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大气的名车,清丽可人的美女,如此景象诱惑力实在是非同一般。路人纷纷侧目,有几个甚至驻足观望,似是想要看看能够让香车美女等待的是怎样的人。
“又见面了。”白灿乐呵呵的说了一句。他可是知道这方瑾早上的心思的,没想到造化弄人,下午竟是要被其隆重接待。
方瑾似是读懂了白灿的意思,俏脸微红,像是害羞也像是被午后的烈日晒的。
“白灿同学,没想到你有那么厉害的本事,如果你早说的话,我定然不会用几个包子给你填肚子了。”方瑾微笑说道。
白灿摇摇头,道:“饿了能吃饱,困了能睡好,这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饿过方知饱肚好,生生的饿了一夜,能在早晨吃几个热包子,那真的很好。
“有道理。”方瑾赞同道。
“只是最浅薄的道理罢了,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就在这时,伴着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个不和谐的人。
方瑾秀眉拧在一起,显然是对出现的秦岩松极为烦恶,如果可以让她任意处置秦岩松,想来她绝对会选最解气最残忍的方法。
“秦岩松,你怎么在这里?”方瑾娇喝出声,摆出一副此处不欢迎你的模样。
秦岩松嬉皮笑脸的走到近前,对白灿和归鸿理都不理,直接是盯着方瑾道:“这两个骗子咎由自取,你管他们做什么,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然再对社会造成危害该如何是好?”
说着,秦岩松斜着眼蔑视的看着白灿和归鸿,又道:“这派出所的警察都是法盲吗?明明是证据确凿还让你们出来,真是够你们幸运的。”
白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眼珠子却是瞄着方瑾不停的看,身材窈窕,夏季的薄衣似透不透,充满了让人血脉偾张的诱惑力。鼻尖不时嗅到淡淡的香气,若不是要睁眼看着那美丽身影,他定然会闭上眼睛细细品味。
不过,色入眼,香入鼻,色授魂与,白灿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浑身的血液在奔腾,腹部下一团火热在轻轻跳动,他激动的发现,他越来越像个人了。起码他已经能够模糊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
“变成人的日子不远了。”
白灿紧紧的盯着方瑾,眼神呆滞,完全就是一副被迷昏了头的样子。
方瑾面色更红,心道:“这人看起来气质儒雅,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难道就不知道含蓄点吗?”
秦岩松见其不搭理自己却看着方瑾发起了呆,心中恨意如火烧,让他烦躁至极,若非是因为怕打不过对方,定然是一拳揍过去。也幸好他没莽撞行事,不然的话换来的指不定是什么样的惨状。
归鸿手扶额头,他实在是没想到洒脱的白灿会在意女人的姿色。他本以为他们两个性子相近,现在看来在最根本的事物上有本质差别。不是说他不喜欢美女,只是美女对他的吸引力有限。
“也罢,既然你喜欢女人,那我就做月老吧,谁让咱们是过命的兄弟呢!”
归鸿也是个奇葩,相处半天而已就是过命兄弟,这要说出去非得笑道别人大牙。然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归鸿能够感觉到白灿是什么样的人,就如同白灿能够感觉到他归鸿是什么样的人一样。他们是一类人,性子相合,有了交情就是兄弟,无关时间长短,无关年龄大小。
被秦岩松诋毁训斥的两个家伙竟都发起了呆,这让方瑾感觉有些奇异,心想不是一般人就是不做一般事,被骂也能直愣愣的发呆。
秦岩松出气无门,见对方如此轻慢更是气恼,可是对方已经摆明了态度,就是不与他搭腔,他想再骂也骂不出口。
“两个蠢货。”秦岩松愤愤的骂了一句便自顾自的上了车,竟是想与他们一同走。
方瑾无奈,对方的身份特殊,她也不好强逼,再说秦岩松乃是父亲的远亲晚辈,太过的话自己父亲也不好看。
白灿这时候才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秦岩松,道:“最浅薄的道理也不是人人都懂的。当然,你这样的白痴更是不会懂的。”
“噗嗤!”
方瑾没想到白灿这么坏,在别人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出击,那秦岩松此时愣愣的,果然是不明白都过去了那么一会了,这人怎么才想起来反击。
归鸿哈哈一笑,很是精准的补刀说道:“我看不是白痴,我看是精神有病,简称’精神病’。
”
白灿笑了笑也没在意,倒是方瑾一脸的开心,秦岩松能被骂的还不出口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秦岩松指着白灿又指向归鸿,憋的脸通红却是不敢再骂出口。刚才对方不搭理他,现在对方认真了,在这个地方若是发生冲突,他绝对讨不了好。
方瑾自己钻到了最后排,示意白灿和归鸿坐在中间一排。
“那对母子……”归鸿轻声问道。
白灿沉吟了下,道:“我与这位美女有几分缘分,对了,你叫什么?”
方瑾黑起小脸,这两个家伙也真是神经大条,都过去有一会儿了才想起问她姓名。
“方瑾。”
“我是白灿,你知道的,他是归鸿。”白灿郑重介绍道。
归鸿对着方瑾点点头将目光投向白灿,显然是想继续刚才的问题。
白灿道:“我先与她结的缘,既然有事需帮,自然是要尽力的。明日咱们还去那个地方,应该还能遇到那对母子。”
无论是白灿还是归鸿,都是真性情之人,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解救那孩子。
方瑾沉默着看着两人的侧脸,她惊奇的发现这样的两人完全不像是现代人一般,有着自己特立独行的想法,有着自己独特的认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自信,浑身散发的气质更是浑厚稳重,即便是久经官场商场的老将在他们面前似都有不如。
“这是两个不平凡的人。”方瑾如是想道。
奔驰商务车驶进一座精美庄园,四人下了车方瑾头前带路向着一栋颇显庄重的别墅走去。
白灿随意的打量了下此处环境,典雅精致别具匠心,应该是请了风水师特意安排过。而让他较为在意的是整个建筑都有淡淡的阴气,仿佛是有什么邪祟盘踞此地。
当方振国看到白灿的年轻模样后,不禁感到有些失望,虽然自己闺女说对方有多厉害,可如此年纪又能有几分真本事?
“表舅。”秦岩松看见方振国就叫道,显的格外亲。
方振国点点头,看了眼秦岩松道:“岩松来了啊。”然后就将视线投向方瑾及白灿和归鸿。
“小谨介绍一下。”
“爸,这是白灿,这是归鸿。”方瑾一一介绍道。
“你好。”白灿认真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加什么敬称,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加。无论是叫伯父还是叫叔叔都不行,不说他活了多久,就是他的师门长辈也不是一个几十岁的凡人能够比拟的。
归鸿有样学样,也是道了声‘你好’。
方振国眉头皱了皱,就是方瑾也是奇怪,两人并不傻,为什么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呢?
“真是没礼貌。”秦岩松直接说道。
方振国微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好。”
“怎么能没事?”秦岩松跳起脚来高声问道,他指点着白灿和归鸿,继续道:“见到长辈不知加敬称,一看就是没家教,也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怎么教导的,即便没教好那就不应该放出来丢人现眼,就应该在家里继续被教导才是。或者说,他们的父母也是穷乡僻壤的刁民,所以教出来的也只是这样丢人现眼的货色。”
白灿的脸色当即就是黑了下来,归鸿更是怒目圆睁青筋跳动,语及父母,两人真的有些生气了。白灿没有父母,他乃是天生地养,但他的师门长辈就是他的亲人,就是他的父母;归鸿的怒气较白灿更甚,因为他是有血有肉的真正人类,父母生养他,报恩都来不及却被恶人侮辱,他想宰了秦岩松。
方振国闻言面色一变,他虽然轻视白灿和归鸿,但不代表他看不出白灿和归鸿身上的气度,那种风度修养即便是他年轻时也逊色数筹,由此可见两人极不简单。能够有这样的少年英俊的家庭,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
“啪!”方振国一巴掌扇了过去,切切实实的一巴掌,打的秦岩松愣在那里,嘴里还往外吐着血沫子。
“滚蛋,给我滚蛋!”方振国见秦岩松愣住不动,心中更是着恼,他一巴掌是在告诉秦岩松,赶紧顺势离开,还在这里干什么。当下,他又是一脚踹过去,秦岩松见此反应过来躲过去,便愤恨的跑了出去。
跑到门口,秦岩松感觉很不是滋味,恨恨的喊道:“你们给我等着,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白灿和归鸿都是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刚才,若不是方振国反应快,归鸿可能就要出手了。
“两位莫见怪,这小子被家里宠坏了……”方振国还要再说,白灿却是摇摇头不让其再说下去。
“早上方瑾小姐有赠食之恩,中午有你救援之情,其他的就不用再说了,你们要我做什么吧?”白灿的声音有些淡,似是不含任何的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好吧,你们随我来。若是小谨所言不错,你们在看到我父亲的时候就明白了。”方振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