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的面容也十分清秀,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从未见过她,哪怕只是一面之缘。
并且我确信她也从未见过我,因为她的眉眼间全是敌意。
我不过是看了看她的屋子,而且那屋子也不一定是她的,她为何如此敌视我?
我思虑半晌,还是说了:“在下叶晚,不知何地,偶游至此。”
既然你说的是古文,我还是说半吊子古文好了,要是语言不通可就完了。
好在她听懂了我的话,稍有放松,却仍眉头紧锁:“姑娘是何处之人,为何来此?”
这可让我答不上来了,这也是我正思考的问题。
怕她对我又起敌意,我犹豫了很久,终究和盘托出:“黄粱一梦,梦境之至。”
她不觉勾起一抹浅笑:“如此说来,你我便是梦中之人?你我素昧平生,何来一梦?实在可笑!”
我说不出话来了,与她默默对立。
她瞪我半晌,见我不说话,转身离去。
我也转身去敲背后的那扇木门。
既然她不理我,我就得自寻出路了。
她听到背后有吱呀声,忙回过头,抢在我之前,堵住了木门。
我被她吓了一跳,推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她慌张的说:“外人不可进入此屋。”
“为什么?”我急了便不与她再对古文,”难道这间屋子是你的?”
她没有急于反驳,只是眉眼低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自然的盖上了双眼,却又在片刻之后抖擞的翘起:“这间屋子是他的。”
“这是他的坟,也是我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