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里屋,通亮的白天,可里面却是漆黑一片,搜索了半天,我才找到开关,打开后,只是一个昏暗发黄的小灯泡,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但我也可以分辨出里屋的情况,果不其然,就像爷爷曾经说的,每个修炼阴功的人都会有一个供奉的阴物图腾,而屋子里那个供龛里那尊本人本怪的木像则一定是阴术供奉之物,对于这个,我丝毫没有兴趣,反而是在下面的木台上面,摆放的几个瓷罐子才是吸引我的地方。
靠近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辨认,可以看到瓷罐都被一道奇怪的符纸封因着,虽然对这种写邪术我根本看不懂,但也可以判断出,这里面一定是阴术收集的阴魂,观察了很久,我的目光才集中到其中一个上面,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撕下了符纸,瞬间,一股阴气飘了出来,而顷刻间,那个白衣长发女魂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又见面了”
于第一次交往不同,这次女魂并没有丝毫敌意,也没有退避的举动,而是静静的待在原地,只是那张脸仍旧被长发遮挡,纤细的身材仍旧显得那么摇摇欲坠。
“为什么留恋阳间,为什么要纠缠孙家,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我感觉的到,你没有那个人身上的邪恶力量,你算是个明事理的伏魂人,不过,我真的没有害人之意,你应该知道这几天是特殊的日子,为什么一定要盯上我呢”
我明白她的意思,鬼节期间的一段时间内,是阴间回阳的日子,因为这段期间是鬼门封因最虚弱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一些鬼魂便会借着机会回到阳间,可是,当鬼门逐渐恢复的时候,它们就必须回到阴间,否则将会滞留阳间,得不到轮回重生,严重的还会灰飞湮灭。
“难道你不是前一阵就缠上孙家了吗,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孙家有你的供奉,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借着鬼节的时候重回阳间的,而且你应该知道,只有7月14开始后的几天才可以,之前我并没有出现也不可能出现在孙家,至于为什么会有我的供奉这个赎我无可奉告,这是关乎孙家的秘密,你要找的鬼魂应该不是我”
从她的语气和阴魂释放出来的阴气可以看出,她没有说谎,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还有个鬼魂存在和纠缠着孙家,那会是什么样的鬼魂。
看出了我的犹豫,她慢慢的飘到木台旁边,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你可以放了它们吗,这些都是那个阴术在鬼节期间拿住的,它们和我一样,并没有恶意,我们在轮回之前只有这段时间可以重新见到亲人,你知道的”
走到木台旁,我暗自施法窥探了几个瓷罐,果然没有任何一个具有怨气和凶气,在这种情况下,我果断的撕下了几个符印,顿时几股阴气都瞬间飘了出来,在我的面前陆续都显现了它们的样子。
“没想到还都是女魂,你们自由了,离鬼门重关还有2天了,你们各自去吧,记住,千万不要害人”
看着阴魂一个个的飘散离去,消失在我眼前,我颇有感触的走出了屋子,当然,我知道她们现在还在屋子里等待着天色降黑,而了她们的安全,我也索性坐到了院子旁的石凳上静候着天黑,免的阴术回来后我的举动徒劳一场,当然,借着机会我也得好好整理整理我的思绪,而那个还没有出现的鬼魂到底是何芳神圣则是我现在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叮————”
一声清脆的信息声,我好奇的掏出手机,本以为是孙莉或者马明发的,可是,当我打开短信息的时候,我却愣住了。
“安魂者,还记得这个手机号吗,我是研,我想你也知道刘远死了,我想见见你,可以吗”
神秘的女人,看着眼前的短信,我不由得想起了与她会面的场景,她的眼神,举止,都无一的不在令我头疼和迷惑,虽然眼下孙家怪事比较诡异,但那个百年神秘的女魂才是最令我纠结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立刻给她回了条信息。
“我现在在外地,如果可以等我回去后联系你”
回完信息,我安静的坐在石凳上,也许是感谢我的原因,我无意中看到,在屋子里,那个白衣女魂正静静的停在避光的地方对着我,当然,那张可怕的脸仍旧被长发遮挡着,和善的冲她笑了下,我起身走了过去,自己这么孤独的待着,还不如进去和她聊会儿过的要快。
“帅子,你还真在这儿,急死我了”
还没等我走进屋子,远处就看见一个身影跑了过来,而这时,屋里的女魂也突然消失了,我知道,她是好意。
“你死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想死是不”刚跑到我身边,孙莉便习惯性的施展起了孙家独门招式一拳兑向了我的前胸。
“哎呀,可能是手机没信号,错了,下不为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清楚,一定是刚刚和阴术对峙的时候,手机信号被他的力量导致了中断。
“怎么,又跑来算卦来了,呵呵,小样儿,对了,上回我还没算呢,正好,算一卦,先生呢,先生!”
“别喊了,没人,没想到啊,你这一向不信这东西的职场女强人也信上这个玩意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看我一脸挑逗的样子,孙莉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随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破鞋脸,走,回家吃饭,你看看都几点了,再待会天都黑了”
看着天色确实已经渐渐黑了起来,我也索性借坡下驴,回头看了一眼屋子,跟着孙莉往孙家的方向走去,而当我望向屋子的时候,我看到那几个鬼魂都停在屋子里对着我,我知道,她们是在感谢我,在这个世界上,人人往往都害怕黑暗,恐惧她们,可是,有谁会知道,她们其实并不可怕,相反,善良的她们和我们相比,也许我们才是最可怕恐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