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此人手中捧着安家锁在后院深井里的一头叫麻伏兽的妖怪。此怪长相吓人,据安家祖训,此怪已在深井里锁了千年之久,后世无人见过其真容。
诺晴从小就在安家的画像中了解了这头妖怪,此怪头上长有无数的利刺,张着血盆大口,画像中的模样甚至是可怕。据安家世代相传的说法,此兽乃远古蛮荒之是,有一年大禹治水开挖此处河道时遗留下的一截树根,因是大禹亲手砍伐下来的,因而具有灵性。后来河道更改被淤泥覆盖,在地下沉睡数千年之久,渐渐修练成精。之后,在边城地带疏通河道时被挖出,因经过数千年的地底深埋,此物才见天日之时,通体乌黑发亮。样子古怪吓人。
开挖河道众民夫不知是何物,有胆大者近前用泥铲对着此物就是一铲下去。顿时,河面上阴风阵阵,此物被铲处突突地冒出一股股黑紫色的血液来,通时,此物身上无数的象刺又象触须的东西,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
众民夫顿时吓的弃了手中家伙,一哄而散。而此物也噗通一声跳入河中,自此上下数百里河道不得安宁,但凡此过些处的船夫,若不扔只鸡鸭等特进水中,行不多时必将船沉人亡。
而那时边城一带并没有形成今天的规模,当时此处只有一户人家,就是安家的祖上,当时是居于此地打猎为生的猎户。那祖上一日里远行至此处河道,他四处寻找过河渡船不得,正当他焦急万分之时,上游下来一条独木小船,他连忙招手喊那渔夫。
谁知那渔夫看了他一眼,远远地喊道:“你上前十里走桥吧。”安家祖上不解问:“此河丈把宽,你就渡我一下又能如何。”那渔夫说:“近来河里有怪不太平,你是外乡之人,我怕害了你性命。”
安家祖上那时正当壮年,年轻气盛,他招手说:“你过来渡我,我自幼生于深山野岭,何惧水怪。”
渔夫见拗不过他,又想百里长河也不会这么巧来害他一人性命,于是就摇来渡船接安家祖上过河。谁知,船行至河中,正应了无巧不成书之理,偏偏那怪就冲着安家祖上一人来了,河面上阵阵阴风过后,顿时掀起涛天巨浪,一下把安家祖上掀翻进河中。
安家祖长自幼在山中与野兽为伍的,自小胆大,因而,落入河中毫无惧色,一伸手从背后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砍山柴的弯刀与那兽苦斗了一天,至当晚,砍断了那兽用以吸地的一根主根。从而被生擒上来。
但此怪却怎么也砍不死,一刀下去突突地冒一会血,伤口很快就愈合了,正当安家祖上无计可施之时。半云天里下来一位仙人,他手牵一只半猴半鱼模样的小怪物来到安家。告诉安家此怪叫麻伏兽,乃是当年大禹治水时开挖河道时留下的一截树根。后被埋于地底,吸天地之精华渐渐通了灵性。而此怪人力无法杀死,只能禁锢于深井之中让它沾不到泥土。
正巧安家后院里有一口废弃的深井,于是,这神仙就把此怪禁于井底,并丢下手中之小怪,设置了井上机关。
而此人手中捧着的竟然是麻伏兽,这不由得令诺晴倒吸一口冷气,诺晴此时此刻紧张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只听见那人似乎对着另一人说:“我这次从山里回来,总觉吧带回了不好的东西,除了那些青铜器感觉上与中原文明不同外,另外就是那个首饰盒和这个树根。当初我看到这树根时,就是看它形态古怪,而及至我把树根外表那面石化的外皮打掉后,我才发现,它不但是形态古怪,它的颜色和花纹美丽的令人难以至信。我感觉这树根和首饰盒邪乎。”
另一人答:“是你最近太忙了吧,累的做恶梦。”
那人说:“不可能,我以前很少做恶梦的,而自从背回这些东西后,我就常做恶梦,而这个恶梦里都是和一座叫边城的古城有关,而且,时常会有一位自称诺晴的古装女孩出现在我的梦中。而且这女孩似乎在梦中向我透漏着某种信息,而这个信息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诺晴听他又提到了自己,心想:“他肯定能知道我梦境中的缘由,为什么我喊他却听不到呢?他所说的前世是指谁呢?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诺晴不成?”
诺晴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得那人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来,只听那人说:“梦中那位女孩告诉我,她是千年前树精与一个女人所生,并非安家亲生。后来,因种种恩怨,那女人抛弃了孩子。”
诺晴听到自己非安府亲生,顿觉天眩地转,自小到大,安府上下待她如亲人般的呵护与疼爱,尤其是哥哥安诺文,对自己的那种宠爱与爱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并非安家亲生这一事实,她宁愿想信这是一个梦而已。
只听那人接着说道:“据梦中女孩说,边城是毁于紫芯树妖的战火之中,后来,我研究了那些青铜器,发现梦中所说边城毁于树妖战火,我大胆猜测,边城应该是现在的云南靠近中缅边境一带的某个山里。因那一带都是原始雨林,我猜想是毁于一场森林大火,你看这青铜器上就有火灼的痕记。”
诺晴透过门缝向外看去,见那人手上又拿起一个青铜香炉,这香炉诺晴太熟悉了,她每日里会在这样的香炉里点一柱香。
诺晴心想:“他手上为何有这么多我安府的东西呢?”
那人在屋外接说:“你相信世上有多维时空吗?”
另一人说:“相不相信,我们也看不到,摸不到,听不到,哎,我说你这几天是不是中邪了?”
那人说:“我倒真想中邪,可惜中不了,仍然是黄粱一梦,若真能中邪,我倒是情愿娶了梦中那位小姐。”
诺晴被那人说的小脸又红又臊,心里气呼呼地想:“你真做梦吧,就算你想娶,我也未必肯嫁你。”
那人说笑了几句后,转而很严肃地说:“此次从山里回来,我总感觉到我们这世界是多维的时空,有一种力量是我们无法得知的。很奇怪的就是,你看这块青铜镜,你看镜后的铭文,虽然年代久远了,又好似经历过火烧,字迹模糊不清,但是隐隐约约都看到二个名字,你看一个是安诺X,一个是X诺X,如果把女孩告诉我的名字和此镜中铭文对照,应该女孩姓安,叫安诺晴,另一位也应该姓安,叫安诺什么的。也许是姊妹也许是兄妹。”
另一人拿起青铜镜仔细看了半天,突然大笑道:“你就吹吧,你肯定是先入为主,看过这些文字后,然后在梦中才出现的那女孩。”
那人争辩说:“我事先绝对没有细看过,是在梦中女孩告知我边城之事时,而且,提到过滇国,因为我以前就对这个消失的古文明感兴趣,所以,我就去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我在深山里,听过当地的一个传说,很悲惨也很凄美。传说里讲当地曾经有一座非常辉煌而盛极一时的古国,这个古国里住着人,兽,魔,仙,大家和平共处,拥有着令人惊羡的巨大财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原先封闭着这个古国的大树让开了一条路,结果被中原人进入到古国里,结果把这个神秘的古国之事报给了汉武大帝,后汉武大帝领兵攻打此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汉武大帝要求娶古国里的公主,谁知那公主心中早有恋人,在送亲的路上,公主和她恋人逃跑,结果被逼到一处悬崖上自杀了。
这个传说,我后来分晰,里面所说的古国,很可能就是古滇王国。而梦中女孩所说的边城会不会也是指古滇国呢,我就不得而知了。”
诺晴看到那人手中铜镜,正是哥哥亲手送她的那一面盘花印月铜镜,她心中大惊,暗道:“他怎会有我的铜镜?莫非此人与安家有着某种联系或渊源?”想到这里,安诺晴开始在屋内四处张望,想寻找出去的方法,可是,任她如何推窗推门,均无法撼动门窗半丝半毫。
诺晴眼见无法走出房门,心想不如静下心来听他说道些什么,也许从他口中能解边城危急。于是,诺晴就靠于门边,一边透过门逢向外张望,一边静等着那人往下说。
谁知,那人站起身来对另一人说:“不吹了,要出任务了。”
紧接着,诺晴听到屋外有走动的声响,接着,诺晴的房屋也上下左右剧烈摇晃起来,随后听得“嗵”地一响,房屋静止不动了
诺晴心中大惊,他是何方神圣,好似能移动自己怕闺楼,就好象他把这房屋捧在手上,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一样。
诺晴心想,趁他离的近,我若使劲敲打屋门,或许他能听得见也未可知。于是,诺晴使出全身力气拚命敲打着房门,同时大叫:“喂,屋外的大神听着,我是诺晴,就是你梦中那个女孩,快放我出去。”
可是,任她如何喊叫敲打,屋外再无声响。正当她又急又气时,耳边突然传来丫环秀儿的呼唤:“小姐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