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已暗下来,正值庆扬不知该不该走时,院门开了,庆扬赶紧隐到一棵树后,竟是夏碧苑抱着一幅卷轴轻轻巧巧的走出来,庆扬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就这么跟着夏碧苑。
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又走到那棵苹果树下,只见夏碧苑先是抬头看着苹果树,过了一会靠着苹果树坐了下来,打开卷轴痴痴地看着,庆扬好奇卷轴上是什么,便悄悄走了过去,夏碧苑看的入神,竟未发现身边早已站了个人,庆扬向那画瞥去,心中一惊,画中人不是受益是谁?庆扬顿时觉得心里又酸又疼,仿佛骨髓都一起疼了起来,他只觉自己站也不住,竟疼得蹲了下来,他这样一来,夏碧苑发觉身旁有人,吓了一跳道:“你。。。你怎么了?没事吧?”
庆扬缓了好半天才答道:“没事。。。这幅画画的真好,真有皇上的神韵,是谁画的?你手上怎么会有这幅画的?”
夏碧苑眼神微亮急急问道:“真的很像吗?很有神韵啊?画的不好的!”
庆扬猜想这画一定为夏碧苑所画,不禁感叹她的才华,又见她肯跟自己说话,又惊又喜道:“是你自己画的啊?画的真好!比宫里任何一个画师都画得好!对了,姑娘,你还记得我吗?咱们上次在这儿见过,我叫庆扬,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夏碧苑对眼前人颇有印象,就是上次将自己抱住的男子,想到这儿不禁又羞又愧,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庆扬见她这般娇羞可爱的模样,心中悸动不已,又问道:“姑娘,咱们两次在这里遇到,可谓有缘,姑娘若不嫌弃,请告诉庆扬你的高姓大名,若以后需要帮忙时,就来找庆扬好吗?”
夏碧苑见这男子真诚洒脱,毫无恶意,对自己满是关心,便答道:“庆扬大哥,上次还要多谢你,我叫夏碧苑!”
“夏碧苑。。。这名字真好听!”庆扬看着夏碧苑说完话后眼神又黯淡下来,不禁问道:“夏姑娘,请恕我直言,看你这样一定是有心事吧?若不嫌弃庆扬,就当庆扬是你的朋友,将你的心事跟我讲讲,看我能否帮你?”
夏碧苑心中烦闷,确实需要找个人倾诉,但这女儿家的相思之情怎能向一个陌生男子吐露?于是说道:“谢庆扬大哥,我的事谁也帮不了。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说完扭头就走。
庆扬无法挽留,待她还未走远时喊道:“夏姑娘,这样好了,以后只要我在宫内就会在这个时候来这棵苹果树下等你,你若有事需要在下,便来这里找我!”
当庆扬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受益的福宁殿时,受益正跟多位大臣在灯下讨论军情,庆扬随意出入福宁殿已是皇上早已特许的,所以群臣并未因为庆扬的到来而停止讨论。
受益见庆扬回来,忙将他拉过来道:“庆扬哥,西夏国正准备攻打我国,我们正在商量对策,现在曹彬大将军年事已高,恐怕不能出征,庆扬哥,咱们兄弟一起带兵出征,必能鼓舞军心,大获全胜!你说怎样?”
庆扬刚要开口,群臣呼啦啦跪倒一地,七嘴八舌劝阻皇上道:“皇上,您要出征万万不可啊!”
“此次出征甚为凶险,您可不能去啊!”
“是啊是啊,您乃一国之首,万金之躯,万万不行呐!”
这时,庆扬也发话道:“受益,你还是别去了,你是群龙之首,朝中没你不行的,你放心,我一人去也必胜利归来!”
受益不听劝阻,执意道:“大宋是朕的天下,百姓是朕的子民,朕若不去怎能说的过去?”
庆扬见受益如此顽固,急道:“受益!你说百姓是你的子民,那你若战死,百姓如何是好?朝中要事谁来打理?我看你是不相信我!告诉你!出征只我一人便能成功!”
群臣见庆扬对皇上如此无礼,皇上却丝毫不生气,不由惊叹。皇上思量再三,不放心道:“庆扬哥,你一人出征我真不放心,你若出事我该如何是好?”
庆扬听得受益如此对自己,心下感动,思忖良久,想起八王爷曾向自己推荐的亲从官,便说:“受益,这样吧,你若不放心我,那就多派些人手吧?我听说固守四个城门的亲从官颜秀、郭逵、孙利、王胜四人武功高强,就让他们四个随我一起出征如何?”
受益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遣散众臣,宣这四人进殿。
他和庆扬两人坐下边等边聊,庆扬聊的心不在焉,他并不是怕出征凶险,而是一想到刚与夏碧苑认识,现在却天各一方,不禁黯然。
受益自然看出庆扬有心事,遂问道:“庆扬哥,你肯定有心事吧?什么事快跟我说啊!”
庆扬和受益一直都坦诚相待,无话不谈,但现在爱上夏碧苑的事却不知如何向受益开口,但也不想有意隐瞒,便说道:“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孩儿,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最美的人?”受益心想:天下最美的人自然是张秀慧,莫非庆扬哥爱上了张秀慧?
正当俩人各怀心事,尴尬沉默之时,颜秀四人来到殿内,只见四人果然身材魁梧,气宇不凡,受益对四人说道:“朕命你四人出征西夏,务必保护庆扬周全!”
四人皆俯首称是。
次日清晨,庆扬携大队人马出征了,一路上路途极为险恶辛苦,庆扬虽身居要职,却丝毫没一点架子,与大家同吃同睡,深得大家敬佩。
颜秀四人本就是八王爷的心腹,对庆扬早有耳闻,但自恃武功高强,身居要职,与他并不亲近,但见庆扬所作所为,心中也是佩服不已。
庆扬性格直率,最不喜巴结阿谀之人,见他四人冷峻孤傲,也让他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