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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起源

公司很安静,每个人都在电脑面前捣鼓着自己的数据,公司的服务器仿佛永远都不够用,测试部门的很多数据测试在不断的崩溃和修复,只有测试部门的同事急得团团在转,而其他部门的同事都仿佛静止在时空的陷阱里,前台女宾迎电脑上浏览的购物网页进入静止状态、客服部的同事静止在咖啡机前面、IT部门的同事静止在跳出屏幕的同样静止的数据面前、连我的上司,也静止在玻璃墙另一侧,拿着手机和他情妇逗趣的一瞬间……我望着屏幕上的时间,仿佛也是静止的,秒针在准备滴下一秒钟的时候,我们的都是这一秒时间的多余产物……

叮……我的手机短信铃声想起,一切恢复正常,大家又恢复了元气,继续为下班做最后的呻吟……哦,是努力。

是Cherry发过来的,短信里面只有几个数字:06、120。879、51。567。我立即明白了这三个数字的意思,‘下午六点,秋然咖啡馆’,我内心突然觉得,如果这是去约会,那我的对象也太浪漫了。这就是我喜欢的生活,别人看似复杂,但自己知道,其实这种方式只是简单的表述,因为这个特别的人,只能用特别的方式联系我,最主要的是,我的生活中从此有了特别的价值。

我依旧提前10分钟到了秋然咖啡馆,咖啡馆这次多了很多正常的顾客,情侣是较多的,我还是选了靠近落地窗的座位,因为这个位子旁边只有两个位子,待会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咖啡馆大叔看到坐着的我,嘴角敞开了笑容,仿佛就是看见自己的孩子般开心,他向我点头示意,我也默默地回了他的笑容,然后他便自顾地制作起咖啡来。

Cherry依旧很准时地到了。她这次是走路来的,仿佛就在附近逗留了很久。在窗外,她洗澡一眼就看到了我,她缓缓地走进来,她穿着也是相当的休闲,她手里捧着一些看似毫不重要的资料,因为她只是用一个资料袋装着。她看到我,微笑地坐了下来,示意咖啡大叔,大叔立即把刚才捣鼓的咖啡拿了过来,“秋然,这是你的,晨曦,这是你的。”大叔很娴熟地把咖啡分开递给我们。

我很纳闷,“大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立即脱口而出。

“秋然小姐有和我介绍过你。是吧?”大叔说着把头转向Cherry,疑问地说到。

“嗯,喝你的咖啡吧。”Cherry没有多说,只是端起大叔的咖啡慢慢品尝起来。

“那个……今天你约我出来,是想要给我什么资料?”我很纳闷地问道。

Cherry把放在桌面的资料递给我,“这是我短期内需要知道的答案,你可以利用你公司的资源获取这些数据,得到后立马发数据给我。”

我翻了翻资料,准备开口问她。

Cherry立即再发出很严肃的语气,“我不是在约你,而是工作需要的碰面”。

“哦……那个……”我又再次准备问起。

“有什么问题?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些只是初始的简单的资料收集,不要让我失望”Cherry很强势地抢断我的提问并迅速说完。

“我。。”我准备想告诉她什么的,没想到她又接了个电话。

在几秒沉闷的时间里,她聆听着电话,我看着她聆听电话。仿佛这个女孩子是我认识依旧的人,她的眉宇、她的鼻唇,是我见过最具有熟悉感觉的器官,仿佛出生在同一个娘胎里。。

“好,我现在立马过去。”Cherry说完,立刻起身,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咖啡厅。她叫秋然,我内心第一次呼唤了她的中文名字。

我呆呆地坐在咖啡馆里,看着秋然给我的资料,里面大部分是一些关于涉及被攻击的安全网站,也包括了沃莱公司被攻击的数据源追踪结果。我仔细看着这些数据,其中一个IP地址令我感到吃惊,当我发现,并且仔细看完后,它就是显示的是我住房的地址。可是当我想发现更多的时候,却没有了其他可值得深思的问题,我很庆幸我住房的被入侵次数只有一次,这肯定是这个自主性的数据源走错了方向。

咖啡大叔依旧笑咧咧地给我递过一杯咖啡过来,看着远方渐渐走远的秋然,然后对着我说,“你觉得这咖啡有什么不一样?”

我看着这杯咖啡,和之前的也没什么两样,我耸耸肩膀看着咖啡大叔,表示求解释。

大叔看着我的样子,然后也耸耸肩膀,嘴角一撇,表示让我继续品尝。

我端起杯子,准备品尝的时候,他还是有提示的,“内心平静地品尝,才能看出这杯咖啡的本质。”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忘记秋然的蹙眉,忘记舍友的同心,忘记自己的工作,我静静地喝了一口。。其实,它就是一杯咖啡。

“哈哈哈哈,它其实就只是一杯咖啡而已。”大叔笑笑道。

”厄。“我独自坐在那里冷眼。大叔真幽默。

我回到住房,昊天和翔君都还没有回来。我翻开一些关于前日一些科学家讨论“长生不死”命题的报纸,这个题关于表达了关于把生命基因、意识等代码上传到网络上面去,然后可以达到知识无限分享、资源无限使用的状态,但是要想实现这个操作,最起码还得500年。这些未来的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在的,而且,这团数据源也并非那么的聪明,它只会识别加了国家级机密安全等级的数据,所以要想“捉住”它们,其实我们可以在故意加密的数据上面添加特定的捆绑信号,等它们自动识别并且获取到数据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跟随者这些信号去追踪他们的踪迹了嘛。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可以实现的,我立即给秋然,发了一条E-mail,告诉她我的想法和步骤,唯一的难点就是,捆绑的信号数据怎样选择才能不被这个神秘的不速之客识别并且能附带在加了国家级安全级别密的数据上面呢?这是我要去处理完的事情。

秋然也很快回复了我的消息,她只是说,先把她给的资料看完,然后再处理追踪的问题。

我再次打开秋然给我的资料。我拿出咖啡厅测试的报告。现在我才知道,这家咖啡厅是实实在在的商业潜伏点。里面有很多关于这家咖啡馆的开馆起源和服务主题,我突然看到一行特别熟悉的字眼,'一间为生活调制希望和梦想的休闲咖啡馆‘;它应该是有秋天的模样--宁静和让人依依不舍;这两句话就是整间咖啡馆的含义所在。

原来,秋然,是这个意思--宁静和让人依依不舍。

我静静坐在书桌前,再次想到那个数据源的问题,应该怎样设置信号数据呢?又不能让它们识别出异样,确实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嘿,曦曦,曦曦。。”门口响起了翔君的叫声和敲门声,我急匆匆跑过去,给翔君开门。

”呦,这么早回来?今天不去拯救妇女啦?“我很嘲讽地开玩笑。

”回来拯救你,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翔君边说边提起他手里的菜,“今天心情不好,回来揍(煮)饭,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翔君气呼呼地说完。

“怎么了?又被哪个妞给甩了?还是老板又不满意你的创意啦?“我疑惑地问道。

”没有,啥事情都没有。我和你说啊,我是更年期到了,看见美女居然会发脾气,肯定是内分泌失调了。“翔君分析道。

”啊,看见谁啦?这么大火?“我继续问道。

”包租婆,我今天看见她了,她说我的坏话了,说我影响邻居的正常作息了,这简直就是诽谤,你知道的,我每天都很早就睡了,基本上每天两点左右就睡了嘛,最晚就是通宵的嘛,有时候看看爱情功夫片是人类生理正常的需求嘛,不然要这些片干嘛,虽然我是用音响放的,但是也不是最大声的嘛。“翔君说完走进厨房,手起刀落,噹噹噹,奏起了厨房交响曲。

”哈哈。那我就等着吃了,那个,昊天应该是不回来吃的了。揍(煮)我们两个人吃的饭就行了。”我内心抽笑地无力。

”你去把天台的桌子摆好,我们待会去天台吃,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很久没看过天上的飞机了。“翔君这次,少有的这次把话说得这么深沉。

”哦,好啊,冰箱里还有几瓶鸡尾酒,待会也可以一起喝。”我走进冰箱,打开冰箱门说道。

'叮当叮咚咚咚咚。。‘翔君一个人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我继续思考我的问题。

1小时13分之后,翔君做好菜出来了,蘑菇蒸排骨、韭菜煎鸡蛋,再加一个炒青菜。我突然觉得心旷神怡,这生活其实真的离不开这些人间烟火,不管你从事的是如此高雅、高压、高尚、高端。等高的职业,都需要低下头,去品尝人世间最简单的饭菜。

我拿出手机,计算着头上往南飞行飞机的航班间隔时段,再低下头看看桌子上的饭菜和美酒,简直可以让我忘记秋然给我的资料了。

翔君端着饭菜,蹲在天台中央,眼睛却看着天上的飞机,我顿时觉得他是在摆艺术造型,他的动作是行为艺术的表现,仿佛在告诉我,即使你站在高处,不吃饱饭,。

”哎,想啥?我们吃完饭去看卷福和花生,咋样?“翔君首先打破了我思考的窘境。

”好啊。用我的电脑看,我怕你的电脑卡。“我笑咧咧地回答。

”随便啦。跟你说件事,我今天除了遇见房东那个女人,其实我还遇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客户。卧槽,那女的简直是…………妖孽啊。“说着,他拿出他的手机照片给我看,”她录的两首歌也很不一样,都是鸡肠语的,哇靠。。你不知道,“翔君放下碗筷,抖抖自己的眼镜,很激动地描述道。“她身上的那种…………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总之就是漂亮。据说她是艺术家,在一家艺术画廊工作,平时还特别喜欢跑步。哎对了,你不是‘乐跑’社团的组织成员吗?有空也让我加入啊。”翔君说完,摆露着很自豪地神情。

“是吗?我看看。”我凑过去看看他的手机,“哇,还真的挺漂亮。咋样?想追人家了?”

我看着他手机上那个女人的照片,头发挺长,但是因为是在录音棚里的合影,整体画风比较暗,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样子。

“这样的女人不能追,只能在心里缅怀,不然会破坏她在我心里的气氛。“翔君很正经地说完。

”这么深奥,那个‘乐跑’社团现在的话呢,其实活动并不多,有空一起跑的人其实并不齐人。有空让你一起去吧!!哦,随便想问你一个问题,很严肃的问题。“我话锋急转,很严肃地看着他。

”啊?你问啊,啥事啊?“翔君撇撇嘴。

“上次我们三个喝醉酒,你居然朝着下面的人撒尿,还以为自己打中了飞机,你觉得好玩吗?'我扑哧一笑。

”你吖的,这件事还没找你两算账,两个胆小鬼,我就尿他头上了,怎么滴?“翔君把嘴翘的老高老高,想说明他的气场。

“呵呵,我倒是觉得你只是真英雄,哈哈,下次希望你能真的把飞机打下来。“我继续嘲讽道。

翔君不理我,继续吃饭。

夜色在这个城市蔓延开来,城市的霓虹灯仿佛永远是和黑暗作斗争的,但是,在这般美好的感觉下,倒是觉得,其实这个城市的灯光,是为了映衬黑暗而发出的糜烂色彩,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

我和翔君,静静地坐在电脑前,看着卷福和花生,仿佛我们就是要生活着像他们一样,不仅仅是为了破案,而只是为了能有个相当的人的陪伴--不包含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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