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吓得慌了神,忙将裤子穿上,将姑苏郡主抱在怀里,轻声唤道:“郡主,郡主……”
姑苏郡主悠悠地醒来,哀哀地哭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赵曼也垂泪道:“郡主,你现在明白了,我,我为什么……”
姑苏郡主声嘶力竭地大叫:“老天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呀?”
赵曼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姑苏郡主指着赵曼,哆嗦着冲赵曼吼道:“你走开!”
赵曼从地上站起来,仰天长叹:“郡主,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不是存心要这样对你!老天爷不公平,它不眷顾我赵曼啊……”
赵曼向卧室外走去。
姑苏郡主抹了一把眼泪:“你去哪里?”
赵曼低声说:“我去厢房睡。”
姑苏郡主的心里又不是滋味了。新婚第三天,夫妻就分室而居,这话若传到江都王府,岂不是成了笑话?不管怎样,赵曼都是她唯一的、合法的丈夫!
姑苏郡主走过去拉住赵曼,言语中透出无限哀思和无奈:“你就在这睡。”
赵曼一愣:“郡主,我……”
姑苏郡主凄然一笑:“我们是夫妻,夫妻就应该睡在一个屋子里。你到厢房去睡,让丫环们知道岂不是要胡乱猜疑?”
赵曼难过地说:“可是郡主……我,我对不起你……”
姑苏郡主摇摇头:“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既然这是命,那我就只有认命。谁让我趟上了江都王府这条船呢?你是我爷爷的爱将,他器重你,想把你们之间的关系拉得更近,才把我许配给你。他没有错,你没有错!我更没有错!一桩三方都没有错的婚姻能去怪谁呢?将军,我既然嫁了你,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姑苏郡主这辈子都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姑苏郡主的话句句攒心捏肺,听得赵曼嚎啕大哭。赵曼复又跪在姑苏郡主面前,将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郡主!赵曼不是个男人,赵曼配不起男人这两个字!承蒙郡主的肺腑之言,赵曼羞愧万分!赵曼能有今天,全凭江都王的信任和提携,还把如花似玉的郡主嫁给了赵曼!郡主,不管赵曼今生能走多远,赵曼都将视郡主为世上最近的亲人!当有一天郡主需要赵曼为其抛头颅洒热血,赵曼绝不后退半步!”
姑苏郡主又抹了一把眼泪,把赵曼从地上拉起来,扑在赵曼怀里:“将军!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
这一夜,夫妻二人相拥而睡。但是,双方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悠长的夜里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为他们的新婚甜蜜画上了句号。
半月之后,姑苏郡主突然对赵曼说:“我嫁过来已经半个月了,想回江都王府去看看。”
赵曼连忙答应:“好,我这就叫人备车,亲自送郡主回去。”
姑苏郡主摇头说:“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是了。我回江都王府去向王爷问个好,就回母亲家住几天。到时我想回来时,再烦将军来接我。”
赵曼见姑苏郡主不要他送,也没再勉强。
赵曼家离江都王府并不远,姑苏郡主很快就到了江都王府。刘建听说姑苏郡主回来了,撇开正在玩乐的游戏兴冲冲地跑到姑苏郡主面前,拉着姑苏郡主的手问长问短。
姑苏郡主自小被刘建带在身边养大,对刘建的感情也非常深厚。虽然她也知道这个混账王爷干了不少丧尽天良的恶事,但割舍不断的亲情还是让她对刘建产生了巨大的依赖。
但是,在知道赵曼男人真相后,姑苏郡主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对刘建的怨恨。此刻,刘建嘘寒问暖的热情,反倒让她内心的凄凉更胜一筹。
刘建似乎感觉到了姑苏郡主的不快,忙问道:“小宝贝,怎么不开心啊?是不是怪爷爷把你嫁出去了?”
姑苏郡主摇头道:“王爷说哪里话!我怎敢怪罪爷爷!”
刘建笑道:“你当然不能怪爷爷!爷爷把你嫁给赵曼,那是多少人羡慕的福分!你应该感谢爷爷才是呢!”
姑苏郡主怆然道:“我一辈感谢爷爷!”
刘建没有听出姑苏郡主话里潜藏的含意,他的心思挂在何日才能登上皇帝宝座上。刘建对身边人说:“去准备酒菜,今天我要好好招待郡主!”
丫环们答应一声走了。
刘建拉着姑苏郡主的手说:“走,跟爷爷去看稀奇!”
姑苏郡主随着刘建去了后花园。
姑苏郡主自小在江都王府长大,江都王府的后花园她是再熟悉不过了。但今天展现在她面前的后花园却让她大开了眼界。
后花园中有一个湖,湖中稀稀落落地长着几株荷花。此时正是初秋,青绿的荷叶和盛开的荷花相得益彰,甚是漂亮。
姑苏郡主随刘建来到湖边,刘建的众多小妾便围了过来,将刘建拥在其中。
刘建指着姑苏郡主对众小妾说:“郡主远嫁赵曼将军,今天回江都王府来看本王爷。你们今天不干别的,只逗郡主开心就是。”
小妾们嘻嘻哈哈地应道:“我们要逗郡主开心,更要逗王爷开心才是!”
刘建哈哈大笑:“好!今天我们就好好开心一回!”
刘建又对姑苏郡主说:“看爷爷今天怎么让你开心!”
姑苏郡主知道刘建玩乐的方法很多,她早已司空见惯。但刘建刚才这句话的意思,说明他又发明了许多其他好玩的方式。
姑苏郡主在凳子上坐下,笑道对刘建说:“王爷真是个有趣的人!”
刘建更高兴了:“今天让你知道爷爷更有趣!”
刘建走到湖边一艘小船上,对那群小妾说:“你们谁愿意来陪本王爷划船?”
众小妾齐声说:“我愿意。”
刘建笑道:“这船儿太小,盛不下你们。上来四个吧!”
刘建的话刚一落,那些小妾们就争先恐后地往小船上挤。四个站在前面的小妾挤上了船,其他一些没有挤上船的人满脸的失落和不高兴。