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安定侯府并不需要傅怀远能有多好的成绩,若能高中,自然锦上添花,对将来承爵也有帮助,若不能,比起公侯子弟也算得上才学不凡了!
本以为只要在宫里静等结果就好,没想到刚进宫两天,家里就出了大事。
孙姨娘真觉得自己命犯小人,流年不利,好容易趁着年下千求万求让傅怀柔解了禁,没成想又被二姑娘借机扒了层皮,这些年攒下来的私房银子,几乎没被人掏空。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又不得老太太老爷喜欢,少不得要她提前为女儿打算,将来成亲,嫁妆上若太薄,难免会遭到夫家慢待。孙姨娘平日里很懂得钻营,偷偷攒了不少,却没能花在儿女身上,全被傅清扬拿出去打了水漂。
孙姨娘暗暗恼怒,偏无可奈何,赶巧正月里家中兄长来看望她,三五句话后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孙万孚眼珠一转,叹了口气道:“家里日子也不宽裕,这些事就别让父母知晓了,免得他们挂念你!老人家如今年岁大了,身上越发不利索,咱们做子女的,还是少让他们操点心吧。”
孙姨娘自然点头:“这话我也就和哥哥抱怨两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就罢了,哪里还能让父母为我担忧!”
孙万孚笑起来:“妹妹这话就见外了!难道我这个大哥是死的不成?怎么能不帮衬着妹妹点?别说是你,就是安哥儿和柔姐儿,那也是我亲外甥,少不得要我为他们挂心!”
孙姨娘喜不自胜,感动地抹了抹眼泪:“妹妹这日子过得苦,也就大哥是真心实意为妹妹着想……侯爷是个没定性的,府里年轻貌美的姨娘又多,我这恩宠还不知能维持几天,到时候这俩可怜孩子,恐怕连喝口汤的份儿都没了!”
孙万孚安慰道:“妹妹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生母,我们孙家也不是白给的!若不是这回……出了点意外,哪里还有大公子他们什么事!”
孙姨娘忽然想起什么,忙问道:“大哥和四殿下可有交集?”
孙万孚讶异地看她一眼,皱眉道:“妹妹怎么会这么问?四殿下身份高贵,我和他自然没有来往过。”
“这就是了!”孙姨娘冷笑,三言两语将年前自己罚跪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了,愤怒哼道,“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在殿下面前嚼了什么舌根!我不过一介妇道人家,得罪殿下也无碍,殿下恼就恼了,总不会跟我这个女人计较!就恐四殿下误会了我们孙家,倒连累了大哥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