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没见林渊的影子,不知道去哪儿了。
“林渊哥呢?”杨舒进店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林渊的下落。
“不知道,可能又在哪条胡同里勾搭小姑娘吧。”对于他的行踪,我并没有留意。
“林渊哥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诶?我听着怎么感觉你是在吃醋啊?哇~司烟,你不会喜欢上你哥哥了吧!然后你们会抛开世俗义无反顾地展开一段兄妹禁忌之恋!是吧是吧!”杨舒果断屏蔽掉我嫌弃的目光,毫无意外地展开了她非凡的遐想。
我并没有理会杨舒的“呓语”,自顾自找地方坐下,这几天,我的头有点痛,断断续续的,看到林渊时尤为严重,应该是让他气的。
过了一会,杨舒凑了过来:“司烟,这个礼拜天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窗外下雪了,这还是入冬的第一场雪,洁白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落下,落在玻璃上,像一个精灵,就像我曾在某个我所不确定的时间见到的一样。
“司烟,我在跟你说话呢!”杨舒又问了我一遍。
“聚会?”我转头看她,她仍旧在忙碌着,好似从没有闲下来过,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在我身边团团转,无意间,也给了我依靠。
“我们去吧。”我笑着说道。
直到晚上林渊才回来,一身的酒气,令人生厌。他还是乐呵呵的,除了糖果派对那天晚上发了点火,其他时间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脸上哪个器官长得那么可笑,以至于让他乐这么多天。
“你这是在哪儿喝成这个德行?”我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苹果看电视,见他一身狼狈样问道。
“其实你换个样子还是挺好看的!”他猛地凑过来,鼻子差点碰到我的额头,我吓了一跳,赶紧往沙发边上挪了挪。吓到我他似乎很有兴致,眯着眼睛说道,“就是脾气没以前好……”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满嘴的酒气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他却一脸忧郁的样子接着说:“这样也好……以前的你……总是跟着他……跟他看那满地的曼殊沙华开了谢、谢了开,都不理我……现在好了……哈哈……”他的语气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头一歪枕在我的肩上。
“哎呀,你起来点!”我被他压得浑身难受,尽力推开他,可他却反身将我压在沙发上。
“白渚他们说……你已经不是你了……已经消失了的……找到了也没用……”他贴在我耳边耳语,断断续续,丝丝热气烘的我身体一阵战栗,他往我的颈窝里拱了拱,仿佛要找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呢喃着:“可我知道是你……因为我们曾千百年在一起……”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心想把他推开,可他却更用力地压住我,突然,他抬起头直直地盯住我,那认真而清醒的眼神,看得我一阵心惊,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好想你,月珑。”
月珑?这陌生的名字,我丝毫没有印象,可他的唇渐渐落下,容不得我多想,我的身体仿佛也不受自己控制,我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他渐渐靠近,轻轻地呼吸着,我突然感觉身上一沉,他竟然倒在我的肩上,睡着了,我随手一推,他从我身上翻了下去,“嘭”地一声,好像撞到了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