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全黑,也许刚刚是因为逛累的原因,没有多想,起身走到窗边检查了窗户后,我拉上了窗帘,转身想开门出去的时候,突然,我发现旁边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竟然多了一道血痕。
几步冲到镜子前,仔细的看了又看,没错,是自己的脸被划出了一道很小的口子,摸了摸,丝丝的疼痛,是刚划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刚刚的梦难道是真的,一屁股坐到床边,我足足愣了数秒,没人进来,屋门反锁,窗户紧闭,而且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阴气,可我的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为了保持清醒,我将旁边桌上的矿泉水拿了过来,小心的倒在手上,可是,我发现我的手指甲上竟然有血迹,是右手的食指,紧张的把手指放到脸上,我得到了我最不愿意得到的答案,这道口子是我自己手指甲划的,“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种现象我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且我的身份原因,这更加不可能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可是现在,眼前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我居然被什么东西操纵了,以往见到的发生在别人身上的现象,居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且还是操纵,不是上身,这更加可怕,吸了口凉气,我用手使劲的抹着脸尽量保持着冷静,但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心在疯狂的跳动着,我很怕,比任何时候都怕,因为,如果我发生了这种意外,我身边的人根本就没有可以帮到我的,我将面临绝境。
“帅子,回来了吗,出来吃饭了,咚,咚…………”
开门之前我长舒了口气,如果我现在的样子叫孙莉看到,我想她会受不了的,大开门后,我的脸上仍旧是那张对一切事物都保持冷静的表情。
“回来了也不出个声,真行”
“我是听见你们那魔鬼般的笑声,我哪敢打搅,呵呵”
瞟了我一眼,孙莉自然的将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可看我的一刻,她却愣了一下“你的脸怎么了,怎么破了”
本能的摸了下那道口子,我此刻也只能笑了笑“出去不小心划到了,没事儿”
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怀疑,孙莉把我按住,仔细的看了半天后,才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长眼睛喘气的,走路也不看着点儿,你不怕破了你这张破鞋脸我还怕呢”
“呵呵,破了更好,省的你总破鞋破鞋的,我可受不了了”
边说边下楼,走到桌前,别人已经都陆续坐好了,只等我和孙莉就开饭,当然,我的脸伤也没逃过孙倩孙萌两姐妹的取笑,我也就纳闷了,为什么这几个女的就那么爱注意我的脸,这么点儿小口子都躲不过。
有说有笑,酒足饭饱,也许是今天逛累了,我比往常还多吃了一碗,不过,对于我的好胃口,孙莉到是蛮开心的,看的出,在她眼里,我好就是她好,也许俗了俗了点儿,不过这话到实在是在理,我也渐渐喜欢上了她的在意,只是我的命格逼迫着我不能表露出来。
“咣———”
“什么声音,我去看看”厨房突然传出的一声响动,迫使叔叔飞快的起身冲了进去,随后,一只漆黑的影子便快速的冲里面闪了出来,发着“喵,喵……”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了厅外的院子里。
“也不知道哪来的破猫”
“没事吧,叔”
看了眼紧张的我,叔马上笑着坐回了椅子上“没事,打翻个盆,不知道哪来的野猫,我最忌讳那玩意,渗的慌呵呵”
“这附近也没听说谁家有猫啊,哪来的啊,野猫我也没见过啊,怪了事了”
“没准谁家新养的,想那么多干吗,来来,再陪我喝点儿,帅子,你就喝啤的,你喝啤的我看还行呵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于大家的毫不在意,我却不能无动于衷,逛了大半天的街,又住了这么几天,我根本就没发现这镇子上有猫的存在,可是,老人奇怪的忠告,那件饰品,我刚刚诡异的遭遇,加上饰品上那双难以被发觉的猫眼,难道这都是巧合,还是…………。
带着满脑子的疑虑,这顿饭终于结束了,借着有事处理的借口,我没有和大家一起闲聊,而是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我紧张的拿出了那件饰品,平稳的放到桌上,我打开了天眼,可是,看了饰品很久,如果有什么怪异,天眼的作用是不可能观察不到的,但是,一切平静如旧。
“是我多疑了?”将饰品拿回手中,那阵冰凉再次侵袭了我的手掌,这种奇怪的现象也许是饰品本身的材质所置,而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我对眼前的物件,却说不出它的材料是什么,没有任何头绪,我索性将它放到了桌上,自己则安静的躺回到了床上,懒的动弹的我拿出了手机,登上了网站。
“离鬼门彻底关闭还有3天了,又一年过去了”看着网站上没有任何异常动静,我也略感安心了不少,可是,出没在孙家的另一个鬼魂我却还是没能接触上,不过我已经有了个想法,那就是,也许当鬼门关闭的那晚,另一个就会出现,可能它是在躲避与这个女魂的相见。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桌上的饰品没有一点儿异常的变化和动静,可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打转,而哈欠连天下的眼泪都已经流了下来,疲惫下是无法与睡眠做任何抗衡的,不知不觉,我的双眼已经紧紧的闭上了。
“痛——”恍惚中,我再次感觉到了丝丝的疼痛,而最令人受不了的就是,那种疼痛只是微微波澜一般,而且时隐时现,让我无法从梦中苏醒,在这种折磨的状态下,我挣开眼睛已经是天色大亮,经常奇怪打开的窗户没有再开,我却也没能睡上个好觉,匆忙的下床冲到镜子边,看着镜子里我瞪大双眼的表情,我知道,我最不希望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我的脸上,又多了一道口子,还是那种不明显的血痕,用手摸了摸,血已经凝固,看来距离划伤已经有段时间,本能的促使下我望向了桌上的饰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的爬在那儿,再看看我的手,果然,食指上沾染了零星的血迹。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脸,直到有点儿泛红我才停止了动作,安静的坐到床上,此时老人的恐怖形象和劝告声不断的敲打着我的思绪,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就算我有着特殊的身份,但我还是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匆忙的穿好衣服,我甚至连脸都没顾的上洗,便冲出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