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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4 遇见沙瓜

二人付了钱,另灌了一壶酒,把兔肉带上,走了一天终于到了犬齿山左右两路的会合之处。问了地名,原来就是青昌镇。看了几家客栈饭店,感觉都不中意。

“我们看看逍遥客栈去!”林浩想起沙冬的话,于是打听明月桥的位置,原来在镇东往青盛的大道边。二人往东走,果然看到有一条河。河边有个祠堂,旁边有座桥,桥的另一侧是一片竹林和一棵大树。大树边有一座两层的房子,果然和无酒/有酒客栈十分神似。树上挂着个幌子,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逍遥客栈”。

二人到了跟前,见房门大开,于是将马系在树下,进了房子,却一个人都没有。走到柜台边,上面有个牌子写着:“稍后就回!”墙上写道:“二楼客房,日租二十,房间任选,钥匙自取。”

“天,这价格也特贵了吧!”庄建喊道:“我们还是住别的地方吧!”

“先看看房再说!”二人上了二楼,看了几个房间,结构类似,但家具被褥略为奢华。看周边竹林,甚是雅静,再到楼下,一边显然是主人住屋,另一边则是一间空旷的大厅,中间摆着一张茶几和几张藤椅,靠河边的窗边摆着一张书桌和方凳,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大厅尽头是厨房。林浩点头道:“如此设施,纵然价格比别人贵一倍,却也值得!”

二人选了一个靠河的双人间,稍作梳洗,换了便装下楼,见楼下多了一个布衣书生,年龄三十岁左右,留着小胡子,看起来和沙冬有点相似,但个子较高,显得大方得体些。

书生上前说道:“小人沙瓜,欢迎二位客观来到。适才外出片刻,请多多包涵!二位既然选好了房间,请登记身份,支付租金。”

登记已毕,沙瓜道:“二位想吃点什么?”当下报了一堆东西出来,虽然不是十分丰盛,比无酒和有酒客栈的选择多了一些。

林浩道:“我们刚住过令兄令嫂的客栈,觉得你们的米酒和兔肉都不错,或者今天也那几样。”

“哦,原来如此。”沙瓜应道:“二位不如和我一道吃烤鹿肉,再加点酒和兔肉等,一人5块钱如何?”

林浩听了高兴,当下点头应允。

“二位可在厅里泡点茶,或者到河边竹林里走走,半个时辰后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林庄二人出了房门,沿着河边漫步,水中有几个野鸭戏水,嘎嘎乱叫。微风吹过,竹枝摇曳,沙沙细响。再看远处,夕阳西下,炊烟袅袅,显得十分幽静。回到房屋时,厨房里噼啪作响,有人在那炒菜煮饭,那沙瓜却在厨房外的空地上支起一个架子,点了一堆火,架子上挂着一块鹿肉,还有一只兔子,两条鱼。

架子边则摆了张方桌和几张木凳,桌上摆了四付餐具和几坛米酒。沙瓜见二人前来,道:“二位稍坐,马上就好!”

二人坐下看沙瓜烤肉。稍后厨房出来个妇人,大约也有三十岁左右,眼睛细细的,样子很是普通,端着一盘白菜。二人心想这大概是沙瓜的家人了。

沙瓜介绍道:“她是我的同窗好友俞州,住在镇中心,常过来帮我看店。”回头又向俞州介绍了林庄二人。

俞州笑道:“沙瓜有什么好吃的时候,我过来帮忙吃点!”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着看起来好多了,又去厨房端上了几盘菜肴。

沙瓜拿出几个盘子,切了些鹿肉,方桌顿时放满了。他瓜给各人酒碗倒上酒,说道:“秋高气爽,明月当空,有俞州烧菜,有贵客驾临,大家举杯共饮。”众人尽饮。

林浩道:“想不到沙老板生意做的好,生活也过的甚为雅致。”

那俞州笑着接口道:“他哪像个老板,整天不是打猎就是钓鱼,或者摇头晃脑念经,要不是靠黑心宰客,多收你们钱,估计他这店早就倒了!”

“要不多收点钱,哪来鹿肉吃啊!来,大家喝酒吃肉!”

庄建读书不多,埋头苦吃。林浩兴致高昂,和他们海阔天高地聊了一通,互相的称呼也变的随和,林浩称沙俞二人为沙兄俞姐,沙俞二人称他们为小林小庄。

说到犬齿山,林浩问:“令兄说过,沙兄能预知山中凶险,不知有何玄机!”

沙瓜道:“不然,我家世代居住于此地,山上草木,尽皆熟悉。那空中恶鬼虽然无迹可寻,但我分析故往案例,尽在秋雨之后,艳阳复出之时。那热度、湿度都要恰到好处,则空中恶鬼必然出现。我观察天象,预测这几日天时地气正是恶鬼出现之时。”稍顿又道:“然恶盗双魔不过是普通盗贼,出没因其性情或者路过豪财,实难预料!但我最近研究其习性,发现也是有律可循。估测数次,十之八九!”

“小弟想从青盛运送点货物到永宁,当如何行走才好?”林浩问道。

“量多两少,价值几何?”

“比如有二三十车,价值数万。”

“倘若如此,最好走水路入京,但需半月时日。其次走犬齿山小路,可用健马驮运,需六七天。走官道最快,但最为困难。”

“但求人货安全就好,沙兄可有什么良策?”

“如果有人护送,最好是有一两个玄武高手随行,则无论哪条路都不难!”

林浩见沙瓜虽然身处穷乡僻壤、名字平凡,但对青盛大小事务,如数家珍,从容应对。俞州虽然相貌平凡,但举止文雅,谈吐不俗,对二人渐生好感。见沙瓜不比寻常生意人,心想若有此人相助,米行幸也。念及至此,当下问道:“小弟是做粮米生意的,不知沙兄有何赐教?”

沙瓜道:“公子见笑了,我见识不多,谈何赐教。老人言,平安盛世百业兴,战争乱时资源旺。倘若世道繁荣,做啥都好办,倘若世道颓废,谁掌握资源,谁就有发达资本。林兄以为,时下是盛世抑或是乱世?”林浩沉思了片刻,应道:“如今朝廷昏庸,奸臣当道,匪盗猖獗,百姓惶恐,只恐不久天下大乱!”

“那,哪些资源比较重要呢!”

“安邦立国者,如能重兵在手,雄据一方,可为长久之计。”林浩又道:“平民百姓乎,如有安家之所,丰衣足食,则可万事无忧!”

“其实不论国家也好,百姓也好,保家卫国抑或是养家糊口,衣、食、住、行相关的物品都是最重要的资源。而这当中,民以食为天,亦即所有资源之中饮食之物,最为重要。是故你的粮草生意最重要,最长久。不论盛世或者乱世,谁不需要粮草呢。”沙瓜应道。

林浩大喜道:“沙兄之意,也是祖上之意,小弟想请沙兄帮忙料理米行生意,沙兄意下如何?”

沙瓜颇感意外,看了林浩半天,哈哈大笑道:“莫要逗我,我乃村野小民,不识粮米生意,让我去建房子还差不多!”

林浩认真道:“在下由衷相求。小弟对粮米生意也不甚了了,但日瞟夜睹,稍微熟悉。以沙兄才智,当非难事。何况我们还需要建很多粮草仓库!”

“嗯?”沙瓜站了起来,喝了碗酒摇了摇头,看了看林浩,又看看俞州问:“你觉得他是认真的么?”

俞州笑道:“好像挺认真的啊,说的也在理啊,但你舍的丢掉你这逍遥客栈么?”

沙瓜坐了下来,问林浩道:“你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林浩道:“不瞒沙兄,家中米业,经祖辈父辈之力,已能立足一方。我欲发扬光大,以永宁为中心,布点八州64省,以成全国米行之大”。见众人不语,又道:“此次前来青盛,意欲在此建立基地,囤积粮米。将优质大米,销往永宁,及至全国各地。”

沙瓜听说,沉吟道:“志气不小,用心诚恳!但我实在是才识浅薄,还有这客栈的生意!”

林浩连忙说道:“沙兄多虑,适才我已有考量,倘若沙兄同意,则可将此处客栈及乃兄之有酒/无酒客栈作为米行的定点休息之处,费用照付。俞姐如能一起相帮最好,如果不愿,也可帮忙照料此处!”又说道:“倘若沙兄同意,除了客栈每月的租金之外,在下愿意每月另付您5000元作为薪酬。”

沙瓜喜道:“我这酒店的生意,每月纯利至多不过1000,这5000元的薪酬,委实让我难于拒绝!”

林浩喜出望外,跳了起来将他抱住道:“太好了!谢谢!谢谢!”

松手之后,回头问道:“不知俞姐意下如何?”

俞州笑道:“就怕沙瓜不容我去。”

“哈,我怕你做甚?”沙瓜笑道:“我和你相识,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既然林公子相邀,就同我一起做个伴去。”

林浩见二人同意,高兴异常,是晚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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