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时分。
黑压压的四五百号村民,聚集在苏家寨村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不例外,大家都神色肃穆,一股淡淡的神圣威严的气息,在村头上空萦绕。
人群的前方,坐着苏家寨硕果仅存的十几名上了年岁的老人。苏爷爷正坐在其中,而位于他侧位的,正是苏家寨的村长苏天德,也是苏哲的父亲。
苏天德生得虎背熊腰,一张黑脸膛,眉眼间透着几分煞气。这份尊容,如若半山道上遇见,说不得就把他当成了拦路抢劫的李逵。
而在人群的正前方,大青山的脚下。
一张香台早已摆上,香炉供品一应俱全。
待日上中天,苏谨一身正装,缓缓从人群后面走来。大家的目光跟着他的脚步移动,原本还有点动静的人群,渐渐变得寂静无声,气氛也越发神圣肃穆。
苏谨在香案前停下,朝着人群前方十几位老人鞠了一躬。苏爷爷一帮老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苏谨这才转过身,点燃三柱香,拿在手中,而后大声喊道。
“蛇神在上,苏家寨不孝子孙苏谨敬上。今,我欲带领全村村民养蛇发家致富。但唯恐触怒尊神,不敢自做决定,还请降下神昭。如若尊神同意,苏家寨全体村民,将善待蛇神子孙。凡今后进山者,遇蛇必让,若敢伤蛇者,将受万蛇噬体而亡。”
苏谨以真气发声,又暗中施加的佛家讲法时的技巧。字字落下,如鸣金石,又似晨钟暮鼓,震人心弦。原本神圣肃穆的气氛,瞬间提升了数倍。
四百多号人的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男女老少,一个个面露庄严的表情,神色肃穆,双目闪烁着神光,似经历了一场洗礼,精神面貌大大得升。一些原本精神不震的老人,此时也犹如枯木逢春,仿佛一夕间轻了十岁。
祭词完毕,苏谨恭敬的鞠躬三次,而后把三柱轻香,插于香炉上。
下一刻,众人就见到。
三柱轻烟,竟不受轻风影响,直冲青天,如三道神光。老人们见到这一幕,顿时激动的浑身颤抖。随后大青山中,狂风突起,吹得竹林沙沙作响。
而后,沙沙声越来越响,犹如山洪暴发。
无数条通体碧绿的竹叶青,排成整齐的队伍,从左边竹林爬出,而右边竹林中,无数条五步蛇,排着同样整齐的队伍,同一时间爬出来。
“蛇神显灵了!”
苏爷爷颤抖着高喊一声,扑通一声脆下。
随后四百多人,无论男女老少,跟着跪下,苏谨脆在最前方。一股神圣庄严的气息,萦绕在众人身上,随后弥漫全场。
在众的的注视下,两股蛇流,像是两道滚滚流来的洪水,没过凸起的岩山,低凹的山谷,所过之处,一切皆被覆盖。场面之恢弘浩大,直惊的众人脑袋一片空白。
蛇流,在香案前一分为二。
越过香案,来到苏谨身前。随着在一帮村民震惊的注视下,无数蛇相互缠绕,堆积在一起,把苏谨从地上缓缓托起,越托越高,直到十余米高时,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