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煊来过几回侯府,门房自然认得,见到他立马一边赶紧打发人去通报,一边恭敬地引着他们往里走。
两人自然先去见了老太太老侯爷,因为盛舒焰在宫外不能久留,便说了几句话就去了清扬的小院儿。
这不是盛舒煊第一次来,傅清扬的院子格局简单,庭院开阔,并不似一般闺秀房间。进来就能看到几株青翠竹子,院墙上藤萝层层叠叠,这会儿还没开花,风一吹叶子哗哗响,别有一番清幽趣味。
盛舒焰好奇地打量一圈,便抱着瓶子蹬蹬蹬跑进房间。
杜赫笑着起身给两位见礼,盛舒煊连忙扶起他道:“思源不必多礼,在外头咱们都轻松点。”
傅清扬惊讶地开口:“你们怎么来了?五殿下贸然出宫可别出了什么差错!”
盛舒焰撅了撅嘴,将瓶子咚地一声搁桌上,不高兴地道:“我怎么就不能出宫了,莫非出了一点事儿就得这辈子龟缩起来不成?”
盛舒煊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清扬立即笑着道:“五殿下说哪里话?我是担心你身边侍卫带的不够……行啦,你好心来看我,我自然高兴!这是送我的么,我瞧瞧……哟,这可是好东西!”
接着傅清扬就这花瓶夸了个天花乱坠,直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盛舒焰小脸这才舒展开。
傅清扬吩咐道:“去将前个儿我新得的茶叶拿出来,给几位小爷尝尝!”
春莲在外答应一声,便立马去了。
傅清扬走路还有些不利索,慢吞吞挪到窗前坐下,笑着道:“四哥,五殿下,你们今个儿没去临渊阁听课吗?”
盛舒煊大喇喇地往她旁边榻上一躺,伸手够了个苹果吭哧吭哧地啃,闻言道:“早跟父皇请了旨!小五闹着要来看望救命恶人,父皇被吵得头疼,只得让我带他出来跑一趟!”
傅清扬笑着打趣道:“哟,小女何德何能啊,可不敢劳殿下大驾!”
盛舒焰别别扭扭地挤着盛舒煊爬上榻坐着,板着小脸一幅君恩浩荡的模样开口:“你是二哥的表妹,喊四哥也是哥哥……我就看在兄长们和母后的面上,允许你不喊我殿下好了!”
傅清扬眨了眨眼,逗他道:“不喊殿下,莫非喊五弟?”
盛舒焰小脸微红,居然点了点头,一脸恩赐的表情道:“罢了罢了,谁让你这丫头比我老上一点!”
杜赫忍不住扑哧一笑,立马引来盛舒焰恼羞成怒的一眼。
杜赫正了正表情,一本正经地开口:“五殿下心胸宽阔,小臣十分仰慕!”
盛舒煊将果核丢到一边,擦了擦嘴巴将弟弟拎到榻里按倒:“好了,五弟你可消停会儿吧!思源过来坐,咱们一起说说话。”
不一时,下人上了新茶,春莲特意吩咐端来几碟点心,这才退到门口听侯。
盛舒焰很给面子地捏了块糕吃了,关切问道:“你伤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宫?”
傅清扬伸了伸腿,笑道:“没什么大碍了,太医说再换两回药就好了!”
盛舒焰点了点头:“你可得快些回来,我跟父皇母后请了旨,让你当我伴读,陪我在临渊阁听课!”
傅清扬惊讶地道:“临渊阁都是皇室子弟在里头学习,我一个姑娘怎好做你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