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48年,7月23日,她重生在这世界,与鼬初见。
宇智波宗家在这一天,迎来了次子与长女。次子的名字早是定好叫佐助,长女却是没人理睬。真正生在宇智波的她,才知道在宇智波这高傲的忍者家族,宇智波女子不过是生育工具罢了。在宇智波,几乎没有女子开启写轮眼,更鲜有女子成为忍者。对此,她从没有过多期待。
她看着这一世称为父亲的人,他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里嫌恶,好似他看到什么恶心的垃圾。她心里免不得一阵难受,毕竟是这一世的亲人。一出生就被厌恶了,这感觉真是不好受。
“妹妹叫云雀好不好,父亲大人。”稚嫩且带着期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她被一双小小手抱起,小心翼翼的揽入温暖的怀里。她抬起头看向那个抱着他的男孩,男孩留着一头黑色短发,衬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露出一种病态的惨白,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透着淡淡粉色,双眼是干净的黑色,眼下却有两道浅浅刻痕。
她知道的,他是鼬,是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动漫角色,这世界第一个抱起她,给她名字的,她的哥哥宇智波鼬。他的样子早已刻入她的脑子里,只一眼,她就认出他来。没曾想,她能见到他,活生生的他,有血有肉的他。
“随便吧。”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不耐烦的应了声,抱起被命名为佐助的男婴,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窝在鼬怀里,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是梦吗?世上何来这般奇幻的事。
如果是梦,她愿沉醉,愿以云雀之名,活在这个世界。
不再醒来。
仲夏7月,气温一日比一日难熬,云雀安静的睡在婴儿床里,她的不哭不闹,丝毫未改变父亲对她的厌恶,反而觉得她天生痴傻。更加不待见她,连满月宴也不予许她出席。一个天生痴傻,且双目残疾的宇智波,怎能公然出现让人嘲笑。高傲的宇智波决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点。
云雀并不知道她的双眼没有瞳孔,只有淡紫色的眼白。虽然她能视物,那又如何?只有眼白的她在宇智波一族看来,就是残疾,就是废物。如果她不是宗家族长之女,根本活不到现在,只怕出生时就会被抹杀。如果没有鼬,她连名字都不会有。
满月宴那天,云雀被丢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反锁起来,房间是没有窗户的,很黑,有一个纸糊的门。唯一的光亮,是阳光透过纸门散出的,少得可怜的微光。透过那可怜的光,云雀勉强看清这房间,空的,没有灯,没有家具,甚至没有灰尘,除了,除了她什么都没有。
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冻得她浑身发冷,整整一天没有人来给她送食物。她很冷,很饿。即使是在温度不低的7月,大理石这种寒凉的石头,仍能冻得她浑身发抖。她的身上仅穿了件薄裙,没有任何垫子,就这么躺在地上,刚满月的婴儿怎么受的了。
她很难受,很难受。身体很冷,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也没有力气哭叫,也不愿哭叫。她知道,这个家,这个家族,对她有多厌恶。除了他,除了鼬,那个抱她,为她取名的鼬。
可是,她已经好久,好久见没到鼬了。鼬,如果鼬在的话。一定,一定……一定什么。
他还记得她吗。啊,她还在期待什么啊!连父亲都不愿意多看自己几眼,母亲也不愿喂母乳给自己。鼬……鼬是不是也讨厌自己。
如果这样,还活着干嘛。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睛变得模糊起来,眼皮好重,云雀觉得好累。有什么东西压着心脏好重,呼吸好累,她开始喘不过气来。
自己是要死了么。有点不甘心呢,还没有和鼬说过话就这么死了。还没有看到鼬,看到鼬成年后的风姿,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不,我不能……死。
好不容易才,才来到这世界。才见到鼬,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绝对不可以。
云雀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像要跳出胸腔似的不要命的跳,她的眼睛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她瞪大双眼,淡紫色的眼白上时而浮现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又很快消失掉了。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滚烫,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冷汗,汗水顺着眉角流进她的眼睛,疼得她在地上翻滚起来。
恍惚间,云雀好像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纸门被拉开的声音,她好像看见他了。
那个她好久不见的鼬,那个抱她,为她取名的鼬。那个,她喜欢的鼬。
“鼬。”她张开嘴念道,干涩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在哭泣。
“对不起,云雀,我来晚了。”云雀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再次被他揽入温暖的怀里,她鼻子一酸,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流出,怎么都止不住。
她知道,这辈子,她是离不开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