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首先挑了一位身材高挑,长相清秀的女孩搂在怀里,两人很快你一杯,我一杯地干起来。其他的男同事也各挑了一位女孩,在那间热情似火的包房里,所有人都很亢奋,打情骂俏声,喝酒猜拳声,男欢女笑声乱作一团,让人听了头疼。
领班带来的几位女孩中,有三位不幸落选,她们显得有点失望,对于她们来说,有客人点陪就可以拿到小费。没人点,收入少了,肯定不开心了。
领班见陈总等人都点完了姑娘,便满脸堆笑地说道:“各位老板慢慢享用,有需求尽管吩咐,祝大家玩得开心”,说完便带着落选的女孩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火辣放浪的一幕,阿丽等人实在看不下去,便起身走出了包间,留下陈总和一帮男同事们在乌烟瘴气的包房里喝酒猜拳,醉生梦死。
阿丽等人来到一楼舞厅门口处,此时演唱会已经开始了,只见一位穿着镂空短装,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舞台上嘶声力竭地吼叫着,舞池里有几十位男女,他们疯狂地踩着震耳欲聋的节奏,跳着迪士高,那些穿着奇形怪状衣服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扭头摆腰,场面既刺激又疯狂。
有人说城市里的夜生活最能让人麻醉神经,抒发出内心情感的地方就是夜总会,追求刺激的人都喜欢去夜总会,那里既能让人疯狂地忘记自我,也能够让人卸下白天的伪装,随心所欲地释放真实的情感,哭也好,笑也好,绝不会有人说你神经不正常。
反之,喜欢休闲生活的人,最适宜去的地方就是咖啡屋,这种比喻很形象,柳小絮喜欢的生活方式恰恰是后者。
城市的夜生活确实很疯狂,夜总会里什么样的男女都有,尤其是像东城这样位于改革开放前沿的移民城市,夜生活更能让人沉醉,也能让人疯狂。
除了包房里饮酒作乐的红男绿女外,歌舞厅里还有很多白天见不到的另类男女,说白了,就是被人俗称之为“牛郎”或“小姐”的,他们主要从事一些不正当的营生。
所谓的“牛郎”指的就是那些供物质生活很富有,但是精神世界一片空虚的富婆们陪玩,解闷的年轻男子,据说规模大一点的夜总会里,这个群体的人有几十到几百不等,这些年轻男子大多长得高大槐梧,英俊潇洒,有的甚至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为了走捷径赚快钱,他们不惜放下男人的自尊,屈身成为富婆们的玩物。从那些老女人手中,他们获得了渴望中短暂的物质生活,不过失去的却是男人最起码的尊严感与羞耻感。伴随物质生活的富裕,他们的精神世界愈发荒芜与寂寞,这种心灵创伤将会伴随他们一辈子,类似的例子在生活中枚不胜举。
听别人说,并不是所有的年轻男子都有资格去干那一行,夜总会对那些想做牛郎的年轻男子要求很严格,首先要求长得英俊,其次要年轻,有文化,而且还要求嘴巴甜,会讨富婆们开心,这样才可以从她们的口袋里多捞些钱出来。
至于那些欢场卖笑的女孩,在娱乐场所更是见惯不怪了。每到傍晚,她们便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奔向各自谋生的娱乐场所,成为花花世界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舞池里疯狂,沉醉,舞外的男女们则举止暧昧,动作猥琐。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亲吻抚摸;有些人甚至吸毒,注射静脉,吃******,等。
在那里陪吃陪玩的女孩们都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分不清到底是时尚,还是另类,反正柳小絮对她们很反感,既看不惯她们妖里妖气的装扮,也不理解她们这种违背常理,极不正常的生活方式。
夜总会里还有很多男子看来举止反常,给人感觉男不男,女不女的,他们说话时操着娘娘腔,动作也很女性化,听到他们说话就觉得很恶心。
柳小絮来东城几年,晚上从来没有到娱乐场所玩过。她没有想到,第一次出来玩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遇上那么多另类的年轻男女,与她们在工厂看到的完全是两种生活方式。
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就像幽灵一样出来转悠,这种生活方式很难让人理解。他们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化,帅气靓丽的外表,为什么不过正常人的生活,而要选择做“夜幕下的幽灵”,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生活方式确实可以给他们带来短暂的富裕,不过失去的却是健康的生活方式,以及做人最基本的道德与良知。除此之外,他们的人身安全也没有保障,在那鱼目混杂的地方,一不留神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葬送美好的青春年华。
那天晚上,柳小絮等人一直玩到凌晨两点多才返回工厂,陈总和那些男同事都喝得醉醺醺的,包括厂车司机。
为了安全起见,梅小姐不得不重新包了两辆车送他们回厂。
柳小絮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夜总会真实的生活场景会如此不堪,她不仅没有感受到期望中的新奇感,反而觉得又累又窝心。
对于她们这些普通的打工妹来说,根本不适合去那种奢糜无度,纸醉金迷,处处充满了诱惑与陷阱的娱乐场所玩耍。她们的收入有限,没有足够的金钱去那种地方。
灯红酒绿的场所可以让有钱人忘乎所以,沉醉其中,也能让普通人身陷泥沼,前途尽毁,麻醉了少数人灵魂的同时,更多的是让人迷失心智,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