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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离前

织莎和父亲争辩无果,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她知道邹莹对云瑾的意思,她也知道自己无法与她相争,但是让情窦初开的少女强行放弃无疑是件残酷的事。织莎虽然非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心中想着事,脚下却不由来到了云瑾的房间,房间虽然简单,却是她魂牵梦绕的地方。隔壁就是风香的房间,不管是爱屋及乌,还是十年来的同居感情,都促使织莎对风香的爱护,可是当她看到邹莹正在和风香谈笑时,她内心五味杂陈!

“织莎,你来了。”邹莹笑着说道,织莎闻言淡笑了一下,道:“你来了,只是云瑾并不在。”邹莹闻听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当然也知道织莎对云瑾的感情,现在织莎说的那么直白,反而让邹莹有点尴尬,还好有风香解围,她道:“织莎姐姐,这次你可说错了,莹姐姐这次来可是为了你哦!”织莎愣了一下,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邹莹走到织莎身边,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随后轻声道:“原本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但是我们十年邻居,又是朋友,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委屈,如果你不想嫁,我可以帮你。”

织莎心中一动,邹莹的身份非同一般,整个学堂的女生包括她在内,都受到了邹衍的庇护,不然早就被求妻若渴的男子给霸占多时了,但是她也知道,邹衍能护的了她们一时,却护不了一世,如今她们都到了适婚年龄,已经没有理由拒绝男子的求亲,现在听到邹莹这么说,她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不由急切道:“你有什么办法吗?”邹莹点了点头,“我可以让父亲收你为义女,然后找个理由让你出去游历,这样一来别人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这个办法好,成为邹先生的义女之后,就可以像莹姐姐一样无视所有追求者了。”风香笑着道,邹莹听罢捏住了风香的脸蛋,娇嗔道:“好啊,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样的啊!”看着两人打闹,织莎心中又是一阵感慨,有一个厉害的父亲想怎么任性都可以,她缓缓道:“这样可以吗,邹先生是世之大家,我怎么能高攀呢?”没等邹莹回答,风香却道:“织莎姐姐,邹先生从来不在乎门户之见,况且这是权宜之计,只要能摆脱逼婚就行,并不需要成为真正的父女。”风香虽然眼睛看不到,分析的却很到位,织莎点了点头,她感激道:“莹莹,谢谢你,可是我虽然可以暂时摆脱,学堂的其他学妹呢?”邹莹摇了摇头,她无奈道:“刚才你也说了,这些女孩都到了适婚的年龄,本该出嫁了,只是大家同在学堂而不被提起,我觉得与其以后被嫁给不喜欢的夫君,还不如趁现在找个对眼的男人。”

“现在?”风香奇怪道,邹莹轻抚着她的脸庞道:“爹最近就要离开了,所以想趁着最后的时间做点事。”邹莹的话让两女大为惊讶,十年来邹衍虽然很少来学堂,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十年的安稳都是因为他,现在咋听他要离开,不得不为未来的日子担心,织莎问道:“邹先生有说离开多久吗?”邹莹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们一样,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爹一旦离开一个地方,很少再会回去,说不定我也要离开了。”风香惊讶道:“莹姐姐也要走吗?”

“你莹姐姐未出草庐便已闻名天下,人称少阴阳家,怎么可能一直埋没在这样的小地方。”织莎说道,她虽然说的是事实,却也让邹莹苦笑,她和邹衍一样,一样不喜欢以身份地位去比较,织莎的话明显和她有了隔阂,她淡笑了一下道:“织莎,酉时就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到时邀请这里的达官显贵一起出席,再由父亲亲自宣布。”织莎点头,再次表示感谢之后便前去准备。另一边,正好从田间回来的云瑾路过邹家时被免客牌吸引,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然后才敲门,可当他的手碰到木门时,门一下就打开了,云瑾的手定在了空中,而邹衍正站在堂前笑着看着他。

“我能认为你是在特意等我吗?”云瑾正色道,邹衍笑着道:“我就算有心,也要你主动上门才行啊!”云瑾指着免客牌道:“十年中,我从来没看你挂过免客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先生是大家,必是有大事!”邹衍捻须道:“聪明,你还是那么聪明,既然知道了,还不快进来。”云瑾左右看了看,又往院子里张望,一副很谨慎的样子,邹衍忍不住大笑道:“小家伙,这次没有阵法,你进来就行。”原来云瑾每次来邹衍家中都会遇到各种不同的阵法,每次都让他走的七荤八素的,虽然他的知识见长了,却也不想每次都这样,而邹莹还为此事和邹衍争论过几次。

“坐吧,我煮了一壶好茶,让你也品尝一下。”邹衍说完为两人倒水,“茶水还烫,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云瑾看着眼前这位成名已久的大家,虽然两人的地位、年龄都相差巨大,但是两人却很投缘,感情上也是亦师亦友,很多事只要一个细微的动作对方就能心领神会,云瑾肯定道:“你要走了。”邹衍点头,云瑾继续道:“能让你离开必然是有大事,当今天下最大的事情莫过于男女比例失调,归根结底也就是云壁之谜,你要去破解这个谜团吗?”

“是啊,诸侯都已经到达极限了,如果再不能破解云壁之谜,这块大地将再无宁静,生灵涂炭啊!”邹衍忧虑道,云瑾看着他道:“先生,想必你也知道云壁绝非自然现象,它的出现一定有某种大秘密。”邹衍点头,“这点毫无疑问,只是我翻遍各种古籍,也推算无数可能,可收获甚浅,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天外降星和云壁有着必然联系。”

“哦?十二年前天降陨星,把坚不可摧的云壁砸出一个洞来,而这颗陨星带来的却是六部惊世功法,想来的确很可疑,可是我听说只有三部被记载,其余三部并未说起,这是何故?”云瑾问道,邹衍捻须道:“那是因为另外三部在云壁的另一边,当时云壁被砸穿,有几人趁机跑去了另一边,而当六部功法被取走后,陨星就被云壁一分为二,两地再次被隔离。”

“我想这个意思应该很明确了,想要解开云壁之谜,这六部功法是关键。”云瑾肯定道,邹衍点头,“虽然没有直接证明,但这个可能性最大,只是这边的三部功法只有两部被确认,还有一部一直没有消息。”云瑾低头道:“剑谷的天脉诀,秦王的四灵功。”

“对,这两部功法从没出现过,但是自从出现后一直力压群雄,秦国也是因此而迅速崛起,打败了宋国。”邹衍道,云瑾沉默不语,他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还伴随着轻微的颤抖,不过这个状态只是一瞬间,他道:“如果有人得到第三部功法,没理由默默无闻,或许他已经出现,只是世人不曾知道。”

“有这个可能,但是更有可能是在暗中积蓄能量,准备一朝爆发。关于第三部功法在谁身上,江湖上也有传闻。”邹衍道。

“愿闻其详!”云瑾说道。

“这几个人的功法鲜见人间,当时又恰好出现在陨星附近,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仙女峰,仙女峰所在地离陨星不远,当时又正值秦、宋两国交战,仙女峰因此大发战争财,更为重要的是,仙女峰生产美女,各国诸侯、贵族都以拥有其女为傲,其虽然不曾染指天下,却拥有着庞大的势力。”邹衍说道,云瑾眯了眯眼道:“我听说买来的女子都美丽动人,却没有神智,而第一个夺其元阴的男人便是她的主人,这确实是一门诡异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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