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晨雪担忧的在手术房外焦急的等待;脑子里回放刚才千逸为救她而将她护在身下的画面,一想到那画面,晨雪整颗心还在悬挂着。
手术台内的灯光还没有灭,晨雪眼睛一直盯着里面看,这一刻她多么希望她有一双千里眼,能够查看里面的一举一动;她担心他真的会有生命危险,毕竟那棵树的重量已经超过了一个成年大汉的重量甚至更多!
晨雪双手紧握,内心想苍天祈祷,希望听到祈祷后老天可以让千逸安然无恙就好……
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担忧,晨阳走到晨雪面前,按住她不安定的身体,将她抱在怀里:“小雪,别担心,会没事的!”
或许是因为暂时有了点依靠,晨雪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赵混蛋,你要没事,我在外面等你,等到你出来……
在一个多小时的焦急等待中,手术台的灯终于灭了,虽说不长,但是在晨雪眼里,着一个多小时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过得无比的煎熬。
手术灯一灭,晨雪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窜到手术门前,看到门开的的一刹那间,堵住医生便问:“医生,他还好吗,受伤严重吗?”
“小雪,你先冷静点,让医生慢慢说。”
被晨阳制止后,晨雪才发现自己过于着急了,有些歉意的退了一步,焦急的等待医生的回答。
医生摘下口罩说道:“由于树的压力比较大,导致病人的腰椎脊椎布中度移位和急促裂痕,加上脑部有轻微内出血。所以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在短暂的时间内估计还醒不过来。”医生说完便离开。
听到医生这么说,晨雪整个人软了下来,晨阳见此连忙扶住晨雪。
这时,千逸被护士从手术台推出来,晨雪有急忙跑到他身边;看到手术后的他嘴唇发白,头上包着绷带,未被衣物遮住的地方还能隐约看到一些被树枝划过的伤,这一处处都深深刺痛晨雪的心。
加上这次,晨雪已经不知道他为自己受过多少次伤了,或许真像千逸说的,自己真的一直在折磨他吧,如果不是自己,如今他也不会受伤,也不会醒不过来,自己也不会那么自责了……
三天,千逸已经躺在病房上三天了,晨雪也在这个医院呆了整整三天。
“小雪,你休息一下吧,这几天你都没有好好休息。”羽婷走过关心道。
看着晨雪比前几天更加的憔悴,羽婷不忍,不知道她这个表哥还要睡多久。
“是啊,小雪,这里让阿姨来看就好了。”说话的人的是千逸的母亲张兰。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希望他一醒过来就能够看到我!”晨雪握住千逸的手,目光注视着他。
在这期间小柔已经来过,也把整件事的过程向晨雪说明了,所以此时晨雪也没有什么是要顾虑的了,就算有也在千逸为她护在身下自己受伤后都烟消云散了,此时她只为等他醒来好好的陪着他就好。
身边的人看到晨雪这样,都选择沉默,也期盼着千逸能够醒过来……
又过了几天,千逸依旧没有醒过来,晨雪端来了水,给千逸擦拭脸颊和手臂:“赵混蛋,你已经睡了一个多星期了,是不是该醒来了呢。”
昏睡这几天,晨雪一有时间就会来医院看他,她减少呆在学校的时间,尽量把时间安排在医院陪他。
“再过六天就是我的生辰了,我想让你陪着我一起过,希望你在那之前醒过来。还是说你气我折磨了你那么久,所以你故意现在还不醒来,如果是这样,我跟你道歉好吗,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每天,晨雪都会坐在千逸耳边和他聊聊天,和他讲一些关于学校的有趣事情和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因为医生说过这样可以促进他大脑的思考,增加清醒的几率。
说着说着,晨雪流下了眼泪:“对不起,你快醒过来,不要折磨我了,醒过来好不好?”虽然晨雪一直在千逸的耳边说话,但是千逸依旧像是熟睡中的王子那样安静……
渐渐离晨雪的十八岁生日仅剩三天的时间,晨雪一边张罗着自己的派对,一边仍旧在医院陪伴千逸,和他说说话。
“今天,少华、小柔和天诺哥哥都来看你了,说你气色也好了不少,所以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差不多快醒了呢。”晨雪依旧坐在千逸傍边,为他擦拭双手,整个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
擦拭完后晨雪坐上床,趴在千逸的怀里,倾听他不紧不慢的心跳声。
这是晨雪第一次主动想要靠近他,享受他给予的温暖:“你不是说我一直在逃避你吗,那现在我就改告诉你我答案。”晨雪说完伸手去抚摸千逸安逸的面容,附身前去wen他的唇。
炙热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滴在千逸的脸颊上,几秒钟晨雪离开他薄唇:“这就是我的答案,你感受到了吗?”语气温如暖风。
“76病房。”这时一位护士站在门口呼唤晨雪所处的病房。
“在!什么事护士?”
“雷医生说病人病情有所好转,所以需要你再去重新弄一下手续。”
“好!我马上来!”晨雪将千逸身上的被子整理好,然后开心的在千逸耳边道:“混蛋,听到了吗,医生说你有所好转了,我现在去弄下手续,晚点就来陪你!”说完又在千逸前额上淡淡一吻,然后离开。
晨雪离开后,病床上的千逸似乎有了意识,一直手小指轻微的颤动着,紧闭的双眼有了微微的松动。
千逸一直想要张开双眼,但是发现白光刺眼得让他不得不重新闭上,经过几次的适应,千逸缓缓睁开眼睛,但是此时的环境让他感到陌生:这是哪?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这是千逸的第一个疑问。
千逸准备起身,可是后背却传来阵阵的疼,他有些难忍,但是他对此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他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于是他忍痛下床,拾起身边的一根支杆做助力,费劲的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