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舒煊,不骄不傲,立下如此战功还半点不自得,一回来就主动上交兵权,这份坦荡十分难得!再加上为大盛夺回昔日城池,让他颜面有光,就算以后到了地下面对列祖列宗,他也能理直气壮了。
皇帝一高兴,席上对他就格外亲和。
梁太后笑着道:“哀家当年离宫之时,阿煊还没如今的小五大,一晃眼,都长成大人了,这般威武俊朗,想必芙嫔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盛舒煊眼神微微一闪,快得叫人看不清楚,面色镇定地笑道:“孙儿这么多年没见皇祖母,皇祖母愈发慈悲健朗,定是受到佛祖熏陶,方能越来越年轻!”
梁太后不由笑着对皇帝说:“阿煊小时就伶俐活泼,如今大了,这嘴是愈发抹了蜜的甜!”
皇帝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阿煊一回来,这宫里甚是热闹,一扫前些日子的沉闷呢!”
盛舒爃坐在一畔,面上的嫉恨几乎掩饰不住,举起酒杯勉强挤出个笑来,高声道:“大哥借此一杯酒,给四弟接风洗尘了!四弟小小年纪便征战多年,实在辛苦,大哥佩服,这杯先干为敬!”
这话说的,跟人家是为你辛苦征战似的,有你什么事儿啊!
皇帝瞧他不顺眼,那是怎么都能跳出毛病来,闻言冷冷淡淡地讥讽道:“阿煊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刚一回来你就拿大哥派头灌酒,有你这般对弟弟的吗?”
盛舒爃诚惶诚恐地低头道:“儿臣太过欣喜,方一时疏忽,四弟劳累,的确该少饮几杯才是……”
盛舒煊不欲气氛太僵,笑着打圆场:“父皇心疼儿臣,儿臣在军营,有军规戒律拘束,滴酒不能沾,如今逮着机会多喝两杯,就是醉了,还父皇体恤儿臣,千万别因儿臣御前失仪就责罚儿臣!”
皇帝闻言,对他不由心生怜惜,遂笑着道:“无妨,今晚就在宫里歇着,你那府上许久不住人,待明个儿让内务府过去收拾齐整了,你再回去住!”
盛舒煊也不推辞,笑着谢恩:“那儿臣就厚着脸皮住下了!”
一时间,席上更加和乐融融,盛舒爃一双阴鸷眼睛,被嫉恨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