隗明的那一剑。当剑快要削上时,星桓的胳膊上出现了几片青色的鳞片,发出一声尖锐的铁器撞击之声后,星桓的胳膊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被隗明的剑削断。但那一剑的力量实在太大,星桓身体向后飘飞数十丈才落定。来不及多想,隗明已经展开的第二次的攻击,他快速地向星桓的方向冲去,速度之快只看到两人距离间的一道长长的掠影,星桓已经吃了一次亏,当然已经做好的准备。剑未挥中,星桓化作一缕青烟手顺着地面溜过,到了离隗明的身体变成人身,当下已经挥出了一剑。但隗明的速度和反应是一样的快,他并没有躲,而是转身用剑挡上了星桓的剑,同时注入了大量的能量。
两剑相交,发出巨大的声响,两股能量撞击在了一起。周围二十余丈范围的的地面被轰出一个大坑。
星桓的力量始终不及隗明,还是被撞得后退了十余丈,躺倒在地上。隗明也被撞击震出了几丈夫远,但他并没有显出像星桓一样的疲态。刚站稳就又冲了上去,进行再一次的攻击,但速度已经不如从前那么快了。
星桓还没有来得及顾及身上的伤,疼痛毕竟比不上将要接下来的死亡。但身体却被这疼痛困扰,甚至连站起身都已经很难做到了。
隗明瞬间冲到了星桓的跟前,没有任何停顿地挥出一剑,砍向星桓的脖子。
又是几片青色的鳞片瞬间出现,又挡住了隗明的剑。但也一剑还是把星桓击到了几丈开外。
星桓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隗明又是连一点停顿都没有地攻击,死,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而这个时间看来,已经短得来不及回忆生前。星桓只剩下绝望,和在观战的人一样绝望。
更提心吊胆的是燕月,因为星桓的生存关系着她的以后。担心的还有淮阳,因为他的希望都在星桓的身上。他已经占卜过结果,他却更想知道胜利的过程。还有奎巽,因为淮阳说,这场战斗的关键就在于星桓。
一个身影飘到了奎巽的旁边,目不斜视地看着被冲击出的深坑。
奎巽诧异此人的能力之强大,来时竟未发出一点儿响声。但本能的反应还是拔剑自卫,因为这么强的一个人如果是敌人的话,对自己将是很大的威胁。
那人赶忙解释道:“将军别误会,你我非敌!”
“那你是谁?”
“在下燕雉!”
“燕雉!”淮阳听到了这个名字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