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的消息,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听我们听过的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我们的过去……
虽然辛诩已经是第二次来到医务室了,可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是让她难以适应,辛诩只好用食指抵在了鼻子的下方,想以这样的方式来缓解一下。
“有这么不喜欢医务室的味道吗?”夏焱从药房拿着一袋葡萄糖出来,正好把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被夏焱这么一说,辛诩立马把手放了下来,尴尬的笑了。
“话说你不是学的心理学吗?怎么……”其实辛诩是想说一个学心理学的干嘛老在医务室里待着,应该去外面搭个桌像算命的一样去帮人解决心理问题。
夏焱瞟了一眼辛诩
“你不知道有一种心理学叫医学心理学吗?”
“不知道呀!”
“所以跟你说了也说不清楚,你朋友低血糖,把这个冲了水后给她喝。”夏焱把手里的葡萄糖丢给了辛诩,转身刚要回药房。
“夏焱!”
此时正刘杨一瘸一拐朝医务室走来,膝盖擦破了皮,血不断地往外渗。然而他却显得如此淡定,这对他来说应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还不忘打量夏焱身边的辛诩,似乎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刘杨是夏焱以前的室友,夏焱搬出去后除了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约着一起去打打球发泄一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可联系的了。这家伙特别喜欢篮球,他说在球场上打球时妹子的欢呼声是最悦耳的,夏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瞎的理由,典型的自恋症患者,由于自我不能以正常方式满足成就动机,采取了封闭的过度关注自我在外的评价的种种虚幻形式。
不用想夏焱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因为打篮球而受伤了,刘杨喜欢在女生面前耍一些高难度的动作,这种特殊的求偶方式让夏焱实在难以理解。
“今天又是为了搏哪个姑娘的芳心弄成这样?”调侃归调侃,夏焱立马上去搀扶着他,辛诩正打算上前帮忙来着,却被夏焱的话打断了。
“这没你什么事了,去看看你朋友吧。”辛诩这才想起来叶海灵还晕着呢,于是赶紧跑去给她冲葡萄糖了。
刘杨看看辛诩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夏焱,耐人寻味的笑了。
“夏焱你变了哟!”
夏焱自然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然而他也不想在这件事是做过多的解释,丢给刘杨“神经病”三个字后径直的进了药房。
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凌乱,刘杨敢确定夏焱和那个女生一定有什么。
另一边叶海灵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辛诩端着冲好的葡萄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放下杯子。看着熟睡的叶海灵,辛诩心想大早上的,她可能是没睡够吧,就让她先睡一会儿。于是搬了个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了,突然感觉困意袭来,自己也睡着了。
辛诩记得自己是被夏焱摇醒的,当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来了好多人,其中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挺斯文的中年男子正在给叶海灵打点滴,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她喝葡萄糖自己就睡着了。
辛诩突然想到了什么,拽着夏焱的衣服,着急的问道:
“海灵不会有事吧!”
“教授在这呢,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夏焱也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过了好久叶海灵终于醒了过来,辛诩才松了一口气。教授转过身看着辛诩,脸立马沉了下来。
“你知道刚刚你朋友有多危险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辛诩知道确实是自己的错,自己理亏,心里十分内疚。
“就因为你的不小心,差点要了她的命。”教授的话让辛诩更加的感到自责,她只是想让也海灵多睡会儿,没想到事情那么严重。
教授一行人走后,辛诩一直在跟叶海灵道歉,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辛诩呀,别太放心上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哪有教授说的那么悬乎,他可能就是吓唬吓唬你。”
“教授没有吓唬她。低血糖会伴随着眼前发黑,全身乏力,甚至昏迷等症状,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是会导致生命危险的。”刘杨一脸正经的说,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冒出来了,夏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硬是把他拖了出去,生怕他再说些什么,完全不管刘杨是不是受了伤。
经过这件事后辛诩每天都老老实实的去报道,再也没想过要逃军训了,这可苦了我们的沈一白同志了,每天军训完以后还得大老远的从南校区跑到北校区听辛诩倒苦水,完了又屁颠屁颠的回去。
可是最近辛诩却联系不上沈一白了,电话总是正在通话中,虽然辛诩有想过去找他,可是离的太远了,而且军训完了以后又特别累,这时候她才发现没有跟沈一白互道晚安的夜里,只能靠音乐来催眠自己。
一直到军训快结束了辛诩才联系上沈一白。
“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要不就不接电话,要不就是通话中,你有那么忙吗?”电话一接通辛诩把憋了好几天的话原封不动的奉上。
“嗯……这几天都挺累的,一回宿舍就睡着了。”
“那通话中你怎么解释?这么累还有力气给别人打电话?”
“那是家里人打电话问我这边过的怎么样的。”
“那你就真的累到跟我说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吗?”
在辛诩步步紧逼追问的情况下,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我累了!早点睡吧!”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沈一白把电话挂了。
突然间辛诩感觉特别委屈,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沈一白会变成这样,真的是军训太累了吗?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辛诩你怎么哭了?”南韵就感觉这几天辛诩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刚刚听她打完电话以后,大概能知道个所以然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军训快结束了,高兴的。”说着辛诩赶紧擦了擦眼泪,硬是挤出了一个微笑,然而南韵却不买账。
“你还是哭吧,这会你笑得真磕碜。”南韵明白她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
第二天按原计划应该举行的军训汇演因为下雨而取消了,辛诩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去找沈一白,想打电话提前跟她说一声,可是电话又是无人接听。
xx大学的南北校区离的也不是很远,一般步行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坐公交车的话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了。因为今天下雨,所以辛诩选择了坐公交。
夏天的雨不像春日细雨般温柔,就好像上面有人拿着水球拼命往下砸一样,经管撑着伞,却还是难逃脱被淋湿,不一会儿正在等车的辛诩就被雨溅湿了。
终于来到了南校区,辛诩拨通了沈一白的电话,然而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此时的沈一白正在去往北校区的公交车上,不料这会辛诩手机没电了,沈一白就让她站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一会儿方便找到她。
雨越下越大,辛诩就这么撑着伞一直在校门口等着,庆幸的是夏天的雨水不是那么的冰冷,不然非得冻死不可。
这时辛诩看到楚笛从学校走了出来,因为下着雨,所以走的很匆忙,辛诩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就上了那辆黑色别克。开门的瞬间辛诩看到了她那神秘的男友,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辛诩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女生好奇起来的推理能力不亚于福尔摩斯。
看着车子远去,辛诩想按那个人的年纪来说,他们不可能是父女。而且那天看楚笛的对他的反应来说,他们是情侣。可是这个年龄差来说难道是包养?楚笛可不是那样的人。那个男人挺斯文的,斯文……
辛诩猛然想起那个人不就是医务室里的那个对她一顿痛骂的的教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